睡梦中的刘晨曦不堪其扰，闭眼皱眉哼唧了几声，奶糖的甜味无意识飘散出几缕，瞬间被咖啡的苦味吞没殆尽。
施皓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死死盯着他碎发遮盖的后颈，喉头难耐地滚动了一下，犬齿痒得好想咬住什么东西磨一磨。
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后颈的碎发，饱满多汁的腺体裸露在眼前，他将饥渴的薄唇贴上去，只敢用舌尖小心翼翼品尝，口腔里多了一股甜滋滋的牛奶味。
alpha的动作轻柔缓慢，一下一下地舔舐着美味可口的腺体，生怕睡梦中omega醒过来。
刘晨曦被一阵燥热搅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背后的人仍然在埋头舔弄，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醒来了。
“你在干什么....嗯......”
施皓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怯生生地喊道：“小曦，我难受。”
又用苦肉计这招，刘晨曦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盯着他：“哪里难受？”
“这里。”施皓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道亮光，拉着他的手往下探。
“不可以！”刘晨曦抽回自己的手，脸上隐隐发烫，后颈湿滑的粘腻感愈发明显。
施皓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哀求道：“小曦，我难受，难受得快要死了。”
“这个死不了人，快点睡觉。”
“不要，小曦，抱抱我。”施皓耍赖地抱住刘晨曦，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施皓，你松开我！”
“我不要。”
“快点松开我，听到没有！”
“不要，我不要。”
刘晨曦挣扎出一身汗，似有似无的奶糖味萦绕在易感期alpha的鼻尖，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朝着omega的腺体咬了下去。
苦味和甜味的层层交叠，是无比欢愉的味道。
光线昏暗的病房里，只听得见沉重的喘气和压抑的呻吟，暧昧之极。
在刘晨曦快要承受不住，晕过去的前一秒，声音嘶哑颤抖地说：“施皓，不可以成结。”
说完话的下一秒，他就脱力晕了过去，再睁眼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刘晨曦眼神呆滞地眨了眨眼睛，脑袋晕乎乎的，身体沉得动不了。
“小曦，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一根吸管递到他的嘴边，刘晨曦抿着“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水。
“小曦，还喝吗？”施皓问。
“不要了。”
刘晨曦的声音虚弱，这是拜谁所赐再明显不过了，昨晚折腾得他整宿没睡，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食饱餍足的alpha才搂着他进入了梦乡。
“小曦，对不起。”施皓半跪在病床边，一脸愧疚的表情。
易感期的alpha神志不清，刘晨曦没有想过要责怪他，只是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
施皓突然紧握住他的手，垂着头懊恼地说：“对不起，小曦，都是我的错，让你卷入危险之中，还害你受了伤。”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一颗温热的水珠滴在刘晨曦的手背上。
他伸手摸了摸施皓的头顶，像曾经那般温柔，“皓哥，不怪你，不要再道歉了，谁能预料到游行会发生那样恐怖的事，如果不是你一直护着我，我也走不出那里。”
“小曦，我爱你。”
“……”刘晨曦的心颤了一下。
施皓虔诚地亲吻他的手背，“什么都不用说，是我伤你太深，是我死缠烂打不愿意放手。”
“我也想过只要你得到幸福就好，但是当亲眼看到你身边出现其他的alpha，我嫉妒得快要疯了。”
“小曦，不要离开我。”施皓委屈巴巴地说。
刘晨曦内心五味杂陈，他对施皓是有感情的，昨夜的情事也是半推半就默许同意的，但是他考虑的因素太多，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也怕再受到伤害。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我……”刘晨曦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施皓看得出他的忧虑，目光坚定地说：“小曦，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绝对不会辜负你。”
“皓哥，我……”刘晨曦犹豫了。
“我知道承诺太过轻易，回国之后，我把所有资产无条件转移到你的名下，如果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将我净身出户，起草一份合同，白纸黑字全部写下来。”
“我没想要你的钱。”
“我知道，我只是想以此换得一个无比重要的机会。”
刘晨曦自嘲地笑着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哪点好，值得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施皓轻抚他的脸颊，像对待珍宝一样，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柔情，“值得，值得用我的一切来换。”
刘晨曦深深呼出一口气，说：“我答应你。”
“我爱你，我爱你，小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