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59)

作者:弓满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可后来邵师成了乱臣贼子!怎么办?

擅自妄为地把御赐的贡品种进了乱党家中。算什么罪名啊?

更别提,其三,潘无咎居然把这三棵树,给连根带土的,挪到他的地方种了!

市井道,一根稻草,捆白菜上,就是白菜价,捆大闸蟹上,就是大闸蟹价。

这树,也同稻草似的。

在皇帝手上,它是番邦进献的贡品。

在世家子手上,它是圣上赏赐的荣光。

可树在庶民手上呢?

树在逆臣家的院子里呢?

树被连根挖到九千岁的私邸上,又算什么?

树不重要,关键是树里的东西。

这事儿,当年只有邵师、太上皇和余东羿三人知道——

树中有一样玩意儿,得烧了才能取出来。

邵太傅精忠报国,见某一样巨利不敢声张,于深夜奏请入宫,将指甲壳大小的物件儿承上了文华殿,递到太上皇的案桌前。

太上皇见此物,骇然。

亲问国师,占卜天运后,太上皇寻来毒哑的能工巧匠,把东西塞进正好进贡上来的树苗里。

海棠花木,能镇宅,可化邪。

填物入木,此手法工匠做得不漏瑕疵。

待树养好了,从表面看不出半点儿端倪后,太上皇立马雷霆一旨,下令杀了所有填物的工匠、培苗的花师。

惊天大秘密,再次消隐于尘迹。

后来,此树辗转着,又被这位前朝英主,赏赐、托付给了余家最聪颖的东羿,也是太上皇在问过国师算的卦后笃定能改变照王|朝国运之人。

垂丝海棠花开极盛。

可那最猖|獗的美艳背后还有些过往大有来头着,关乎国运,另待细说。

·

不烧在眼下,倒不是余东羿不想烧,是他没法烧。

树是生树,湿木头烧不着,烧着了烟还大。

潘无咎人睡在厢房里边儿,无知无觉的。

万一引燃了房舍,胡同左右火烧连城,一烧烧一片。

更说,昨夜那头拜相楼可刚燎过火。

余氏部曲战战兢兢,把满城街道刨了个底朝天,就为了寻找纵火的凶犯。

这头又一簇猛火闹腾起来,部曲们先逮谁呀?

再言,多少凌霄卫徘徊在左右?余东羿尚不清楚。

三十六计走为上。傻子都知道要先跑为妙。

·

说一千道一万,实则思绪万千,不过是瞬息功夫一闪而过。

半柱香不到,余东羿脚底抹油,电光火石间就去了好长一截。

这是白天,飞檐走壁的游侠要被老百姓们当猴子打望。

掩人耳目,余东羿只得迈开双腿先进了街市,再顺着熟悉的路往三坊七巷的另一侧走。

一走,到了冯宅官邸。

这就是冯渊带着归鹤小君回去的老宅了。

·

今儿个冯家门房是大感奇了怪了。

他百八十年没见过这么个登门的。

看来人呐——

面容俊朗,身高挺拔,一身衣袍锦缎料子上佳。

像那么回事儿。

可再琢磨呢?

此人,长得俊,却胡茬丛生,一头邋遢,白瞎了一张寡妇见了能倒贴钱的好脸。

燕京的世家公子,近来惯爱执扇、佩环、傅粉施朱。

可这小子好,腰无白玉之环,头不戴朱缨宝饰之帽,两手空空,一整个寒酸相。

且公子爷们各个儿都以肤白为美,这家伙脸皮上的肤色却棕黑如茶栗子。

英朗归英朗,不似富贵人。

对方上来,冯家门房迎去,问了三个问——

“有拜帖否?”

“有访礼否?”

“有熟人否?”

对方问:“哪种算熟人?”

老门房答:“家有亲戚在府上帮工的,有婆娘媳妇在主子跟前做活儿的,再不济,认识得厨房的采买也成。”

老门房问:“你且说有没有?”

男人笑眯眯地耸耸肩,慢慢答了三声:“没有。没有。没有。”

“没人就一边儿呆着去,别挡冯家的门庭。”

老门房大失兴趣,摆了摆手,又在板凳上翘起二郎腿。

男人仍笑说:“我瞧方才另一个门子进去了,指不定是里头贵人唤我来着?”

“哈哈哈,你做春秋大梦?”老门房“噗呲”一声捂腰笑起来。

可一眨眼,那刚离开的小门子就带上人小跑着赶出来了。

跟着小门子过来的,是个姿色天然、仪态端庄的贵丫鬟。

只见那丫鬟不紧不慢地朝余东羿行了万福礼,道:“公子,有失远迎,小郎君正请您进去呢。”

老门房傻眼,愣愣然瞪着余东羿,半天说不出话。

“既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东羿笑了笑,朝贵丫鬟拱手,再朝老门房也作了个浅揖,悠悠然,被丫鬟引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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