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老怪终于动摇,他也觉得时机正好,此时将魔尊做掉就能拔得头筹, 不至于被世家盟剩余那几个不在场的老怪夺了头彩。
当即时刻, 老怪传声道:“既如此,还请这位老祖莫要留手, 咱们一起下狠招,才能一次把那魔子和他养的畜生制服!听我暗号——”
“上!”
千钧一发之际, 前脚江益渠恍若浑然未觉一般堪堪踏足院落半步, 后脚五花八门的法宝绝招便劈头盖脸地朝他面门砸了上来。一时金木水火土各种属性的灵气爆炸交错,竟如同炫彩琉璃一般耀眼夺目。
然而, 一切都在怜霜尊拂袖之间归于沉寂。
“怎……怎么可能?”一老怪目瞪口呆地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喃喃道,“那可是吾等倾力一击啊!”
江益渠轻笑一声:“想不到世家盟还能请得动二位出手?欢迎来到烽火北。”
“嘭!嘭!”
两道爆炸声,细细密密的血雾再次弥散开。
魔尊杀名赫赫,绝非虚假。
在场唯二的两个元婴老怪顷刻间灰飞烟灭。
雪狼闯进屋里寻了一圈,讶异道:“糟糕尊主!刚才的两个刺客搞不好是那狐狸半妖串通来的!想必此时人已经走远了。”
江益渠笑了:“他逃不到别处去。”
这世家盟在烽火北暗地下嘻嘻苏苏苏的小动作不少,也不知江益渠是否当真是明知情况却有意纵容,待回到宫殿见了余东羿,他张口便道:“将半妖交出来,本座饶你一次,不计前嫌。”
余东羿恍然无事发生一般轻笑道:“师尊说的是什么意思?徒儿不知。”
江益渠上前半步,神识如海啸般笼上去,逼近道:“那小畜生意图借刀杀人谋害本座,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遮掩躲藏吗?”
余东羿不答反问:“师尊会为了一只蝼蚁意图杀您的事而勃然大怒吗?”
这男人明摆着就是在拉偏架,江益渠果真被他惹恼,怒然冷飕飕道:“既如此,便休怪本座亲自将人找出来了!”
余东羿一身宽服缓带,一摊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还请师尊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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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原形本就只有男人手巴掌那么大一只,他嚷嚷着要与余东羿欢|爱,到最后却也没能得到男人首肯,于是只好在化作狐狸形之后坏心作祟似的跳到男人胸膛挠他痒痒,正赶上此时江益渠夺门而入——
殷幼一个激灵,盘在了余郎脚腕上,白绒细软的毛发就紧贴着余东羿的踝骨,那里有他亲手给余东羿系上的脚链一根,与他的腰链成对,银光溢彩,交相辉映。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江益渠清退闲杂人等,将宫殿翻了个底朝天,余东羿就袖手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到最后那眼含笑意的目光简直是要把师尊架在火上烤。
“莫再寻了,”到最后,余东羿伸手牵住他,“您找不到的。”
江益渠如鲠在喉,到底也没甩开他的手,只道:“你总有一万种法子蒙蔽本座。”
“哪里?徒儿只是怕师尊您冲动又在气头上,不小心拔剑吓坏了自个儿的分神。”余东羿轻轻一拽,便有如神助般将江益渠拖进了怀里。
怜霜尊修为高深无人能及,想将他一把拽过来除非他心甘情愿。
“嘶。”余东羿感到脚腕一阵尖锐的刺痛,是小狐狸愤愤张嘴咬了他一口。
真是狡猾,男人脚腕上还有盘着一条狐狸,就靠轻飘飘、一掀就能扬起的袍脚遮掩着,却在这里上手与他师尊搂搂抱抱。
江益渠听他倒吸一口凉气,皱眉道:“怎么了?”
余东羿顺势双臂环住他,埋头将鼻翼贴靠在江益渠脖颈一侧,再次深吸气:“徒儿在奇怪呢,师尊身上常有清冽的冷香,但只是今日,这香气里莫名有股子酸味。”
江益渠顿了顿道:“若不是你那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有一套的臭脾气,本座又何须对那小畜生这般在意?”
余东羿眸光深邃,与他相拥试探道:“所以是师尊您有意而为喽?”
江益渠嗤笑一声:“世家盟那几个杂碎不过元婴而已,他们以为这点小动作能瞒得住本座?”
脚腕上,小狐狸尾巴抖了抖。
“师尊自是手眼通天,普天之下无人能敌,”余东羿神态如常道,“可您眼睁睁放任雪狼将狐狸打个半死,徒儿是不敢苟同的。”
江益渠冷然道:“他自情愿上赶着挨打,本座又能如何?”
余东羿道:“殷幼的修道同书法皆由我开蒙,往日在沙溪城他常要与我讨教,或切磋剑法,或吟诗习字,像是太久不见洒家,修为功课迟滞不前,殷幼想我想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