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笼里摆了那么多,就大咧咧敞在那儿的,你都没想着揭开箱盖儿翻翻吗?”余东羿好笑地望他道。
“那是余郎你的东西,我怎么能碰……”殷幼委屈地说,“再说了,是你亲口说那些书我只有长大以后才看得了,可你偏偏却不教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长大嘛?”
这倒是提醒余东羿了,算算半妖的年纪,小狐狸也已成熟。
“想学?”他笑着从箱笼里掏出了一册新书,说,“要是长大了,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哦?”
殷幼瞪着圆溜溜的冰蓝眼睛,觑向余东羿递给他的书的扉页。
《怜霜尊艳|事》第七部,作者欲|生。
殷幼惊讶地指着那行字说:“欲|生,这是余郎你的化名吗?”
“嗯,”余东羿弯了弯眉眼,“前阵子我朝书店的老板探问了一句,便知这轶闻是谁都能印、谁都能写的。”
遂他索性粗粗写了
几卷卖了出去,换回来不少灵石,又用灵石买了些珍奇的珠宝,做成了预备送给小狐狸的一串小礼物。
“那里头写的那些……”殷幼不由红了红脸,问,“我可以看吗?”
“看吧,”余东羿笑着说,“若你看了不觉得反感,我便教你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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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某人诱骗小狐狸的狼子野心都已经昭然若揭了,殷幼却还浑然未觉。
他偷偷躲起来脸红心跳地看完了全本,只觉得浑身灼热难耐,呼吸都跟着急促滚烫了不少。
到了夜里,殷幼实在忍不住,化成兽形钻进了余东羿的锦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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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屋里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余东羿抬手一摸,拽出来一个光溜溜的小家伙。
“故意的?”余东羿狡黠地笑着问他。
殷幼人形的时候穿着衣裳,变成了小狐狸却只留下油光滑亮的一身雪白皮毛,等到了余东羿的榻上他又变回人形,白毛小狐狸就成了个浑然裸|程的少年郎。
“嗯……”殷幼羞怯地点了点头,“我来找你变大人了,余郎。”
“真的已经想好了吗?”余东羿说,“这种事情不是喝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做的。现在还只是空口说话,一旦你答应开始,任你再如何哭喊挣扎,我也不会停手了。”
殷幼被他狼一样的目光盯得寒毛一个激灵。
他是主动将身体送上来的,却好似一只即将被凶兽吞吃入腹的猎物。
殷幼缩了缩肩膀,嗫喏地道:“你会有那么凶吗?”
“会。”男人恶劣地一口道。
“那如果我求你不要凶呢?求你也不行嘛?”殷幼用水汪汪的眼睛祈求道,“我可以给你撒娇的……”
“啊!”
下一刻,小狐狸尖叫一声。
男人鲤鱼打挺一个翻身,像擒拿刺客那样,把小狐狸摁在了阴影之下。
“知道现在的你自己在我眼里是什么样的吗?”余东羿手撑在殷幼的耳侧的榻上,沉眸望他,而后倾身而下,“乖,闭眼。”
说罢,就像狂风骤雨袭来一般,小狐狸被裹挟进了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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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小狐狸终于忍不住哭了。
他像在灾难中摇晃的帆船那样无助,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搂着余东羿的脖颈:“不……”
男人狡猾地问:“不喜欢吗?”
“喜欢……”小狐狸眼尾带了浓浓的一抹红晕,像是被堕入滚酒里的鸡蛋液一样缓缓晕开,漾着酽酽的浓香,“喜欢余郎的。”
他再也没法说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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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酣畅淋漓。隔天日上三竿,余东羿起身披了件单衣,还是老样子般斜倚在窗台边的榻上,榻上的案桌上摆了一碟油汆花生米、一碟红肠,他借着小菜下酒,惬意地哼了好一阵小调,才听见里屋传来衣料加身的细微摩挲声。
修仙副本就是愉快。从前师尊被他做了一夜隔天还能早起练剑,到现在小狐狸也是半妖,精力充沛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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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捧着药箱出来找他:“我咬疼你了没?”
他扒开余东羿肩膀上的衣料,见上面左一口又一口渗血的牙印,不由自责地说:“抱歉,余郎。”
“小伤而已,”余东羿笑着在温黄酒里加了两颗话梅,将小瓷杯递给他,“要来一口小酒吗?”
“唔,咳咳。”殷幼没尝过酒,就着余东羿的手抿了一口,不由被辛辣得咳嗽出声,“真难喝。”
“洒了,”余东羿趁势吻了吻他的嘴角,“这不挺甜的嘛?”
“喝酒对伤口不好。”殷幼被热切的吻迷得头昏脑涨,却仍记得余东羿肩上的伤,他咬破了舌尖再吻上去。
余东羿尝到了唇齿中的血腥味。
咕咚。
唇齿相交,唾液吞咽,男人肩背和腰上狰狞的小兽抓伤迅速愈合,肌肤光洁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