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睡过去之前,她心里想着,我不会真的得了感冒吧?
左景殊进了车厢就躺下了,祁修豫很贴心地放下车帘。
听车里很久没有声音,祁修豫拉开车帘看了看,发现左景殊歪在他的铺上睡着了。
这丫头应该是滑冰累到了。
“妈,我……”
祁修豫:妈?奶妈还是老妈子?她家应该没有这两种人吧?自己母亲不是应该叫娘的吗?
看来是真的累到了,这丫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祁修豫暗笑。
“父亲,你放心,我肯定……会很……幸福的。”
祁修豫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他把马车靠到一边,钻进马车。
犹豫了一下,他才伸手摸向左景殊额头,不好,这丫头发烧了,难怪她说胡话呢。
这可怎么办?对了,她刚刚买了伤寒药了。
“小景,小景,醒醒,别睡了。”
左景殊正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她,她就哼了一声。
“小景,你发烧了,我下去给你熬药,你别睡,一会儿喝了药再睡啊。”
左景殊迷迷糊糊地问:
“谁发烧了?”
“小景,你发烧了了,很烫。”
祁修豫一边说一边想,应该用什么东西给她熬药,铁锅肯定是不行。
“我发烧了?”
左景殊习惯性地把手伸进怀里,掏出几片退烧药放到嘴里:
“水。”
车上有一个小水罐子,装着他们的饮用水。
祁修豫急忙倒了半碗水递给左景殊,左景殊几口喝下去倒头继续睡。
祁修豫放下水杯,愣在那里。
刚刚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小景吃下了白色的东西,那个难道是药?
祁修豫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左景殊睡得很安稳,他稍稍放下心来,继续赶路。
后来他又钻进车里探视一回,摸着左景殊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他彻底放心了。
太阳下山了,祁修豫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停下了马车。
他先拿出草料喂狂飙,小景不醒,他也唤不来烈焰,一会儿看看情况,如果需要赶路的话,还得让狂飙继续拉车。
他学着左景殊的样子,弄了三块大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灶,拿出小铁锅烧了半锅热水。
他用热水烫了烫左景殊的毛巾,给左景殊擦脸。
左景殊慢慢清醒过来。
“呀,天黑了?”
“是啊,你继续躺着吧,今晚我来做饭。”
左景殊坐了起来,感觉头还稍微有些沉。
“没事,我好多了,我来做饭吧。”
祁修豫说道:“你的药效果挺好,你再吃点。”
左景殊又要伸手入怀,猛地想起了什么,看着祁修豫。
祁修豫拿着左景殊的毛巾钻出马车。
左景殊:……
他刚刚应该是看到我从怀里掏药出来。
左景殊又掏出一片退烧药,一片感冒药喝了下去,然后下了马车。
左景殊去别处转了一圈,烈焰跟着回来了。
晚饭左景殊没啥胃口,只吃了几口。饭后烈焰拉车继续赶路。
左景殊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很快睡着了,祁修豫却睡不着,他怕再遇到岔路。
哪里想到,下午滑冰他也很疲惫,主要是一直担心这担心那的,搞得心累。他也很快睡着了。
“咴儿咴儿!”
烈焰示警,左景殊和祁修豫立即爬了起来。
二人下了马车,来人有十四五个,打着火把,把左景殊祁修豫和马车围在中间。
左景殊看向旁边的林子,知道这些人应该是在这里等着他们路过。
左景殊和祁修豫并肩站着,这时一个矮小的汉子上前几步:
“识相的,把车和马留下,你们滚蛋。如果让我们动手,恐怕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左景殊和祁修豫都没有说话。
矮汉子指着左景殊说道:
“你小子现在没事人一样,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从王员外家的高墙里跳出来,如果你不想坐大牢,我劝你还是丢下马车和马,趁我们心情还不错,快点逃命去吧。”
听到他的话,左景殊心里就是一惊,不过,她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自己大意了,被人跟踪了居然不知道,还让人堵在这里。
左景殊冷冷的目光看过去:
“本少一下午根本就没离开马车,你在哪里见到本少跳什么高墙了?你见鬼了吧。”
“哎呀臭小子,老子还没到老眼晕花的地步。你从高墙跳出来,一直向这里跑,别说,你特么跑得还挺快。老子一直跟在你身后,亲眼看到你进了马车。
我就找兄弟等在这树林里,准备接收你的马车和马。
实话和你说,我已经告诉我的一个兄弟了,他现在就在四宝镇。
如果再过两个时辰我们还没有赶着马车回去,就叫他去王员外家报信,如果他家丢了什么值钱的东西那肯定就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