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云看左景殊已经吸了五六次了,还要吸,他很生气,过去就把左景殊拉开了:
“你干吗,你要吸光少爷的血吗?这蛇又没毒。”
“你说啥?”左景殊愣住了,当她看到自己吐出的血是鲜红的,并不是乌黑或青紫的,想到自己刚刚猛吸牧清庐的手指,她害羞了,对伴云大吼:
“那你不早说,等我吸了这么多你才说!”
她又歉疚地问:“那个……牧清庐,你有没有头晕?”
可别失血过多啊。
说实话,牧清庐还真的有些晕晕的,他高兴得要晕掉了,可他不敢说。
好一会儿,他才说道:
“我没事,你也是担心我,不怪你。”
还要谢谢你,让我体验了这么美妙的感觉。
这时,伴云已经把那条小蛇抓住了,背篓里找出个小布袋,把小蛇装了进去。
“既然这蛇没毒,怎么叫那么个名字?”
冷静下来的牧清庐解释说:
“因为这种蛇的胆有剧毒,可制毒药和解毒药,效果很好,这蛇很少见,也很珍贵。”
左景殊“哦”了一声,“还挺有用。那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了。”
牧清庐:“哪里会有那么多,能抓到一条已经很幸运了。”
牧清庐和伴云在这个缓坡上又找到四五株药材,三人就继续向里走。
走在最后的牧清庐,偷偷地把那只被左景殊吸过的手指,放嘴里狠狠地吸了一下,弯起了嘴角。
“牧清庐,你们继续向前走,我去去就来。”
左景殊有些内急,找到个平坦的地方解决之后,发现一棵倒树,上边不少木耳,她把上边的木耳摘光,才一路找了过来。
等她找到牧清庐和伴云的时候,被眼前的情景吓呆了。
不算高的悬崖上,伴云正攀着石头在挖一棵草药。
这没啥。
悬崖下的牧清庐,正仰头看着伴云,并随着伴云的动作,挪动着他的脚步。
距离他半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头,石头边上是个深坑。
牧清庐还在向石头和深坑的方向挪动脚步呢。
不论他是被石头绊倒,还是掉坑里,恐怕他的腿和脚都会受伤。
左景殊这时候离牧清庐有些远,伴云又在半空的悬崖上,左景殊是不敢喊的,怕伴云受惊再掉下来。
眼看牧清庐的脚就踩到坑边上了……
左景殊一提气,施展轻功飞奔过去,揽住牧清庐的腰,把他带离那个深坑。
牧清庐愣住了,自己的“小仙女儿”抱着自己呢。
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左景殊,左景殊哪里顾得上看他呀,她把牧清庐放到安全的地方,就悄悄来到悬崖下,代替牧清庐,默默地看着伴云,防止他万一不小心掉下来,她也能来得及救他。
最后,伴云采了草药安全地下来了。
牧清庐也看到了地上的深坑,他算是又被左景殊“救”了一次。
看到伴云的脚踩到地面上,左景殊发火了:
“你是傻瓜吗?放着我这么个现成的女侠不用,自己上去冒险?这就算了,还差点害得你家少爷掉坑里,你个蠢蛋!”
伴云被骂了,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刚刚少爷也说,等这丫头回来,叫她上去挖。
他是觉得,也不能总是依靠这丫头啊,以后采药的时候多了,能自己解决的困难就别求人了吧。
他哪里知道少爷差点掉坑里,他低下头不说话。
“丫头啊,这不是伴云的错,我们以前都是这么采药的。”
左景殊哼了哼:“从今天开始,你有时间别再帮医馆的小伙计整理药材了,把你的功夫好好练练吧,练好了,保护自己也保护好你的少爷。”
“我知道了。”
牧清庐过来要帮伴云背背篓,伴云怎么觉得,自己被训了,少爷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来到一个小溪边,有的地方溪水结了一层冰,冰下边的水还在流淌。
左景殊蹲下来洗手,随手掀开手边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底下居然是一个喇咕窝。这时的喇咕已经进入冬眠状态了,一动不动,跟死了差不多。
左景殊两手麻利的把这窝喇咕抓上来。
“你们有口福了,看我抓到什么了。”
左景殊搓了搓双手,溪水真凉啊。
她从背篓空间里,拿出一个前世的小铝盆,把喇咕洗干净装盆里,用手捧了几捧水进去,放了一点点盐,支个小灶就开始煮喇咕。
伴云一直盯着左景殊,“这玩意能吃?”
左景殊没理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几个大馒头,一人给他们两个。
喇咕开锅不久就熟了,用干净的树枝,左景殊一人给他们夹了两个,她自己拿起一个一边吹着一边开吃。
看左景殊吃得香甜,牧清庐主仆二人也跟着学,哎呀,真的好吃,二人也开始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