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找到孙盛的家,这时孙盛正忙着翻云覆雨呢。
左景殊先找到孙家的库房,扭开门锁进去,东西真不少,通通收走。
她又找到帐房,帐房里有人在说悄悄话,左景殊靠近了细听:
“……咱们现在就走吧,我爹弄了个女人回来,现在应该没空到这边来。”
是个年轻姑娘的声音。
“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听你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我娘的嫁妆和我娘给我准备的嫁妆,我都换成银票带在身上呢。”
“做得好。先等我一下,我也收拾收拾。”
就听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没想到你办事这么痛快,我这很多银子还没换成银票呢,拿着这些银子太沉,不方便啊。”
“那怎么办?”
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
“你说说你,你的事儿办好了,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儿,我也好早点做准备啊。
你爹刚刚买了五个大粮仓的粮食,那可是一大笔钱啊。可惜了。”
“行了,这些钱也够我们一辈子花了。”
“哼,钱多又不咬手。你们娘们唧唧地,办事就不行,害得我还要抱着这一箱子元宝。快走吧。”
左景殊咬牙,本“娘们”今天就让你看看,娘们办事行不行。
左景殊进屋就把二人打晕了,收光了屋子里所以的东西,包括二人身上的银票和首饰配饰。
五大粮仓的粮食,本小姐也收下了。
找到粮仓收完粮食,左景殊本来准备回去的,想到就这么放过孙盛,心里总是气不平,就悄悄回来看看,怎么也要给他再添点堵。
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在床上折腾。
左景殊等不及他们“完事儿”,直接打晕,把屋子里东西收罗一空,又狠狠地踹了孙盛两脚,怎么也得让他在床上趴个十天半月的,才对得起小沫沫。
左景殊提着药包干粮包回来的时候,伍沫已经穿戴整齐躺在车上。
“小沫沫,你感觉怎么样?”
伍沫带着哭腔说道:
“疼啊,很疼。”
伍承陶恨铁不成钢,骂道:
“该,叫你看热闹,我看还是打得轻了,打你个腿断胳膊折的,也给你一个教训。”
“伍爷爷,别生气了,他已经知道错了。快吃点东西休息吧,明天咱们晚点走,走慢点,省得颠簸起来,小沫沫身上疼。”
其实,这辆马车左景殊定制的时候,经过特殊设计,减震功能很强大,只要不是遇到太大的坑或压到大石块,在车厢里根本感觉不出有多颠簸。
这一宿就在伍沫哼哼唧唧的痛苦声中过去了。
一大早起来,左景殊刚刚垒好灶台坐上锅,准备先烧些开水,就跑来一大群衙役,把左景殊和马车包围了。
“车上的人都下来。”
左景殊刚刚要过去,就被喝止了。
左景殊只好大声说道:
“伍爷爷,是一帮官差老爷,叫你和小沫沫起来。”
停了好一会儿,就看到伍承陶扶着伍沫,艰难地下了车。
衙役头儿把伍沫打量了好几遍,掀开他的衣服看到那一身青青紫紫的伤,感觉自己身上都疼。
他一看伍承陶的气派,没敢轻举妄动:
“把你们的路引和身份证明拿出来看看。”
左景殊立即说道:
“是我收着的,我上车去拿。”
衙役头儿点头。
左景殊爬上了马车,认真细致地看了一遍,也没有什么特别打眼的东西,就拿着路引等物下来了,递给衙役头儿。
“伍承陶?”
伍承陶点头:“是。”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伍承陶稍微显得有些不耐烦,他盛气凌人地说道:
“老夫离职前是礼部尚书,长子现在……次子……我扶着的是我小孙子,这丫头是我弟子的晚辈,我们要去云台县看我的弟子,他是云台书院的山长。”
伍承陶把他家的人和官职,还有他要去哪里,都说了一遍。
衙役头儿亲自上了马车,小心的把马车里里外外看了个仔细,车底下都趴下看了。
他一指马车顶篷:“那里边是什么东西?”
左景殊回答:“官爷,那是我在京城给我家里人买的礼物,都是皮靴子,我家里人比较多。”
“打开看看。”
“好。”
左景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小心翼翼地费了半天劲,总算是爬上了车顶,把两个破皮口袋扔了下来。
衙役头儿挨个打开看了看,扔到一边。
衙役头儿又问道:“昨晚,他被打以后,你们干吗去了?”
左景殊回答:“伍爷爷帮小沫沫擦伤口,我买药去了。就是在你们衙门边上的那个药铺买的。太特么黑了,就这点药,花了我一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