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番薯,她还发现了南瓜种子,也买了一些。
她从空间里拿点吃的出来吃了,回到吃食铺子把伍家祖孙叫上,上了官道继续向北走。
天气晴朗,阳光足,也没有风,左景殊也没着急赶路,赶着马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欣赏四周的风光。
“驾!”
“驾!”
“哒哒哒!”
忽然后边响起马蹄声,还有骑马的人打马前行的声音。
左景殊忙把马车向旁边靠了靠,停下了马车,准备等这伙人过去再走。
谁知道,几辆破马车还有几个骑马的人,来到左景殊的马车边却停下不走了。
左景殊一看这些人的装扮就知道,这些人恐怕是不好打发。
她回身就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她稳稳地抓着缰绳,看着这些人。
这是一群军人,确切点来说,应该是一群低阶军官,这些人盯着左景殊的马和马车,目光灼灼。
“好马呀,这马一看就是战马,没准还上过战场,给咱们用正好。”
“你们再看看这马车,咱们这几辆破车跟人家根本没法儿比,这车车厢宽,厢板结实,真是一辆好车啊。看看,上面那个顶篷不错呀,装东西还不占地方。”
“咱们可没多少时间了,快点弄过来好赶路啊。”
左景殊不说话也不下车,以不变应万变。
一个骑马的人看够了马和车,对左景殊说道:
“你叫车上的人都下来,你的马和车我们征用了。”
左景殊沉稳地问道:
“请问你们是谁?”
“你他娘的瞎吗,我们穿着军装你看不出来吗?”
“我只是个农家女,没什么见识,也没见过当兵的,不知道军装是什么模样。”
“好,那大爷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是当官的,军官。我现在代表军方征用你的马和马车,你们都给我下来,滚一边去!”
左景殊装作很吃惊的样子:
“原来是军官啊,失敬了。请问你们是哪位将军的属下啊?”
“你问这个干吗?还想找他告状啊?”
“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违反军纪的事儿了,行得端走得正,还怕人家告状吗?”
“死丫头片子,没看出来啊,还是个能说的。你今天就是说出花儿来,你的马和马车也得给我们用。”
“马和马车我可以给你们,可你们总得让我知道,我的马和马车是给谁了吧?我回去总要和东家交待一声。”
“哪那么多废话,你给我下车!”
左景殊瞪大眼睛看着骑马的人:
“不说出你的上官,我现在十分怀疑你冒充军官,掠夺百姓财物。想要我的马和马车,你做梦!”
“吆喝,就你一个死丫头,不够本大爷一把捏的,你还想和我们较量一下怎么地?”
“你可以试试!”
“你……”
骑马的人还想说什么,被他旁边的人给拉住了:
“马参将,不可鲁莽行事,这丫头一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万一她有什么来头呢?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
一会儿鲁王世子不是要过来吗?咱们就说是鲁王世子的人,如果她害怕了,咱们把马和马车弄走。
如果她不怕,正好等鲁王世子来了咱们告她一状,一个小民,居然敢和官兵对抗,让鲁王世子做决定。反正不管怎么做咱们都不吃亏。”
“好主意,就这么办。你们把马车围起来,别让她跑了。”
“是。”
左景殊听力很好,一会儿骆居庸要来,娘的,你们耽误本姑娘的时间,看我不扒你们一层皮下来算你们有本事。
左景殊坐在马车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车里,伍沫听到外面的谈话,他怕左景殊吃亏,就想掀开车帘出来看看,被伍承陶抓住了。
伍承陶小声说道:“你别乱动,她不会吃亏的。”
因为他没有从左景殊的话语当中,听出一点点的恐慌,说明她胸有成竹。
远处又有马蹄声响起,那个马参将对左景殊说道:
“你不是问我的上官是谁吗?我现在告诉你,本官的上官,就是鲁王世子骆居庸。”
左景殊抬起头,马参将没有从左景殊眼中看出任何情绪,这叫他怎么办?
马参将看向刚刚给他出主意的人,意思是让他想个办法,没想到,左景殊一开口就把他吓了个半死。
“骆居庸,你给我过来!”
骆居庸正打马往这边跑呢,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声音还有些耳熟。
他抬头一看,哎呀,这丫头怎么在这里?修豫已经去云台县找她了。
他急忙打马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左景殊十分气愤地说道:
“你先别管我怎么在这里,我问你,这几个人是不是你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