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确实累了,以前出门,可没这么辛苦,要伺候一个老爷外加一个少爷,还要打理他们的吃喝拉撒。
左景殊很快就睡着了。
下铺的祖孙俩可没那么好命了,二人可能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晚上在野外睡在马车上。
“呜……呜……”
雪花还在飘,外面起风了,这呜咽的声音听在伍沫的耳朵里,就像传说的鬼来了一样。
“爷爷,你说,会不会是鬼来了?”
“胡说,哪里有鬼,睡吧。”
马车里很暖和,可能在家里都没有这么暖和。伍承陶躺着很舒服,也很快睡着了。
伍沫有些认床,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爷爷睡着以后,他就不敢再翻身了,怕把爷爷吵醒了,只得生生忍着。
外面的声音太可怕了,他用被子蒙住头,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早上,伍沫起来的时候,左景殊已经做好饭了。
米粥馒头咸鸭蛋和卤菜,还有一盘昨晚剩的野鸡炖土豆。
地上薄薄的一层雪,天已经放晴了,果然很冷。
吃过饭,继续赶路。
走出能有二十多里路,远远的,左景殊就看到前边官道上,有两个模糊的人影。
越走越近,已经能看清楚了,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包裹在赶路。
听到马车声,二人回过头来,拦下马车:
“小姑娘,我们的家就在前边的镇子上,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左景殊看了二人一眼:
“不能,不方便。”
说完,把马往旁边带了带,赶马继续走。
听到有人说话,伍沫掀开车帘向外看。他也知道不应该让这两人搭车,可他习惯性和左景殊做对,就说道:
“他们前边就到家了,也不远,捎上一段怎么了?”
左景殊头也没回:“要不,你下去走路,把你的位置让给他们?”
那肯定不行,伍沫闭嘴了。
被拒绝搭车的二人赵中和胜子,看着远去的马车,赵中恨恨地说道:
“死丫头,居然不让咱们搭车。”
胜子笑了:“你想不想坐马车?”
“怎么地,你想把马车抢过来啊?”
胜子又笑了:“也不是不行。刚刚车上的小子掀开车帘往外看的时候,我看到车里还有一个白头发老头儿。”
“你是说,这马车里外就三个人?”
“是啊。”
赵中想了想,一个小丫头一个半大孩子还有一个老头,以他和胜子的身手,应该能干得过。
“胜子,你心眼多,你说,咱们怎么办?”
“这有什么好想的,直接抢呗。跟我来。”
胜子带着赵中,向旁边的小山包上窜去。这一带山地较多,道路两边很多的小山包。
左景殊赶着马车转过一个山头的时候,又被拦住了。
左景殊很气愤,这特么属狗皮膏药的,还粘上了。
赵中和胜子二人,一人手中拿着一根粗木棍:
“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
左景殊率先跳下了车。
伍沫有些害怕,在京城,他都是拦劫别人的主儿,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他向伍承陶靠了靠:“爷爷!”
伍承陶看了一眼不慌不忙下了车的左景殊,心中感叹,都是十四五的年纪,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是自己惯坏了孩子啊。
“跟爷爷下车。”
伍沫跟在伍承陶后边,慢慢蹭下马车。
看到几人听话地下了车,赵中咧开大嘴笑了。他一指胜子:
“你上车,把车赶出一段路等我。”
“好嘞。”
赵中拿着棍子放过马车,把左景殊三人拦在后边。
马车跑出快一里地了,赵中才扛着棍子追马车去了。前边胜子停下车等了他一会儿,赵中上了车,胜子打马快跑,一会儿功夫跑出好远,眼看就要转过前边的山包了。
左景殊对伍承陶说道:
“爷爷,你们在这里等我。”
左景殊说完,施展轻功就追了上去。
伍承陶对孙子说:“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等祖孙二人来到近前,抢了马车的二人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左景殊递给伍沫一根棍子:
“刚刚你是不是很害怕,来,打他们,打屁*股,狠狠地打,以后就不怕了。”
伍沫不相信,看着爷爷。
伍承陶点头,“去吧,是真的。”
伍沫提着棍子就奔赵中去了。
“娘滴,居然敢拦小爷的车,你们是不是活够了,我打死你们。”
伍沫又拿出在京城街头的派头,抡起棍子狠狠地打下去,打得赵中没好声地叫唤。
打够了赵中,他又去打胜子。
打人也是力气活儿,伍沫累得呼呼直喘,打不动了。
左景殊过来一人又给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