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二姐家门前的柴火,就是左景殊偷偷叫他和四哥从刘二姐家柴垛搬过去的。
左景温左景恭在心里说,你总算说到重点了。
正要走过来的左景殊,站在角落里,听到几兄弟的谈话,心里叹息:
自己亲哥心眼太实,天赋不高,以后,真要多操心些才行。
林福来这两件丑事,确实是左景殊揭出来的。
他和刘二姐这事,只能说他倒霉,自己把把柄递过来。左景殊只是在他们睡着的时候,进屋撒了点迷*药,搬了柴放了火。
香炉的事情,应该说是意外收获。
自古当官的就没有不贪的,像海瑞那样的清官也存在,只是极少,就忽略不计了。
左景殊就叫小火和葛敏两个,经常找林小山一起玩,没事就向林小山显摆些稀奇的东西。林小山不服气,肯定也会找些稀奇的东西出来才不落下风。
到时候,没准林福来藏匿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被曝了光。
林小山看到过他爷爷偷偷看那香炉,他不认识,只觉得这东西好看。
那天,小火和葛敏拿一个精致的陀螺出来玩,林小山很想玩,就翻出香炉和他们换着玩。
香炉正好被金家兄弟看到,左景殊表示,这可能是林福来坏事做多了,老天看不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最终结果左景殊还是比较满意的。
左圣泰成亲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吃过早饭,左作平一家穿戴一新,到左作太家去了,只留下曹秀在家里,她不喜欢热闹。
真儿打扮得跟个小仙女儿似的,左景殊领着她,找小火他们玩。
左作平一家人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天啊,他们家那么多人,都穿着新衣服,左老太太的衣服亮闪闪的,是缎子吧?这也太有钱了吧?”
“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们家卖卤肉,你知道一天赚多少钱吗?你没看到左作太一家也都穿了新衣吗?”
“也就左克华走了,他们两家抖起来了。”
“左克华敢不走吗?她如果不走,左作平家那丫头能折腾死她。”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家有个厉害的丫头啊。咱们家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丫头呢?”
“那是你没那好命,要不,你赶快回家再生一个试试?”
“你滚犊子!”
到了左作太家,一切准备就绪,要开始典礼了。
这时候,来了一伙大家意想不到的人,贺妮的二叔二婶和堂哥,还有贺二婶的娘家兄弟侄子。
贺妮的脸立时就变得冰冷。
贺二婶进了院子一看,这宽敞的院子,这一排的大房子,这一大家穿着新衣服的人,她感觉自己上当了,立即就怒了,对着贺妮就骂道:
“你个小*逼片子,说什么把自己卖给这个男人,明明就是你早就和人家勾搭上,到这里享福来了,却想把我们甩了。
今天,你不好好给我个交代,我们就住这里不走了。”
贺妮走了过来,左圣泰陪在她身边:
“张氏,你想要什么交代?”
看着贺妮身上的缎子袄儿,贺二婶张氏就满眼冒火。
说什么卖身,原来是怕自己占他们便宜,要和自己断了关系啊。哼哼,哪有这么便宜。
“你个小畜生,我是你亲二婶!我养你这么大,你嫁了好人家,就想抛下我们,没门儿。
我要跟着你享福,我不走了,还有你二叔和你堂哥。”
“张氏,你别忘记了,从你签了字画了押开始,我和你们就没关系了。”
“狗屁,再没关系你也是贺家人,也是我养大的,我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滴?”
这时候,小丫头真儿过来了,拉住贺妮叫她低下身子,对她说了几句话,贺妮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她从袖袋里掏出几块糖,“再要糖吃,找你姐姐去啊。”
小真儿告诉她,她二婶家要娶的媳妇,把聘礼骗到手,人跑了。
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成亲的事情,这事儿她还真的不知道。
张氏应该是听谁说起了左家的事情,感觉又有油水可捞,就拖家带口地来了。
贺妮看着张氏嚣张的样子,“你不走是吧?没关系,你不走我走。你把十五两银子还给他家,我就跟你们走。”
“我才不走呢,我就要住在这大房子里,穿缎子衣服。”
左景殊走了过来,一把薅住张氏:
“你说你要住这里?”
“对。”
“这里可是左家。”
“是谁家我不管,反正这是贺妮家,我是贺妮她二婶,我养大了她。她在这里,我就要住这里。”
左景殊甩开张氏,一指贺妮:
“你脱下衣服,马上给我滚出左家,我们左家要不起你这样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