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说着，很随意地拿起胸前的扳指晃着玩。
董小姐瞄了扳指一眼：
“我正要找你去呢，这不是被绊住了嘛。”
“表姐，你没告诉她，你今天有约会吗？”
董小姐笑了：“我说了我今天有事，只是……”
左景殊接过话头儿：
“只是她坐着不走，你也不好意思离开是不是？”
董小姐有些惊讶地看着左景殊，这话还可以说得这么直白吗？
结果下一刻，左景殊就叫她见识了什么叫更直白。
左景殊来到穿艳红袄裙的姑娘身边：
“我和表姐要逛四芳园去了，请你离开，我表姐这里不用你看家。”
红袄姑娘万芝站了起来，看着左景殊。
她可是听得真真的，这是董家老爷叫人带来的，肯定就是帮董小姐赶人的。
哼哼，本姑娘就是不走，你能如何？
“你们表姐妹该干吗尽管去，我只是借你们这里坐坐。
等董大人回来，我自然会跟着他走。那时候，你们就是留我，我也不会呆在这儿。”
说完，她又坐了回去，那个理所当然哪。
左景殊故意问董小姐：
“表姐，这神经病干吗要赖在你这儿？”
董小姐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经病”是啥意思，可也能猜出来，指的是万芝，而且肯定不是啥夸人的话。
她很喜欢左景殊的说话方式，觉得这么说话省事，不用费脑子：
“她呀，其实并不想呆在我这儿，只是我大哥不在家，没办法。”
“你是说，她想呆在大表哥那儿？”
“是啊。”
左景殊过去就“呸”了一口：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不要名声了，我大表哥还要名声呢。”
万芝笑了：“反正我早晚都是董大人的人，我们夫妻在一起，名正言顺，损什么名声。”
左景殊假装愣住了，她拉着董小姐：
“表姐，我记得大表哥已经成亲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她才是咱们的大嫂？”
董小姐有些生气了：
“你瞎说什么啊，我哥早就成亲了，孩子都有了。”
左景殊一指万芝：“那她什么意思？”
董小姐有些不太好意思：
“她……她想给我大哥做妾。”
“做妾？”
左景殊围着万芝转了两圈儿，站在万芝面前：
“你要给我大表哥做妾？真的假的？”
万芝假装有些害羞：
“当然是真的。”
左景殊又问道：“你给别人做过妾吗？”
万芝怒了，有这么问的吗？
“当然没有！”
左景殊又问：“那你知道做妾应该怎么做吗？”
“我当然知道，我娘就是……”
呃，这个不能说。
看左景殊紧紧盯着她，似乎不得到答案不罢休，万芝只得说道：
“我又没做过妾，我哪里知道应该怎么做。”
左景殊高兴地一拍手：
“那可真是巧了，我知道怎么做。既然你要做我大表哥的妾，你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来教你吧。”
万芝瞪了左景殊一眼，没说话。
董小姐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左景殊，她要干吗？教人家怎么做妾？
左景殊首先走到董小姐身边：
“表姐，大表哥马上就要有小妾了，这可是好事儿啊。
一会儿你可要听好了，以后应该怎么对待小妾。”
董小姐一向是个乖乖女，听话地点点头。
只见左景殊来到万芝身边，一脚踢飞了她坐着的椅子。
“扑通！”
万芝坐到地上了。
她马上跳了起来，对左景殊大叫道：
“你要干吗？”
“啪！”
左景殊一巴掌扇过去：
“这就是你一个－－妾，对表小姐说的话吗？你什么态度？”
万芝指着椅子：“你干吗踢了我的椅子？”
左景殊哼了哼，指了指董小姐，又指了指自己：
“我们两个，一个小姐，一个表小姐，我们是主子，理应坐在这里。
你一个小妾，一个奴婢，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万芝气得大叫：“我就是妾，那也是董大人的妾，和你们有啥关系，用你们管？”
左景殊一把把万芝薅过来，拽到董小姐面前：
“我现在就教教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大表哥的妾，妾是什么？妾就是个可以陪着主人上*床的奴婢。
她－－是我大表哥的亲妹妹，在你面前，她是主子，你是奴才。
你听明白没有？你是董家的妾，就是董家的奴才。
你说我表姐这个董家主子，能不能管你啊？”
万芝也是气急了，指着左景殊大声骂道：
“那关你屁事，你又不姓董！”
“啪！”
左景殊又一巴掌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