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傅泉了，以林妮那种力量型的发球，放在国际大比赛上，那些自由人想要接起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更别说放在省队。
基本都可以横扫。
明澜默默地想。
她还是第一次会因为对方的发球而有所忌惮。
如果要找出比较相类似的……
应该就是喀麦隆。
但喀麦隆跟林妮相比又比较粗糙。
“加油啊妮妮！”
已经拿上球的林妮听到队友的声音并没有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弓背，向下把球连续按下。
老实说，一开始穗南的自由人把她的发球一下子就救回来的时候还吃惊了一下。
后来她就发现，对方能够接起来，还是有点运气的成分——虽然那也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垫起。
此时此刻，谭小月似乎没有什么心思练球，拿着球在手里转啊转的。
只听见她喃喃：“也不知道澜澜碰上林妮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应该很糟糕吧？”
站在她身侧的队友：“……”
队友扯出有点无语的表情：“谭队，你现在不是应该担心自己吗？”
“穗南队不能从江九省手上讨得到好，我们就能讨得到好吗？”
她刚说完，谭小月就摆了一个手势：“嘘——”
“这种事情就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吗？”
“……”
“谁不知道啊。”
“……”
“我只是想觉得遗憾，看不到澜澜会是什么难看的表情。”
“……原来谭队你是不喜欢明澜吗？”
听到这句话，谭小月都快要跳起来了：“谁说的！”
她憋了一口气，本来要说什么的，最终都咽回去了，摆了摆手：“去去，你不理解的。”
“……”不是，我需要理解什么吗？
……
球卷席着风划过网的上空，直朝傅泉而去。
傅泉去接，球直接被垫飞出界。
哨声响，江九队直接得分。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在这球还没发之前，明澜就跟她说：“要不林妮的发球我来接？”
兴许还顾及到她自尊，明澜并没有当着大家的面直接问，而是小声凑到她面前问。
在这一刻傅泉的背后都是凉的。
她是自由人。
接球本来就是她所能做的。
如果连球都接不起，那她这个不能进攻的自由人又能做什么。
明澜沉默一会，似在犹豫什么：“就当我没说过，不用在意。”
傅泉沉默，她并不知道明澜到底是怎么想。
唯一无可质疑的就是她很难把林妮的发球接好，甚至是接起。
但至于到底是怎么样，也就只有明澜知道。
在场下的陈敏佳看着比赛目光越来越沉。
试问，现在上场的是她自己，会做得比傅泉更好吗？
不知道问了自己多少遍，陈敏佳始终没有一个答案。
林妮看到发球直接得分，心里高兴一下。
她接过裁判给她抛来的球。
想到明澜时，笑容变得有点勉强，眼里满是忌惮与对明澜的一丝畏惧。
林妮知道明澜的一传能力在世界杯上接近百分之一百的数据。
于是她就想看看自己的发球明澜能不能接下。
结果一球两球的试探，明澜都能把她的发球接得非常漂亮。
不管怎么样，林妮都觉得发谁都不能发明澜就是。
她倒吸一口气。
林妮相信，明澜就算转型去当自由人，也肯定很强。
一传、托球、扣球、发球……都能做到很好的全能型选手。
这是她以前一直都不敢想象的存在——
第二球在林妮的跳发下，再次发出。
——当真正出现在她的面前时，会觉得有股奇妙感。
第二球，傅泉比上一球好一些，即便球依旧出界。
直到第三球，傅泉才勉强接起。
明澜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她也会让这次进攻顺利得下这分。
只是让她觉得有点难的是一传并不到位，调整起来会困难。
明澜跑了一两步跃起，双手托球，侧托。
球传得很快，在到达一个点后它微微停滞一下。
这个停滞的时间很短。
甚至半秒都没有，就已经被张一仪扣下。
从明澜开始托球，似乎一切都变得流畅无比。
张一仪的进攻更是让旁观者觉得丝滑。
彭兰玉都差点惊呼出来。
心里暗感叹，明澜和张一仪的太好了。
最重要的是其余人的保护也都跟上。
张一仪高兴地跟大家击掌。
在击掌的时候，她也受到队友的夸赞。
“漂亮啊，一一。”
“啧，对面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跟明澜击掌的时候，明澜都笑着对她说了一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