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男子是兵部侍郎的独子,是坊间有名的混世霸王,他来点“春风渡”的头牌花陌过夜,连来三日都遇到花陌身子不适,他等得火冒三丈,竟然直冲她房间,将她一路拽了下来。
“臭贱货,架子比天还大,老子点你是抬举你懂吗?”男子怒吼道。
女子身形柔弱,被他吓得魂飞魄散,断断续续哭道:“官人,奴家真的身子不适...并非有意怠慢...”
“住嘴!你这样的下贱东西,有什么资格生病,今日就算即刻病死,也不能扫了老子的兴!”
花陌一声尖叫,男子已将她拽起,像个货物一样扛在肩头,往二楼走去。
刚走了没两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柄银勺,堪堪打在他膝窝里,他扑通半跪下去,肩上的花陌也顺势滚到了地上。
“谁?!谁敢偷袭本大人?”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气得哇哇大叫,龇牙咧嘴地四处看。
垂着珠帘的包厢内闪出两位身姿矫健的持剑护卫来。
珠帘微动,低沉冰冷的声音自内传出:“没有功名的鼠辈,也敢自称大人?”
男子将目光锁定过去,要往包厢里冲,被两个侍卫三下五除二一顿胖揍,反扭着手臂按在地上。
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们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回家去禀告父亲,禁卫军马上就过来将你们碎尸万段。”
他样子凶悍狠厉,其实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武功十分寒碜,不过仗着父亲的权势狐假虎威罢了。
帘内人冷笑,“你父亲可是兵部侍郎张阊,他养而不教,纵子行凶,明日定要参奏他一本。”
男子一听他此话,吓得腿软了半截,哆嗦道:“你....你们是....”
他看清楚了侍卫手中的令牌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他竟是权倾天下的左相,屡次听父亲说想要攀附他而不得,没想到自己竟以这样的方式结上缘了。
得罪了傅临风,看来父亲的官场生涯也到头了,他磕头如捣蒜:“大人饶命,是小人狂妄无礼....但小人责骂的只是那低贱的青楼女子而已...”
“住口!”
珠帘掀起,傅临风负手自内走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楼女子就不是人?她也是人生父母养,因为沦落风尘就要被你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作践吗?”
男子被一番义正辞严的叱责说得抬不起头,趴在地上的花陌感佩地望向傅临风。
傅临风令侍卫把男子身上的银两和银票都搜出来,全部赔偿给花陌,将他剥了外衫轰出楼。
楼内诸人看了这么一出,知道这出头之人不是大官就是王族,个个大气不敢出。
傅临风掀帘回到包厢,不耐烦道:“被这么个东西坏了喝酒的兴致,把楼里人都散了吧,我想安静片刻。”
侍卫下楼给了老鸨两锭金子,说今日他们大人包场,让闲杂人等统统离开。
老鸨知道傅临风得罪不起,见他们给钱爽快,忙答应着去劝说客人。
喧闹嘈杂的小楼瞬时安静下来。
傅临风喝下一杯冷酒,揉了揉眉心,觉得心情略舒畅些。
他盼望已久的日子即将到来,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还压着沉沉的铅块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努力去找寻着充满窒息感的情绪源头,眼前却浮现出公主殿下看他的目光。
是痛恨、是厌恶,更多的是鄙夷。
他握着酒杯,眯起眼睛,笑容森然。
迟早有一日,她会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到那时无论她脸上是何种表情,都改变不了他才是强者的事实。
不一会儿,方才事件的主人公花陌进来了,她已经穿戴整齐,端着一壶热好的酒来致谢。
“大人,若是不嫌弃,今夜就让奴家来作陪吧。”她低着头,雪肌朱唇,脸上残余一点方才哭过的痕迹,明艳中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傅临风抬头,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略恍了下神。
他拿着酒杯,微醺道:“你不是身子不适吗?”
花陌将头压得更低一些,“那位张大官人....有特殊癖好,每次都将奴家折磨虐待得无法下床,奴家实在不堪凌.辱,才托病拒绝....”
傅临风眉心微动,眼中似有浓墨涌动,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这一晚,他喝得很多,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深夜,才醉倒趴在桌上。
见他醉倒,两旁的侍卫不知如何是好,陪在旁边的花陌道:“将大人扶到奴家的房间吧,今夜....让奴家来服侍大人。”
傅临风昏沉沉地躺上挂着绮罗帐的柔软大床,两个侍卫知趣地退出。
花陌脱下自己的纱裙,只留贴身的小衣,露出雪白的肌肤,侧身躺在他身旁,伸手抚触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