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闹,你现在知道怕了?迟了!”
雪若狞笑,低头忽地含住他的唇,轻咬了一口。
凌晔一阵细微战栗,茫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
她又在他的唇上恶狠狠地按压了几下,停下逼问:“说!这几日为什么总是甩脸子给我看?”
“我没有....”凌晔唇色微红,赌气不肯承认。
“没有?好...那就继续接受惩罚,直到你招供为止。”她捧着他的脸一顿乱啃,故意亲得啧啧作响。
“唔...唔...”凌晔被她制住动弹不得,羞得连耳尖都染上了一层绯红,只能讨饶道:“我说,我说...”
雪若放开他,幽黑的眸子盯着他,凌晔叹了一口气,纠结了一会儿,低声道:“你心里....是不是还有那个傅丞相?”
“什么?”雪若嘴巴长成一个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我心里有谁?”
凌晔垂眸,闷了一会儿,才道:“你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同乡,傅临风,傅丞相....”
雪若瞪大眼睛,觉得匪夷所思:“我天,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他的喉结攒动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郁闷道:“你对他那么了解,一说起他就两眼放光,那日我问你是否与他关系匪浅,你还亲口承认了....”
雪若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嗤笑了出来:“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在生闷气啊?”
凌晔有些不情愿地点头,把脑袋执拗地偏到一边。
雪若哭笑不得,把他的脸扳过来,两个人的鼻尖相对,“你总说我在胡思乱想,原来最爱瞎想的人是你啊。”
凌晔赌气不吭声,雪若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说:“阿晔,就算这世上的男子都灭绝了,我也不会喜欢傅临风,我曾经恨不得杀了他。”
凌晔惊诧地望着她,眼中暗流涌动:“为什么?”
雪若捏着他的肩膀,停顿了一下,坦然道:“没有为什么,总之这完完全全是你的错觉。”
她轻声叹息,将他重重搂进怀里:“阿晔,你要相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改变。”
凌晔胸中有什么东西轻轻放下,长吁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觉,暗叹自己的多虑和患得患失。
他安静地被她抱着,听着她的心跳,心里变得很安宁,伸手轻缓地抱住她的腰。
忽然被捏住下巴,他不得不抬起头,见她眼眸发亮地望着自己,刚想说话,她低头又啃了他一口。
“唔...”他眼神有些迷离,嘟囔道:“我都已经交代了,为什么还亲我?”
“哦,忘了忘了,抱歉。”雪若转了转眼珠,笑道:“谁叫你长得就让人很想亲的样子。”
说着,她低头含住他的耳垂,小手开始不安分地扯他的衣服,凌晔吓得一激灵,忍耐着抗拒道,“阿若,别...别这样。”
“嗯”她低哼了一下,仍然不依不饶扒着他的领口。
“不要....”他捂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一壁之隔的外面,船夫摇橹的声音近在咫尺,她怎么可以在这里乱来。
“偏要!”他越是抗拒,她越是来劲,想起方才花船上那些女子们对他的觊觎,她牙痒痒,觉得有必要宣誓下主权,立刻马上!
她勾住他的脖子,从嘴唇吻到下巴,挑眉轻笑,贴在他耳畔呼出一口热气:“方才是惩罚。现在,是我给你的奖励....”
说着,低头深吻住他的唇。
第208章 桃源(二十一)
“求你...”凌晔低声道。
她的手到处乱摸, 在他周身洒下无数火星子,瞬间燃遍全身,直烧得口干舌燥。
意识告诉自己这样很不像话, 应该将她从身上拉下来, 不让她胡闹,但身体却很诚实地使不上劲。
他喘息着哀求:“我错了, 放过我吧....”
“不行。”雪若表示拒绝,按住他乱动的两只手,与他十指相交,紧密贴合。
她轻声哄着他,毫无诚意地许诺:“别动, 让我亲一口,就一口...”
谁说小白兔不能推到大灰狼, 何况他只是一只披着高冷外皮,温柔又敏感的大狗狗罢了。
交叠禁欲的领口被扯开, 他低喘着,无法抗拒,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
雪若停下手,微弱的烛光中, 但见凌晔眉目漆黑、眼尾红湿, 一副任君采撷的无辜模样, 不觉心醉神荡。
没想到他这么禁不起撩拨, 得意之余, 一时玩心大盛。
她露出小小白白的尖牙, 用齿尖在他的喉结上轻啃了一下。
凌晔的身体蓦地颤动了一下。
感觉她的吻从喉结处温柔地滑下,在锁骨处流连, 第一次被她这样热情主动地对待,他胸中满是沉溺的欢喜。
一时微麻的战栗在四肢百骸间蔓延,炙热的潮水自胸腔内涌上来,一波接着一波,压抑的痛苦和本能的快乐交织着,几乎连呼吸都要被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