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心你。”
“说只关心我。”
“我只关心你。”
“很好。”衡时转了转手上的腕表,“其实谢医生替我工作几个月,我猜他也差不多累了,让他好好下岗休息一段时间,我给你换新的医生。”
“可是谢医生没做错什么……”
“他怎么样很重要吗?你是在替他求情?”衡时语气一冷,“可是他让我不高兴了,你说,选他还是选我?”
“……我选你。”邹北期无奈。
“选我,然后?”
“谢医生去哪都可以,我不关心。”
“乖。”衡时拉过邹北期方才接过入场券的手,“他刚刚是不是碰你了?”
邹北期没太在意。“我不知道。”
“不知道?”衡时将那只手递到自己唇边,“装傻可不是好习惯。”
指尖被衡时轻轻吻着,到后来被含进湿润的口腔,像是要彻底消除上一个人留下的温度一般,唇舌的炽热从他指腹游走到掌心,难以控制的痒意惹得邹北期几乎想将手收回来,却被衡时牢牢攥住。
“你不能躲。”衡时的力道让他没办法抗拒。
牙齿轻轻磨过食指指节,留下一个淡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咬痕。邹北期最后被亲吻一下手背,本以为事情就算这么揭过去,衡时却显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现在手上都是我的痕迹,没有别人。”
“嗯。”
“但你这次不算乖,看来还是要想办法让你记住才行。”
“我会记在手机里的。”
“怀孕了怎么能总是看手机?”衡时指尖点在邹北期胸口,“我是不是说过,惹我不高兴就要写字?”
“我记得。”
衡时从来不让保姆进房间,笔是他亲自回去从抽屉里取出,再回到检查室。
“这次想写在哪里?”衡时手掌一路往下滑,经过孕肚落在邹北期的大腿上,“这里怎么样?”
“……我听你的。”甚至有这么一瞬间,邹北期觉得自己只是任由衡时摆布的娃娃而已。
裤子被往下褪到膝弯处,衡时将笔尖落在内侧,比起之前只写名字缩写,这次他特地多加了几个字,皮肤上用刺眼的黑色字迹写着只爱衡时这几个字。
衡时故意将邹北期两条腿分开,让对方本人能更清楚地看见上面的字。“写着什么?”
“我只爱你,”邹北期想要别开视线,却被衡时预判动作,捏着脸阻止,“我只爱衡时。”
“说得很好,也要做得好才行,期期。”
“我会的。”邹北期没有办法,只能出声讨好。
……
嘴唇再次被吻得发肿,邹北期被擦干净身体,随后衣物也被衡时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看上去就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发泄过一次,邹北期显得有些失神。衡时面无表情地用刚才那只帮助过对方的手去触碰床上人的嘴唇:“我手上也沾过你的痕迹,扯平了。”
指尖重新从嘴唇落到方才的位置:“只有我这样碰过你吗?”
“……是。”
“以后也要只有我。”衡时一吻落在邹北期的嘴唇上,“你那样很可爱,不能被其他人看见。”
邹北期任由对方摆布,直到衡时口袋里的电话响起,动作才尽数停止。
衡时走出检查室接通电话。邹北期靠在门边,企图得到一点信息,却偏偏碍于房间隔音太好,他只能从没关紧的门缝里听到对方在说英语,听不太明白。
邹北期猜得出是在和X国那边的合作伙伴通电话,但怎么也想不到这通电话会和谢景渊有关。一直到谢景廉在微信上和他交代工作结束的事,对方无意中向自己透露自己要送谢景渊去机场。
邹北期:【又要出国了?】
谢景廉:【对,很突然,说是有事必须回那边一趟。】
邹北期:【一切顺利。】
谢景廉向他道谢。新来的家庭医生姓江,是衡时朋友介绍的老熟人,很信得过。邹北期和对方见过面,简单做过检查和了解过情况,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离开别墅。和之前一样,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
邹北期对着微信会话框,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之后……有什么工作安排吗?】
谢景廉:【回医院工作,衡先生替我安排好了,准备好就可以去上班。】
邹北期一怔,他还以为衡时话到那个份上,不会再管谢景廉的问题。
他本以为谢景渊回X国只是巧合,直到衡时下班回来,脱下西装外套,搂着他在沙发上接吻,半晌才松开他的唇舌,在他耳边开口:“不管你对谢景渊是怎么样都没有用,我给他在X国制造了点麻烦,你和他一时半会不会再碰面。”
能让人特地回去一趟,所谓麻烦恐怕不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