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书的内容过于无聊,邹北期无意间在床上熟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就见衡时的手掌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指尖沿着隆起的弧度来回摩挲。
“这么早回来了?”邹北期正要起身,兴许是睡得太久头有点疼,动作到一半骤然顿住。
衡时伸手扶了一把,让人靠坐在床头:“这阵子我都准时下班,有空可以好好看着你。”
后半句加重了语气。
还没等邹北期回应,衡时状似随意地轻轻戳过对方脖颈上其中一个吻痕:“没办法,期期总是不听话。”
“我今天……”本想说自己有好好听话没去别人家里,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说清白也不算完全清白,卡在一个尴尬的位置,“没有进别人家门。”
很抠字眼的发言方式。
“我知道,衡榆病了,你送她回家,小孩子抓着你不撒手,对吗?”
“对,陆非凛和孩子妈妈都去不了,你应该也忙,我本来是让保姆去的,但小榆不愿意跟陌生人走。”
“你怎么知道我忙?你联系过我了吗?我今天除了巡视,没什么特别的工作。”衡时索性整个掌心贴在邹北期颈侧,仿佛在感受大动脉的跳动。
“……”
“比起麻烦我,还是你不听话更能惹怒我。”
“我没进门,我只送到门口。而且这是突发事件,我如果真的没把你的话放心上,我就直接过去了。”邹北期企图为自己说理。
衡时的手掌从脖颈攀爬到侧脸:“那就只罚你不先问过我这件事。”
“我答应你,任何突发事件都先问过你。”
“你知道我不相信你说的话,对吗?”
“那,”邹北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用什么条件才能讨好衡时,最后只能参考上一次的所谓惩罚,“你在我身上留印吧。”
“也对,是该再留一点,毕竟这些都没让你第一时间想起我。”衡时从邹北期的脸侧抚摸到满是吻痕的颈,经过衣领附近无意间露出的锁骨上的痕迹,最后落在小腹上。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一支粗头记号笔,将其中一端轻轻点在邹北期侧脸:“想我写在哪里,期期?”
“要写什么?”
“不用紧张,能洗掉。”衡时控制盖着笔帽的笔尖一路往下,最后停在胸口的位置,“写我的名字。”
“我听你的。”
“乖。”
话音刚落,衡时伸手去解邹北期衣服上的纽扣,直到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皮肤。“期期不喜欢被人看见,那就写在这里。”
笔帽被摘下扔在一边,笔尖和他的肌肤摩擦,莹白的肤色将漆黑色的笔迹衬得格外清晰,衡时写的是自己的名字缩写,不大,但是很显眼,不扣纽扣的时候低头就能看见。
衡时将邹北期横抱在怀里,像之前一样站在镜子面前。往常邹北期只有穿着裙子才会不愿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从没想过现在他对镜子抗拒的原因会多这么一条。
太羞耻了,他不喜欢这样。
“这是什么?”衡时指尖沿着黑色的笔画描摹。
“是你的名字,是衡时。”
“再说。”
“我先生的名字。”
“很好。”衡时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这只是惩罚,你不惹我不高兴,我就不写。”
“嗯……”
邹北期被重新轻手轻脚放回床上,衡时在他胸前吻了好一会,直到锁骨旁边多出几个新鲜的印记,这才替邹北期扣上纽扣。
“今天不能洗吗?”邹北期指了指被写了名字的位置。
“当然不能,”衡时又亲了亲对方的鼻尖,“明天再说。这个要搓洗才能掉,我会检查。”
……
邹北期老老实实,洗澡的时候没有触碰胸前的名字。尽管房间里装了摄像头,但没有覆盖到浴室,洗澡之类不用有所顾忌。
“过来,把扣子解开。”衡时坐在书桌前操作着笔记本电脑,见邹北期从浴室走出来,很快合上电脑,朝对方招手。
邹北期老老实实照做。看到黑色字迹还好好依附在皮肤上,衡时神色不动,但邹北期理解,这是满意的意思。
他下意识要扣好纽扣,却被衡时出声阻止:“忘了我说过,你不能自作主张?”
邹北期缩手,任由衣服敞着。
“坐上来。”
衡时连同椅子一起往后挪,企图给邹北期让出一部分空间。后者没有反抗的意思,乖顺地坐在衡时的大腿上,耳朵抑制不住地微微发红。
腰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上来:“我明天休息,小程放假,我亲自跟着你。有什么要做的?”
“没什么要做的。”
“是吗?”衡时将掌心向上移动,“或许我换个说法,想去哪里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