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谢延昭便神清气爽地换上阮明芙给她准备的衬衫,看着正在熟睡的阮明芙更是狠狠亲了她一口。
她被闹醒了。
眯着困顿的眼睛,抬手就给了他一爪子。
“滚!”
谢延昭有些心虚。
却不打算再闹,转头便走了。
路上,恰好磁到许诸关门出来,嘴里还叼着一个红薯,看着他打了声招呼,高兴地看着他,“老谢,一起走啊。”
他伸手刚想搭上谢延昭的肩,却被他像避瘟神一样的避开。
一脸嫌弃地看着许诸,“洗了手吗?”
手脏兮兮的就往人身上拍,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不讲究。
许诸:“……”
不是,他今天没事吧。
“老谢,今天是怎么回……”话还没有说完,许诸便看到他身上的衣服,“这衣服哪里买的,看着不错诶。告诉兄弟,我也让我媳妇帮我买一件。”
谢延昭挺直了腰板儿。
整个人更是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骄傲,“什么买的,这是我媳妇做的。”
“嘶——”
许诸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红薯都差点没拿稳掉了下来。
“真的假的,真的是弟妹做的?”
他想上手,却被谢延昭一把拍开。
“身为军人,没个正形,动手动脚的算什么样子。”
许诸捂着自己被打疼的手:“……”
小气!
不让碰就不让碰,还这么义正言辞地来训他。不就是件衣服,他媳妇给他做的还少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谢延昭这么狗呢?
“老谢,你实话告诉我,真的是弟妹做的?”
印象中阮明芙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家里的饭还都是谢延昭做的。要不是她在上交会大放异彩,早就被家属院的老娘们埋汰得不知道什么事。
就她,怎么可能会给谢延昭做衣服。这位大小姐,怕是连扣子都不知道怎么缝吧。
许诸觉得,肯定是谢延昭为了让他嫉妒故意这么说的。
男人间虚荣的小把戏罢了。
谢延昭瞥了他一眼,“不是我媳妇做的,难道还能是你做的?”
许诸:“……”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怼人。
啧,那他就勉强信了吧……
然后,许诸在这一路上终于了解了,谢延昭能有多招人烦。
恨不得回到十分钟前,打死那个邀他一起走的室友。到了办公室,许诸快步走了进去,后头仿佛有恶狗在追。可不是嘛,他满脑子都回荡着:
“我媳妇手艺真好。”
“媳妇做饭也好吃。”
“媳妇心疼我,还给我炖汤……”
救命!
也不管谢延昭那个狗东西有没有进来,许诸一把关上门,这才感觉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他双目无神,坐了一会儿便听门外接着传来谢延昭的声音。
声音低沉平稳,细听却不然发现其中蕴含着的得意。
“我身上这件衣服,是我媳妇亲手做的……”
许诸:“……”
啊啊啊!!!!!
想尖叫,想发疯!!
他将整个人埋在案前,两手死死地捂住自己耳朵。
可谢延昭声音的穿透力依旧那么强。
“我媳妇说了,这件衣服……”
许诸:“……”
救命!!!
……
胡宛宁坐在阮明芙的院子里,一副想笑却又不敢笑的模样。良久,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以前没发现,老谢还挺调皮。”
阮明芙木着一张脸。
狗男是这些天是疯了。
逮着一个人,就跟人家显摆他身上的衣服。还着重强调,这是他媳妇亲手做的。
现在好了,家属院中又多了她的谈资。
……她都不好意思出门。
顾意霖却没顾及,捂着肚子笑得的打跌。
“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他怎么这么好玩啊……”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意霖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哎哟喂,可真的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阮明芙阴恻恻地盯着她:“再笑,饿你三顿。”
顾意霖:“……”
草!
好歹毒的塑料闺蜜。
为免把人惹急,她终于收敛了一下。
“弟妹,后天老谢他们休息,”胡宛宁说起正事,“咱们不如去山里打一天的柴?”
冬天要烧柴火取暖,柴可不能少。
“一天够吗?”
“肯定不够,慢慢来吧,”她的接着开口,“有两个大男人在,省得咱们费那儿工夫。”
本就是积少成多的事,哪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阮明芙点头:“这边过完整个冬天得打多少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