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师兄,”郁妤抱起双臂,面向那对在天上,上演生死时速的男女,“怎么回事,这位仙子又是谁?”
江景弈张了张嘴,似乎是在组织语言,但他对面的女修却没有那么矜持。
她趁江景弈不备,一把搂住他的胳膊,娇声笑道:“师妹好呀,我是你们师兄的相好。弄坏你的飞舟真是对不住,这样吧,相逢即是有缘,一点见面礼,还请师妹们别嫌弃。”
说着,她摸出两个绣着交颈鸳鸯的荷包,递给郁妤和谢愔愔。
谢愔愔看着这个图案,犹豫着不想收。
但郁妤来者不拒。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手法娴熟地将荷包搓开一道小缝,看到里面灵气浓郁的灵石和几瓶丹药,一双凤眸中透出几分认真:“多谢嫂嫂。”
江景弈红着脸苦笑,把自己的手臂从柔软温热处解救出来:“师妹别开玩笑了,我与秦姑娘不过萍水相逢,不是你们想的那个关系。”
闻言,秦姑娘不满地嘟了嘟嘴道:“叫秦姑娘多生分啊,叫茹月。江郎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就是该以身相许。”
“那不过是为了救人,还请秦姑娘放过在下。”
两人拉扯间,郁妤大概清楚了他们的纠葛。
某日,江景弈应任务要求前往一野村,却发现此地空无一人,连残魂都没有一片。
探究之际,他正好撞上归乡探亲的合欢宗女修秦茹月。
秦茹月以为是他灭了全村,遂与他大打出手。
修士之间的打斗自然是地动山摇,反而引来了真正灭村的魔修。
他一眼便认出秦茹月的鼎炉体质,趁秦茹月怒火中烧,只一味攻击江景弈之时,骤然出手将她掳走。
危难关头,还是江景弈不计前嫌地潜入魔窟将她救出,顺带解救了被魔修当成材料的村民。
“那日江郎被我不分青红地追打责骂,却仍不忍伤我,只一味躲闪。在我被魔修掳走后,还不计前嫌地来救我,”秦茹月两颊腾起一抹红,灿若春桃,“还在我祖母弥留之际,承诺娶我,我们还一起拜了高堂。”
江景弈扶额道:“我们三礼未成,不过是做戏安抚长辈罢了。”
“我不管,”秦茹月娇嗔着,又贴上他的手臂,“我们合欢宗功法其奇异,我又是鼎炉体质,和我双修你又不吃亏。有美人投怀送抱你都接不住,真是个呆子。”
“秦姑娘莫要说笑,”江景弈蹙眉挣扎,却不敢真的用灵力震伤了她,“我已有意中人,救下姑娘也是遵从自己的道心,还请姑娘不要误会了。”
说着,他温柔忧郁的眼还撇了一眼谢愔愔。
“没关系,”秦茹月并不在意,“江郎可以一边与我双修,一边追求喜欢的姑娘啊。”
江景弈的脸色更红:“你……我是剑修,又不是那荤素不忌的邪修!”
他们二人你追我逃,真是惊呆了吃瓜群众。
然而这口瓜,郁妤越吃越不对劲:“虽说是秦茹月想要以身相许,但我怎么觉得,这是她这样死缠烂打,是想尝尝男主二号的味儿呢?”
系统也深有所感:【合欢宗,果然恐怖如斯。】
眼见秦茹月的手愈发放肆,都要往江景弈的衣领里摸了,郁妤赶紧咳嗽一声,打圆场道:“师兄和嫂……秦姑娘也辛苦了。实不相瞒,这次我们是为了佛门菩提心丢失而来,我见你们是从西方而来,敢问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两人拉扯的手一顿,江景弈喃喃道:“菩提心丢了?”
秦茹月也是脸色微变道:“我们相遇的村子,正离佛门不远。”
魔修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佛门不远的地方?
“难不成,菩提心丢失是魔族所为?”谢愔愔听完全程,不由得猜测道。
郁妤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耽误半夜,此时东方已经翻起鱼肚白。
环绕飞舟的云朵逐渐被金光笼罩,仿佛金色的波浪,载着飞舟驶向未知的远方。
郁妤的眼映照的光亮,开口道:“具体事宜,还是要去佛门仔细探查才能知晓,现在还是先养精蓄锐为妙。”
众人皆是赞同,除了开飞舟的时昼以及修补船舱的澜鸿,剩下几人都开始静心打坐。
不知又飞了多久,郁妤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师尊,我们到了。”
她睁眼起身,发现飞舟正落在一处庭院。
几个光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们双手合十,躬身行礼:“几位仙长请随我等前往正厅一叙。”
几人依言下舟,随着佛修在庙宇中穿梭。
闻着静逸的佛香,郁妤神识外放,发现领路的和尚都未筑基,不由得奇怪道:“以几位的修为,现在应当是以修行为重,为何会被分配这接引的活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