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若这才出屋下楼去看,正碰到谢亭探头探脑的往外看,聂若干脆叫了他一起,“应当捉住了,下来吧!”
“好嘞!”谢亭这才小跑出来,“吓死我了,我刚刚都不敢冒头,但一想,糜兴发又没关在我屋里,来救人的毛贼哪有功夫往我屋里钻?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没事。”
两人下楼之后,萧子瑜正一脚把一个困的动惮不得的黑衣人踹到大厅,抬头看到聂若下来,笑了下,“看看,给你捉到了。”萧子瑜一副表功的神色,等着聂若夸他呢,他既有意与聂若交好,还要去聂家庄做客,自然愿意在聂若面前卖好。
“萧兄武艺高强,实在令人敬佩。”聂若内心毫无波动的赞许道,又看到走出来的萧卿知,连忙两三步跳下台阶,“师兄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萧卿知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摇摇头。
“那便好。”聂若点头,他见萧卿知神色不对,还以为他受伤了,看起来只是心情不佳罢了,毕竟,既真有椒 膛 鏄 怼 睹 跏 鄭 嚟人来救糜兴发,可见叶飞白确实是动手了,这次既救不走糜兴发,还暴露了萧卿知跟萧子瑜夏侯安三人,下次再来,必然是有所准备了。
“师兄,别担心,庄内的其他师兄们肯定能赶到的。”聂若安抚的拍了拍聂若的肩膀。
“嗯。”萧卿知答应一声。
“师兄,挺晚了,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既然已经有人来了,想来今晚不会有事了。”聂若的手滑过萧卿知的背脊,落到他的腰上。
谢亭的眼睛都看直了,二师兄,竟然趁机占便宜,无耻了啊!
萧卿知毫无所觉,他与聂若自幼不知同床共枕多少次,哪里会在意聂若的手放在了哪里?只是没吭声。
“我刚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就算不睡觉,那我给师兄按一按?”聂若微笑。
萧卿知有些意动,毕竟,着实疲累。
“大师兄。”聂若抓住萧卿知的胳膊,拉着他回房间。
大厅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其他人:……
总觉得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心里有点别扭,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介意什么?明明这一幕很正常啊!兄友弟恭,多好啊!
若他们有这么一个兄弟……
夏侯安与萧子瑜对视一眼,同时抖了抖。
谢亭:鸡皮疙瘩掉一地。
龙康第一个从这种诡异气氛中挣脱出来,走到黑衣人面前蹲下,“要不,先审一审吧?”
“打死我我也不会开口的!”黑衣人恶狠狠的道。
“没事,没指望审出什么来,就是走个过场,打你一顿罢了。”谢亭望着黑衣人解释龙康的行为。
能随随便便就审出来了才怪啊!特别是龙康这种为人正直的家伙去审,旁观的还有夏侯安这个道德婊,能有结果可不就只是打一顿么。
谢亭决定不陪这几人做无用功,回房间休息了。
次日天亮,龙康跟夏侯安三人果然忙碌了一夜也没审出半个字,累得不行去休息了。
萧卿知守在屋内,聂若跟谢亭也在一旁,萧卿知闭目养神,聂若低声跟谢亭说着话。
“若今晚再有敌人,只怕我们难以抵挡。”
“二师兄有何良策?”谢亭凑近聂若,他一听这胸有成竹的语气提出的难题,就知道这是欲扬先抑。二师兄经过一夜寻思,只怕是有了主意。
“钱。”
“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聂若道。
“师兄的意思是,等黑衣人再来,我们用钱砸他?趁着他被金钱迷晕了眼,想要捡钱的时候,将他拿下?!”
聂若:……
聂若咳了咳,“我是说,丐帮弟子消息灵通,能帮我们把消息传出去,我愿出五千两银子,雇佣周围五十里的江湖高手来护卫此处。”
“这?”
“可行的,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写欠条,毕竟这次出门就带了这么多。”聂若仰头,后悔自己带钱带少了。
“其实……”谢亭顿了顿。
“你觉得不可行?”
“可行啊!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江湖上说着那些大义,其实都是人罢了,能被利益所驱,我是想说,这次出门,刚巧也带了些私房钱。穷家富路嘛!这次就上交了,也是我出一份力的意思,毕竟我武功差,一直没帮上太大的忙,嘿嘿。”
“带了多少?”聂若问道。
“一万两。”谢亭举起一只手指,这些年,各种分成算在一起,再加上利滚利,他其实挺富裕的,再说了,出门闯荡江湖,他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遇到什么事情,能多带点就多带点了。
聂若倒吸一口气,“你不是说吃我的喝我的吗?还带那么多?”
“小时候家里人一直教导我,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时刻记得给自己留个后路。我怕你到时候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吃让我喝了,提前预备着。”谢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