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后门冲出来一人。
糜兴发在此地藏匿多年,也培养了自己的心腹,来人见糜兴发遇袭,立刻放出一枚信号弹,这是通知叶飞白的意思,这些年来,聂家庄找人劳累,但糜兴发心惊胆战的躲藏,不敢有丝毫松懈,也未必不辛苦。
萧卿知眼里此刻只有糜兴发,哪里顾得了身后的敌人,出招越发尖锐,龙康只得去挡他人,把糜兴发留给萧卿知。
糜兴发的武功虽已退步,但毕竟也是一流高手,而且,他这些年来,对机关暗器与轻功等,还是不曾松懈的,一时半刻,萧卿知竟拿他没办法,他还需等龙康解决完身后敌人来帮忙才行。
信号弹能通知叶飞白的手下,进而通知叶飞白,也同样能让聂若看到,聂若推开窗看着炸开的特殊烟火,转身走出门去。
“二师兄?刚刚那是……”
“拿上你的剑,我们去帮忙。”聂若握紧手中佩剑,脚步不停。
“我们?”谢亭指着自己的鼻子。聂若也就算了,好歹也是个土生土长的江湖人,也是一身武艺的,可他……不好意思,这些年来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仅有的那点武斗经验,也不过是跟人玩闹似的比武,讲究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
让他上……
会拖后腿的吧!
二师兄你冷静点啊!你看清楚咱们是两只菜鸡啊!谢亭赶紧回屋拿了武器追了上去。
…
“那是什么?顺义盟的信号弹?”
“形状有些不同。”
“夏兄可要去看看?”
“自然,既是顺义盟的事,想来是为了维护江湖道义,我辈自当相助。”
“如此,一同?”
“自然。”
两道人影朝着信号弹方向而去。
聂若赶到的时候,龙康刚解决身后敌人,正要帮萧卿知,聂若拔出剑也想往上冲,三个高手之间的对决按理说是没他的份儿的,但是那是大师兄啊!聂若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二师兄!”谢亭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把拉住聂若。“放着我来!”
聂若虽然已经有些昏头昏脑的,但还残存了些许理智,反手抓住谢亭的胳膊,“你就观战吧!”
看到萧卿知平安无事,他脑子已经冷静了一些了,谢亭还是算了吧!但凡脑子正常的聂家庄弟子,都不会想着让谢亭真的跟人搏杀。
不是说谢亭武功差到令人发指,而是谢亭的性格,就算敌人站在他面前不动让他捅刀,他都得闭着眼犹豫半晌,也未必下的去刀,就谢亭这种的上去搏斗,基本就是去送人头。
“二师兄,你也别上了。”谢亭武功不咋地,但这些年了,眼界还是有的,这种层级的战斗,聂若也帮不了忙,说不定也是送菜。
聂若转头,跟谢亭大眼瞪小眼。
行吧!
两人同时扭过头去,不看彼此。
“就在前面!”两道身影落在聂若不远处,“这是谁在打谁呢?”刚站稳,其中一人便发出疑问,他们是看到顺义盟的信号弹过来的,虽然那信号弹与以前见着的有些不同,但他们也没多想,赶过来帮忙了。
原以为是顺义盟的弟子在捉拿什么恶贼,这是这一看,不好意思,他竟一时间分不出哪方是恶贼了。
聂若听到那人嘟囔的话,心神一动立刻回身拱手,“两位好,在下聂家庄聂若,这是我师弟,谢亭。”
便是不认识他这个聂家庄少庄主,也应该认识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写书人谢亭。
“哦,原来是两位,幸会幸会,在下萧子瑜,这位是我的好友夏侯安,我们是看到顺义盟的信号赶过来帮忙的,只是不知道这……”
“信号弹是我们发的,之前在顺义盟叶叔叔赠给我的,说我闯荡江湖若遇到麻烦,就放信号弹,顺义盟的弟子就会来相助。”
“原来是你,那现在这个是……”
聂若焦急的打断他的话,“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男人,他是魔头易容的!跟他打斗的,是我的师兄师姐。”
“原来如此!”聂家庄也是名门正派,既然遇到,那必须要帮一把啊!
“你胡……呜……”糜兴发想开口反驳,却因走神差点被龙康一剑挑了,连忙凝聚心神,专心对敌。
夏侯安比萧子瑜更快一步,举剑冲了过去,聂若打眼瞧着,这人的武功竟不落大师兄他们下风,静下心神一想。
夏侯安,莫不是那个喜欢坑人钱财的药王谷的少谷主?听闻他嫉恶如仇,性情耿直,是个淳厚老实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药王谷闹别扭,跑出来孤身闯荡江湖也不愿回去了。
聂若想着,若传言可信,那他大约知道夏侯安为什么跟家里人闹别扭还离家出走了,毕竟,药王谷可是个穷到不行,卖假药玉赚钱养门派的地方,夏侯安若真嫉恶如仇,耿直老实,只怕看不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