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他这么啰嗦,也就不想和他待在一起,晚上她还可以抽时间修炼。
温寄柔望着满府邸的红色,只觉得心生厌烦,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刚穿来时,婚房中布满喜气,一室旖旎的红色,还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一个被大卸八块的男人。可把她吓得够呛,差点没晕死过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心里阴影。
还有太虚宗入门试炼时,她经历过一场幻境,幻境是和还是凡人的他成亲。一开始他温文尔雅,谁知在镜中的他黑气缠身,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她第一次杀人,就是斩杀的幻境中的他。
四舍五入,她也算是尝试过一次成亲,而且体验一点也不好,所以她对成亲这事一点也不期待。
宿娄倒是很重视,耗费心血,在太虚宗附近布阵了这么大一个阵法。她从外部完全看不出内有乾坤,想必他准备了许久。只可惜这满目的大红色,喜庆,却像血,中式恐怖一般,令她不喜。
她笑着说:“还是按照规矩来,分开一晚,来日方长,我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好。”宿娄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嗯,那我去试婚服。”
宿娄仍然牵着她的手,似乎想和她一起进去,温寄柔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去试就行。”
“还早,天还未黑完,不算是晚上,我想知道你选哪一件婚服。”
“你现在看了,明日就没有惊喜了。”
“好吧。”宿娄似乎有分别焦虑症,黏黏糊糊的抱了她一会儿,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才不舍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殿里的守卫和侍女都认识你,你可以随意使唤,若是需要什么东西,就命令他们奉上来。”
“我知道你不喜麻烦,所以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明日吉时,坐着花轿来主殿跟我成亲,其他的事情你都不用管。今晚你好生休息,养好精神,我们明日再见,到时候我有惊喜送给你。”
温寄柔对他所说的惊喜,一点也不期待,自从知道他渡劫之后,她心中那股劲,那股积极蓬勃向上的劲,就已经泄了气。现在的她,心情很糟糕,可以说是生无可恋,任何事在她眼中都提不起兴趣。
“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走吧。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啰嗦,我们又不是没成过婚,婚礼的步骤我记得一清二楚。”
宿娄很焦虑,他能感觉到,她并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心情很差。从一进门开始,她神色就很凝重,就算在笑,笑容也不到眼底。
她是后悔了,后悔跟他成亲吗?他心里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她不愿意让他看她试婚服,一直催促他离开,是不是想要逃婚。
“师姐,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他的声音很低沉,眸中皆是不安,看上去脆弱极了。
“你想什么呢?我都来到了这里,怎么可能不想嫁给你。”
“你不会逃婚吧。”
温寄柔没忍住笑了出来:“这里布防严密,守卫众多,我就算插翅也难飞。我算是进了魔窟,就等着被你吃干抹净,我怎么可能逃得掉。”
“真的?”他瞳眸乌黑,眸中潋滟着朦胧雾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滴落下来。那张精致带着邪气的脸上,因为这副湍湍不安的神色,显得又清纯又昳丽,是个人都不忍伤害他,简直是犯规。
“嗯。”她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现在可别哭,这里这么多人,会被人笑话的,明晚你在我被窝里哭就好。你要不要照一下镜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漂亮,多迷人,我疯了才会逃婚。”
她温热的呼吸尽数洒在他脖颈,带来一股酥酥的痒意,她轻柔又有些混账的话语,更是让他心中滚烫,让他忍不住想要抱住她,离她更近一些。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她粗鲁地推到了石柱上,他背脊被撞得生疼。
她掂起脚尖,狠狠地吻上去。
温寄柔心跳如鼓,兴奋得几乎颤束,这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他。
宿娄被亲懵了,等他反应过来,立刻捏了一个障眼法,将两人的身形隐去。
两人吻得很激动,惊起细碎的水声,他耳畔泛起细微的红,艰难的发出声音:“师姐,别......”
“别......”
“这是在外面......”
温寄柔不甚在意:“全被衣袍挡着,又看不见,你怕什么。而且你使了障眼法,想必整个殿里,应该没人能看破渡劫大佬施的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