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么伤害你,和你道个歉你就原谅了?沈余,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变得奇奇怪怪的傅大佬又冷哼了一声,抱着沈余大步走进了电梯。
怎么回事啊,大佬今天嘴巴一点都不甜,平时这个时候早就该哄着自己了。
难道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大佬车祸撞了脑袋,把脑袋撞坏了?
可没听说谁脑袋坏了,会连性格说话方式都变了啊。
沈余虽然脑子晕晕乎乎的,但也真怕傅云生变成法制咖,他搂着傅云生的脖子,脸颊贴在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上,声音软软娇娇的:“老公,老公你不要凶我嘛,那我这不是怕你犯了事被抓进去踩缝纫机吗?”
傅云生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灯,喉头动了动:“再喊一声。”
酥酥软软,骨头都麻了。
沈余这个小混蛋是从哪里学来的撒娇本事?
沈余偷偷一乐,看来不管傅云生变成了什么性格,只要他喊一声老公,撒个娇讨个巧,傅大佬还是会无条件地纵容他。
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沈余再接再厉。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含着化骨的柔情水,花瓣般香软的嘴唇上下翕动,沈余嘴唇贴着傅云生露在空气里的一小片皮肤,放软了声音,委委屈屈:“老公,你都不喊我宝贝,是不是撞了脑袋都不认识我了?”
“一个大男人讲话这么娇娇软软的。”傅云生哼了一声,低头瞅了眼怀里的漂亮青年,“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
沈余被噎了一下,傅云生确定是撞了脑袋,不是撞坏了语言系统?
他甜言蜜语特别会讲话的大佬呢?
这个嘴比金刚石还硬的大傻呗是谁啊?
有嘴的大佬突然变成了没嘴的大佬,不仅如此,回到别墅以后,傅大佬更是把他当犯人似的随时盯着。
明明法外狂徒是傅大佬,就算被盯也应该是盯傅云生自己,盯着他干嘛啊?
沈余借口上厕所,偷偷溜进洗手间,把门一反锁,拿着手机和私人医生发短信,询问傅云生的病情。
结果问来问去,私人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傅云生有轻微的脑震荡,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奇怪的是轻微脑震荡应该几天就好了,但傅云生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傅云生记得所有的人,偏偏性格变化很大,又偏执又阴郁,还喜欢盯着沈余,生怕沈余偷偷跑掉一样。
“难不成是被夺舍了?”沈余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了一会儿,顺便问了李小幺这附近哪里的寺庙最灵验,他甚至都想让姜维把护身符给他送过来,偷偷贴在傅云生身上看看有没有效果。
不过他总觉得,他要是现在把姜维喊过来,可能真的会发生流血事件。
“哎呀,完了,在厕所待太久了!”沈余低头一看时间,他居然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坐了一个多小时。
要按着这几天傅云生奇怪的态度来看,傅大佬早就顶着一张冷酷无情的帅脸,站在洗手间门口狂敲门了。
沈余你给我出来!都进去二十多分钟了,你在干什么?!
你再不出来,我现在就砸门进去!
诸如此类……
沈余简直想哭了,他在厕所能干嘛,不就是边蹲厕所边玩手机慢了一点吗?
把他体贴温柔,甜言蜜语的大佬还给他啊!
今天实在不对劲,他都进来一个多小时了,傅云生也没有在外边儿砰砰砰地狂敲门。
洗过手,沈余轻手轻脚地跟做贼似的走到了洗手间门口,轻轻地拉开了洗手间的门,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云生。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沈余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就是在里边儿多玩了会儿手机嘛,你怎么连这个都要管我啊!我这么大个人了,又不会掉进厕所里!”
傅云生沉默地看着沈余,一个小时以前那双还是充满了冷酷意味的眼睛,这会儿像极了森林里的小鹿,明亮清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
正当沈余疑惑的时候,傅云生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没等沈余感受傅云生怀抱的温暖,傅云生突然又很快地放开了他,手脚无措地站在一旁,只用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睛,又害羞又紧张地看着他。
跟一个纯情小学生似的。
不,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身高一米九几的小学生。
沈余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没发烧啊,怎么就幻觉了呢?
沈余又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傅大佬的额头,温凉温凉的,也没有发烧啊。
被摸了额头的傅大佬,耳朵红了一片。
“傅云生,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沈余抓着傅大佬肌肉蓬勃的胳膊就是一阵疯狂摇晃,“大佬,大佬你怎么了,大佬你说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