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穿之东坡妻+番外(168)

作者:奚月宴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王浮觑了他一眼,用手做了一个“羞羞”的表情,他小脸一红,才不情不愿地把手里的骰子拿出来给映之看。

“是一,你骗我,你好坏呀,不和你玩了!”

冬郎一向聪明,映之虽然大他好几岁,却常常被他捉弄,他会跑会跳以来,全家人都中过他的招,有时候他连纪远都敢捉弄,不过,一物降一物,他最怕王浮,只要王浮一吭声,他就不敢多说话了。

“看这天气,今晚且有一场鹅毛大雪呢!”宋氏怀里抱着个长条形的东西,从院外进来,双喜帮她掸去身上的雪,给她拿了一双室内的毛绒拖鞋,换下了脚上满是雪泥的靴子。

“二婶来了?请坐。冬郎和映之正在下棋呢。”

宋氏笑了笑,把怀里的东西打开,给王浮看,竟然是一张七弦琴,通体漆黑发亮,形态流畅优美,一拿出来,似乎就能听见它的铮鸣。

“你可能有所不知,我舅家是制琴大师玄松子的传人,世代制琴,在蜀地很有名气,此代传人便是我的嫡亲舅舅张岳,他一年只制一张琴,非知己挚友不赠不卖,因此世间少有他制的名琴。今年八月,我写了好几封信求他赐琴,因他最是疼爱先慈,破例赐我此琴。这张琴名为‘绮年’,音色清澈柔和,最适合小娘子弹奏,我把它送给你,或是自己学,或是赠予他人,都是极好的。”

王浮抚摸着琴身,这张琴做得极漂亮,她虽然是个外行,却也被它深深吸引住了。宋氏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笑意盈盈,把一边正在欺负映之的冬郎捞起来,抱在怀里揉了揉,突然明白了赵氏为何总是喜欢揉王浮的脸皮和小肚子,真的挺舒服的,而且心情莫名就变得特别好。

“多谢二婶,那

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对了,听说二娘姐姐要跟随姐夫入京?”

“是啊,新婚的夫妻,哪有一日分得开呢?其实我不愿她跟着进京去,第一,何文焕是何家独子,若高中,少不得要在东京或者外任做官,到时候他们夫妻俩倒是在一起逍遥了,亲家公和亲家母谁来奉养?若不中,还得接着考,他们不论是回家来还是在东京居住,都得生儿育女了,到时候又是一地鸡毛。第二,风言风语最不利于读书人,耽于情爱容易被人耻笑,不孝顺父母更是连官位都坐不稳,她连这个道理都想不通。”

宋氏现在知道为儿女规划着想了,看着陷入爱情,盲目乐观的女儿,她愁得头发都白了。

“二婶这些话,须同二娘姐姐好好商量一下,她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其实王浮猜想,二娘有可能是想去东京看看绸缎生意的前景,是否如同王浮所说,来年朝廷将会再开银星和市。因为二娘回门那天,跟她说,何文焕觉得自己力有不逮,很可能考不中,也不想虚耗光阴,打算另找门路入仕。

其实她完全不必亲自去东京,因为范仲淹十一月的来信中已经跟她透露,因为陕西四路捷报频传,西夏人确实安分不少,不光是为了趁虚而入,腐化西夏人,也为了边境百姓的生活,朝廷都打算明年二月重开和市。

“我多劝几次她也就听了。对了,八郎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快过年了。”

王瑾参加完二娘的婚礼,就被王方派到邓州去办事了。另外,范纯仁考了乡试第一,也就是“解元”,虽然范仲淹没有大肆庆祝,但王家总该派人去祝贺一下。

而且,今年年底磨勘时,邓州一枝独秀,范仲淹因为治下水泥和蜂窝煤事业的发展壮大,评绩为“上”,邓州上缴的赋税翻了几番,仁宗大喜过望,准备给范仲淹升职加薪。结果范仲淹上书,言明赋税增长已经到了最高界限,这是新技术带来的赋税激增,并不是因为他治理有方,如果再延续这样沉重的赋税比例,邓州新兴的水泥厂就会不堪重负,纷纷倒闭,到时候,邓州的赋税可能连往年的一半都不如。

范仲淹的政敌们攻击他危言耸听,更多的人因为听不懂而保持沉默,同平章事文彦博是个老好人,上书帮范仲淹求情,反而一同被人攻讦,范仲淹的老友韩琦也帮忙上书,当时他在定州练兵,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定州军军纪严明,声名远扬,本来仁宗也打算把他调回来,结果他一掺和范仲淹的事,就被人说成是范仲淹结党营私,仁宗虽然知道这几人的品行可靠,不会结党,但党争一直是大宋朝廷的暗伤,一旦涉及,各种各样纷乱的说法就会被激起来。

很快,朝堂上又成了一锅粥,仁宗本来就有头疼的毛病,一吵起来,他的头就疼得厉害,一下子厥过去,医官诊断说他不宜大喜大怒,否则有损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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