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提气往丹峰飞去。
明正峰内,明郢恭敬地站在下首,对着坐在上首查看卷宗的啸正问道:“师尊,照您老人家的……”
明郢话没说完,就被啸正一脚踢到了一边:“说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人家,你见过这么年轻,这么孔武有力的老人家吗?竹景墨那样的才是老人家,没点眼力见。”
明郢摸着鼻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师尊教训的是,是弟子没眼力见说错话了。那师尊,依您看,那些人是不是叶辰杀的?”
啸正头也不抬,随意的道:“那里面就那些个人,其他人没了修为跟绵羊似的,只有叶辰即便没有修为依旧勇武,不是他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闻言,明郢顿时不解:“师尊的意思是,您早就知道那些人都是叶辰杀的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弟子去审问他呢?而且,咱们宗门并没有考核期间不能自相残杀的规定在,以往哪一次考核都是死伤无数的,怎么偏偏这次却要专门将人喊来审问?弟子愚钝,请师尊教诲。”
啸正抬眼看了眼明郢,见明郢瞬间笑得花一样灿烂,顿时脸一拉,骂道:“好奇心这么重做什么?让你办事你办好了就行了,这是你该操心的吗就问?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好奇心那么重?”
“可是师尊。”明郢被骂了却并没有半点难过或者不痛快,毕竟师尊只是嘴上不饶人:“你当初不就是因为弟子好奇心重,才收了弟子做徒儿吗?您还说我跟您很像呢,要是您能生出我这么个儿子来就好了……师尊,您去哪?弟子的好奇心还没有被满足呢?师尊?”
看着自家师尊的衣摆彻底消失在眼中,明郢不禁挫败的耷拉下双肩。真是的,明知道人家好奇心重,还偏偏把这种事交给他办,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又不解惑,真是太糟心了。
……
叶辰回到丹峰,院子里依旧静悄悄的。
白瑾依旧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祁青闭关去了,说要好好研究下白瑾究竟得了什么病,据说大半个天缪宗的藏书阁都被他搬空了,藏书阁的长老专门跑来表达不满,被祁青很无耻的气走了。
书书几个自从来了后就一直待在院子里,守着白瑾。
鲲小游化作小鸟每天站在枝头,小鱼则化作小鱼儿在院子里的池塘里,小妖化作植被,只有书书依旧保持着小孩子的模样。
宗门是建立在龙脉之上的,并且其中隐藏着无数的灵脉,灵气极为浓郁,很适合修炼,不比空间差,相反,可能这里的灵气还要比他的空间浓郁,在这里修炼也是极好的。
叶辰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白瑾的睡颜,一时间脑袋放空,想要想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想不到。
好一会,叶辰开始给白瑾讲自己今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还说自己要报名了,本来可以把白瑾的名一块报了,但是报了名白瑾醒不过来,也没意义,就没有报名了,低沉的声音说了许多话。
一个人如果失去了另一个人会怎么样?也许对于不同的人来说是不同的。
有人巴不得另一个人能完全死去,因为原本他们在一起就过的不痛快,但是也有人失去另一半,就仿佛是去了全世界,因为在一起的心跳太过于澎湃,在一起的时光太过于欢愉,一朝失去便带走了所有的欢愉,一时间竟让人手足无措起来,不知今夕于明朝应该做些什么。
房间内,传出叶辰低沉却不断绝的声音,书书的眉头越皱越紧,忍不住连连叹气。
“你们说,叶老大的状态是不是有些不好?”
“不是不好吧。”鲲小游学着普通鸟的样子啄羽毛:“那是非常不好才对,这人都快疯了,以前不吃不喝也没见他眼里布满血丝的,你再看现在,自打爬过天阶昏迷了那么一遭,醒来后就没再睡过,不过几天罢了,可你看那双眼睛,那些天阶压榨出来的血没流下天阶,都流进了他的眼睛里了吧?”
“眼睛变红,那是入魔的征兆哇!”小妖夸张的惊呼:“真是奇怪,我们都是老大的契约兽,老大出了事,我们也应该出事了才对,怎么我们半点不受影响呢?赤老大有没有受影响呢?”
“影响是肯定会有的。”小鱼吐着泡泡,满目忧愁:“白老大的情况很特殊,也许暂时白老大的身体处于某种平衡之中,所以白老大只是昏睡,你们也没有受到影响,如果有一天平衡被打破,会有什么后果难以想象,如果剑酒痴在这里就好了,被他吊着打,也好过老大成天对着白老大说话。”
剑酒痴刚刚收徒的那段时间,对于叶辰与白瑾很是看不上眼,觉得两人空有资质,但是却浪费了,剑法都是空架子,所以在指点的时候没少揍两人,当时小鱼几个都很不高兴,不过现在却怀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