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时,他的四肢在外面已经被冻的有点僵硬,初春的天还是冷得很。
后天孔兴修准时,去崔声道指定的位置,见了徐有余两人见面之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简单的吃饭,他们都是被安排的人。有什么好说的,都是提着线的木偶。
吃完孔兴修又买了花,去疗养院看崔薇。
他去的时候没有遇见童叶,那天的事孔兴修还历历在目。
孔兴修把带来的花,拆开插好放进花瓶里。崔薇缓缓的睁开眼睛,今早没有打针她的精神状态还算好。
“小修你来了,哎,小叶怎么不在啊。这个时候她都是在的。”崔薇看着病房里。
“阿姨,童护士今天请假了。明天她才上班。”一个陌生的护士说。崔薇恍惚的看着孔兴修。
护士给崔薇检查完身体之后,便出去了。
孔兴修坐在病床前,给崔薇剥橘子。他在考虑下个月的订婚宴,要不要告诉崔薇。
但他该怎么说呢?还是照实说,他也跟她一样被崔声道当成商品。
到最后孔兴修也没有说什么,在走的时候孔兴修去护士站问了童叶的地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地址,可能是因为几年前的约定好的事被人放鸽子。
也可能那天的窗帘吹起,学生时代的怦然心动再次出现。
孔兴修看着童叶的地址,他开着车来到一个狭窄的巷子。
车是开不进去了,他只能走的着进去。巷子里杂乱的很,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摆在过道两旁。
等走到巷子深处,孔兴修完全失了方向感。
他只能找个人问问,他来到一家把厨房建在外面的一户。孔兴修抬手还没有敲门,就看到门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手里还拿着一袋垃圾,男人恍然的看着孔兴修问:“你是谁啊?”
权嘉平看着面前的男人,身着名片脚上踩着的鞋子就要几万块。
他不敢怠慢,生怕是来找他麻烦的。
孔兴修很不好意思的说:“您好我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一个叫童叶的人,她不是很高一米六多一点。人长的很可爱。”
孔兴修对着权嘉平笔画,权嘉平想了一下,又上下大量的看了一眼孔兴修。
他问:“你是她什么人啊。”
这一句把孔兴修问的有点无措,好一会才说出他是童叶的高中同学。
权嘉平又仔细看看孔兴修,犹豫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孔兴修说了声谢谢。
便朝着权嘉平指的方向走去。这样杂乱的肮脏的院子,孔兴修跟崔薇刚来京都的时候住过。
但也只是一段时间,那个时候崔薇病的很严重。
必须紧急去医院做治疗,奈何治疗费太贵。他们花光了所以的积蓄,才凑齐治疗费。治疗费一交,就彻底没钱。
还是孔兴修把孔字义给自己的玉买了,才有钱租的房子。
孔兴修来到童叶家门前,他整理了一下,想好见到童叶的说辞。毕竟他突然来到别人的家里,着实有点唐突。
就在孔兴修整理说辞时,他听见门里面有哭喊声。一个小孩突然从门里冲出来,力气大的差点把孔兴修推到。
小男孩撞上孔兴修直接甩了一个屁股敦,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孔兴修。
孔兴修刚想把摔倒地上的小孩扶起来,就看见童叶满脸是伤的从里面出来。
“小明你……”童叶对上孔兴修的视线哑了声。
童叶在孔兴修眼里是那么的脆弱,就在孔兴修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一个还算高大的男人,从背后拉住童叶的头发。把她拖了进去,就短短的那么一瞬间。
刚才还坐在地上发蒙的小男孩,迅速爬起来大喊:“你放开我妈妈!”
“哎,这个吴老三又开始打媳妇了。”一个老婆婆惋惜的说。
孔兴修看着她什么叫又,童叶结婚了?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屋里传来喊叫声和求饶声。
狭小破烂的屋子根本挡住,被打的惨叫声。
孔兴修冲进去,把男人拉开甩到地上。
男人身上混着酒气嘴里喊着,“谁敢打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孔兴修就给了吴老三一拳。接着是第二拳,不知道打了几拳吴老三被打的满脸是血。
这时童叶大喊:“别打了,再打他就死了!”
孔兴修这才停手,也是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问权嘉平的时候。权嘉平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童叶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渍。问:“你怎么来了。”
孔兴修刚才打人的时候满身的戾气,可童叶就问了那么一句戾气全部褪去。
脸上的慌张和无措,张着嘴也说不出什么话,刚才在门外想好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