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禁欲的,却浑身充满性张力的感觉看得我骨头都酥了,那天还说要追你来着。”唐松灵贴着池律的耳朵,轻轻啄吻着,低声道,“但是你忘记了。”
他撤开一点,看着池律的眼睛盛着流动着的碎光,美得惊心,“我竟然不知道,原来哥哥也有喝断片的时候。”他将手放在池律胸口,片刻后故作惊讶道,“呀!跳得好快,哥哥怎么了?”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贴在池律胸膛的手心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那力道似乎能透过掌心撞在他心上,胸腔竟也跟着瑟缩了下。
还未及再说什么,便感觉眼前一花,原本揽着他的人突然沉沉压下来。
唐松灵仰面躺在地毯上,池律撑在上方,太过强烈炙热的眼神,似有是实质般烫得他有点不敢直视。
“怎么了?”唐松灵明知故问,贴在池律胸口的手却没有收回,反而更加放肆,从松垮的居家服里探进去,在覆着一层肌肉的胸膛上肆无忌惮地游移,“好硬。”他笑着道,“怎么练得呀,也教教我。”
池律再也控制不住,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一本正经,连七年前也没被唐松灵这般撩拨过,如何招架得住。
窗外暮色深沉,窗内安静温暖,却偶尔响起几声黏腻的粗喘。
疯狂掠夺的吻,浮动在脸上的气息急促而烫热,整个空荡的客厅似乎都充斥着浓浓的情欲。
很久,感到池律渐渐平息了些,唐松灵才安抚地舔吻着他的唇瓣,低低道:“想看哥哥穿西装,一想到西装下包裹着的是这样一具富有攻击性的,充满力量的身体,我就心跳加速。”
“好吗?”他湿润的唇瓣贴着池律厮磨,抬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黑眸。
那双黑沉的眼睛里压着的沉郁终于散去些,取而代之的是流动着的水汽,迷离又温柔。
“好。”池律虚虚压在唐松灵身上,感受着在唇瓣上描绘的软舌,“但是等元旦假过了吧,现在公司也放假了。”
“嗯。”
“刚叫我什么?”
耳畔穿了轻笑,唐松灵顿了下,抬眼望去,发觉他眼里有了几分真切的喜色。
“.....哥哥”
“我有你大吗?”游移到耳边的唇带着一股水汽,语气揶揄。
这话池律七年前就问过,唐松灵哼了一声,“我总觉得你比我大,哎,说明我有好几年白活了。”
“松灵就要孩子气,永远单纯。”池律慢慢吻着,“但是哥哥这个名头我可不能抢了你的。”
他轻轻笑着,贴着唐松灵耳朵叫了一声:“哥哥。”
这一声很轻,但池律嘴里的‘哥哥’只会在干那事的时候出现,因此,这两字一出,就好似开关一样,唐松灵浑身通电了般酥麻奇痒,瞬间就软了身体。
半晌,他搂着池律的脖子,轻喘着气道:“我丢了一样东西。”
“什么?”
“手机。”
“没关系,买个新的就好了。”
“不行。”
池律稍微撤开身,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那个手机里有好多我们之前在一起时拍的照片,可不能丢了。”
池律眸色猛地翻涌了下,道:“丢哪了,我去找。”
“.....扔在离仓库不远的地方了。”
池律眼眸中氤氲弥漫的雾气渐渐消散,变得黑沉。
唐松灵赶紧安慰,“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自己去。”
池律还不及答话,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犹豫离得近,声音便显得格外刺耳,唐松灵循着声音下意识偏头扫了一眼,来电人是池律的爸爸。
只不到一秒,他眼睁睁看着池律脸上的温情迅速退下,眼睛又恢复到清醒时的冷锐。
电话被挂断了。
唐松灵看着他的动作,心猛地跳了下,却什么都没问。
元旦这天天气很好,冬日里的京城大部分时间都是灰蒙蒙的,今天却难得有个蓝天,像被风打扫过,一丝云也没有。
唐松灵看了眼旁边一直注意盯着他脚下的池律,好笑道:“我就是农村出来的,小时候漫山遍野地疯跑,沿着沟边走直线找刺激都没事,这又是平地你还怕我摔着吗?”
池律帮他挡开有些长得太高的杂草,握着唐松灵的手收紧了些,“以前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但松灵在我这儿是永远是最娇贵的,你觉得自己多耐折腾,那是你的事。”
唐松灵笑了下,挠了挠池律手心,“不是说不来找吗?”
“......”
这已经不能算市郊了,是一片坐落在山下的化工生产基地,但废弃的时间太久了,齐人高的荒草随处蔓延,但半个月前车轮压出的印子还在。
两人跟着车印慢慢走,山根风有些急,像那天晚上一样呜呜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