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邂又翻出打火机准备给他点燃,许亦竹别过
头去,口齿不清道:“我不抽,我就含一会儿。”
季邂抽了一根给自己点燃,又把窗户降了下来,让烟味儿散开一些。
俩个人都没有说话,等到季邂的烟剩下一小半时,许亦竹这才开口,“我十九岁那年,许漫因为借了高利贷没办法偿还,也不知道谁给她出的主意,说有个有钱人喜欢年轻的男孩子,让她把我送过去试试。”
季邂把烟头掐灭,静静地听他开口。
许亦竹自嘲的笑了笑,继续开口,“一晚上十万块呢,许漫经不住诱惑,于是那天晚上把我骗到了一家酒店里。”
那晚,许漫破天荒的来到学校门口接他放学,说是赢了钱,要带他去吃大餐。许亦竹半信半疑的跟着他到了当地最贵的酒店餐厅。
十九岁的许亦竹对她说道:“妈,这里太贵了我不想吃。”
许漫推着他坐下,看着满桌丰盛无比的佳肴,许亦竹没有一点胃口。
“乖儿子,妈妈以后可就指望你了,你千万别让妈妈失望,知道吗?”
许亦竹虽然不明白她今晚为何一改往日作风,竟然对自己笑脸相待。
她不是最嫌弃自己这个拖油瓶了吗?
虽然疑惑,但许亦竹还是乖乖听话,“我知道了。”
许漫笑的更温柔了,她坐在许亦竹对面,贴心的替他切好牛排,递到他面前,“吃吧。听说这个牛排可好吃了。”
许亦竹顺从着她,吃光了盘子里的牛排。许漫又倒了一杯果汁给他,许亦竹想要身后接过来的时候,许亦突然说道:“儿子,去帮妈妈再要一个杯子过来好吗?”
许亦竹点累案头起身离开。
许漫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从包里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杯子里,晃了晃。
等到许亦竹回来时,她神色如常,丝毫不显慌张或是愧疚。她把那杯加了料的果汁递给他,“多喝点,这个可贵了。”
许亦竹扬起杯子一饮而尽。
后来,他意识开始变得迷糊,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扶起了他把他带到了一间房子里。他被人放到了床上。
他听到有陌生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小孩确定成年了?”男人问。
“刚满十九,再过一个月高三毕业。”回答的声音是许漫。
“很好。”男人似乎很满意。
许漫讨好道:“那说好的……”
男生轻蔑的笑了一声,道:“十万,现在就转你。”
许亦竹的身体因为药效的原因动弹不得,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但他的听力不受影响。
许漫和那男人的声音像一把把淬了剧毒利刃直接插进自己的心脏,还要不停的翻搅,把他的心脏拧的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
许亦竹听到许漫走了出去,那男人坐在自己身旁,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许亦竹恶心至极,但无可奈何。
他使尽全力用牙齿咬破舌尖,疼痛感袭遍全身,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睁开眼虚弱地开口道:“别,碰,我。”
男人见他醒了过来,也不慌,反而气定神闲的开口道:“正好我也不喜欢一动不动的死人,那样太无趣。”
许亦竹眼神凶狠的盯着他,…“滚开。”
声音柔弱无力,没有丝毫震慑力。
男人笑着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双手对折用力一拉,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欺身靠近,皮带的尾巴划过许亦竹的脸颊,许亦竹抑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貌似是他的恐惧取悦了那人,他玩儿心大起,扬起皮带狠抽在许亦竹的身上。
“你喜欢这样吗?小朋友?”
许亦竹闷哼一声,身上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的意识更清醒了。
“变态。”许亦竹骂他。
男人也不恼怒,又是一下,重重抽在了许亦竹身上。
许亦竹骂他一句,他就抽他一次,好像在驯服不听话的小兽。
不知抽了多少次,许亦竹的校服已经破烂不堪,上半身红痕纵横交错,不忍直视。
他开始服软低头,声音嘶哑,带着恐惧,“我错了,别,别打了。”
男人这才丢掉皮带,摸了摸他脸,温柔道:“你早该这样,真是不乖的小朋友。”
许亦竹眉眼低顺着,祈求他:“你让我去洗澡,我不想这样。”
男人爽快的答应了,“也好,这样也挺坏我兴致。”
许亦竹从床上爬了下来,跌跌撞撞的进了浴室。他不动声色地寻找着可以防身的物品,他运气不错,在卫生间的柜子里看到了被遗忘的烟灰缸。
许亦竹躲在卫生间里不肯出去。男人没了耐心,直接推开门闯了进来,“你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