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吩咐他们把剑拿过来吗?”
“不,不用了。”
她也坐起来,“陛下,我想求陛下,希望陛下以后能习惯静儿在陛下身边。”
谢兰因匆匆说了一句“好”,下了床开始穿衣服:“静儿,我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我突然想起来御书房有些事没处理,我去那边看一下,你自己睡吧。”
不由分说,谢兰因已经自己整好衣饰,宫人也被叫起来候在门外阶下。
“陛下。”静儿坐起来,扶着帘子叫他,谢兰因回头敷衍地看了一眼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了。”
“外面冷,您多披肩衣服。”她道。
谢兰因道了一声“知道了”,离开了,门被风吹得咯吱作响,侍女赶忙走进来把它关上,问她是否需要把灯点着。
李静一点点抓紧帘子,冷声:“不必了。”
谢兰因没去御书房,连带着人去那边绕一圈的以示遮掩的姿态都没有,径直回了自己寝宫。
他在李静宫里躺下的时候越想越烦,觉得那怎么说也是他自己选好的寝宫,虽然完全只是为了图方面随便指的地方,连修缮都没怎么弄过,怎么寒无见被锁在那里了他就不能回去了吗。
他要把寒无见锁到偏殿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省得占地方又碍眼,让他死好了,那副样子。
他阴沉着脸回到寝宫,猛地推开门,宫人们都迅速地退避三舍,房间里就点着一盏灯,寒无见靠在床头,歪着头,似乎睡着了,铁链从他光裸的脚踝下探出来,蜿蜒下了床榻,消失在帘幕遮掩的阴影中。
当谢兰因沉重的脚步走过去,身体挡住昏暗光线的时候,寒无见缓缓张开眼睛,但仍然只是垂着,没有看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冷风吹着,光影在床上抽动,谢兰因冷眼看着寒无见,心中涌起无名怒火,牵及下腹,身体里蛰伏已久的欲望又被他勾得蠢蠢欲动,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就是这幅姿态,就是这张脸,偏偏叫人生出欲罢不能的滋味,就是想让他求饶,想让他屈服,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威,要他一同沉沦。
谢兰因拽住一截铁链,用力,寒无见被拉拽得跌在床上,谢兰因揪住他肩部的衣料,将他扑在床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仍是红肿的胸部,对着他又舔又咬,十足地贪婪成性。
“寒无见,我真的忍你很久了。”
寒无见疼得发出一声闷哼,被他游移上来的吻堵住了。
第238章 短暂花期
这一次他温柔了很多,寒无见像之前那样微弱地反抗过,很快被强迫得无动于衷,任他翻来覆去,而唯一能紧守的,也不过是牙关罢了。
谢兰因故意把他的衣服都撕烂了,踩在脚下,逼迫他开口阻止,或者要求新的衣服。但寒无见仍然闭口不言。
天快亮了,谢兰因用手掌抹去他大腿根黏附的污渍,擦拭着,自作主张道:“按规矩,你侍了寝,就该受上赏。秋狩节快到了,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你不说话,我就直接拿过来给你好了。”
宫人捧了一身红绸的衣裳,仔细齐整叠放在黑檀格子里跪着盛上来,谢兰因坐在床沿,捏着衣服的金镶边领子给他看,说话格外温柔:“你看,还是当年你成亲时候穿的那件。不是有画像吗,我就让他们照着又做了一次,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他像是在感叹,“连一个纹路都错不了。其实已经做好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让你试试,现在好容易有机会了,你现在好像瘦了点了。”
谢兰因本意是想羞辱他。但是说着说着他自己动了点感情,语气和脸都真诚起来了,他用手卡了卡寒无见的腰,掀开他一角衣片,还能看到之前因为用力过大在他腰上掐下的淤青,谢兰因用手盖住它,抬眸看寒无见,寒无见跟木头一样,对他的话和举动毫无反应。谢兰因带点讨好问:“你现在换还是沐浴了再换?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寒无见道:“我不会穿的。”
寒无见连说话都不看他一眼,谢兰因情绪大变,掐住他的脸强迫他对上自己:“我抱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我不会穿的。”寒无见重复了一遍,“我自己去沐浴。”他要给父亲守丧,不会穿红色。
“我警告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谢兰因瞬间被他激怒,恨恨地瞪着他,“你现在也不过只是我的一个禁脔罢了,我想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你最好清楚自己的位置。”
谢兰因把他松开,重重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回软被里,手拂下帘子走了。隔着薄如烟雾的帘子,寒无见望着谢兰因的背影消失,慢慢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