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反派从良[快穿](99)

李自铭一身灰袍,负手立于院外,仙风道骨之姿与周围的绿水青山极为相衬。

栾芾让人牵走他的马车,深深行了一礼:“得先生拨冗莅临,我之幸,亦是青鸾书院之幸。”

他淡然颔首:“司寇夫人言重了,前几日夫人慨赠漆砂砚,我无功而受,心生愧疚,听闻今日青鸾书院考核塾师,我又闲来无事,索性来看看。”

那块送他的漆砂砚,是九年前她预备送给司寇青的,奈何司寇青怕无名楼沾染上霉运,怎么说都不肯给无名楼题字,漆砂砚就这么留了下来。

经司寇青点拨,她前几天包装好漆砂砚让人送去李自铭府上,李自铭刚正不阿,倘若他无心来青鸾书院授业,大概率会让人把宝砚退回,如今他来考察了,代表着成功了一半。

栾芾莞尔一笑,手往里摆:“先生,请。”

李自铭整了整衣襟,甩袖迈步。

栾芾率先带他进东西两个藏书阁,讲解摆满数十个书架的书籍来历;再带他去食斋,里头有来自东南西北的四个厨子,以满足各地学子的口腹之欲;而后向他介绍花园中的一草一木,最后带他到六艺学堂,顺便参观了一波还未完工的马场。

她买的这块地皮有六千亩,带他大致逛了一圈,再回到第一道门的讲堂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讲堂外围着一群为司寇青而来的文人,李自铭停在人群外,司寇青的迷弟实在太多,人挤人的挤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看不见堂内光景,众人的窃窃私语也隐隐盖住了他的声音,听不太真切。

栾芾见他久久驻足,问:“先生想见我夫君?可要入内?”

李自铭淡淡一笑:“日后有的是机会。”

说罢,他施施而行,登车离去。

当晚,司寇青将名单交给她。

“这十人中,辛怀德擅礼、边慈擅乐、蔺良擅射、濮阳和光擅御、管采畴擅书、况祺擅数,剩下的三人才藻艳逸,博通古今,可堪重用。”

栾芾接过,欣喜的看到聂文茵的名字在列。

她小心的收好纸张,让他背靠床头,边给他按摩腿部肌肉,边说:“你的法子果然奏效,过不了几日,咱们书院就要多一位李山长了。”

“你之前的劝说已经让他属意于书院了,把漆砂砚送过去不过是给他搭了条好下的台阶。”他翻了一页书,声音含笑,“远的不说,现下我眼前就有一位李山长。”

“慕白高看了,我才疏学浅,可担不起,我呀,做个甩手掌柜,挂名‘院长’一职就心满意足了。”

“不必妄自菲薄,我愿做你的门生。”

栾芾:“……你堂堂状元郎,可为万人师,就莫取笑我了。”

“那又如何?学无止境,总归有我学不透的知识。”司寇青牵过她的手,勾她到跟前,挑起了眉,“例如这男女□□,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的芾便是唯一有资格教我的人。”

轻浅的吻落在她指尖、手背,有蔓延而上的趋势。

栾芾被他抱满怀,箍住她的手越收越紧,直至上半身与他的严密贴合——这哪是她教,分明是人家教她。

眼看那抹温热的柔软即将覆上来,她伸出食指抵在他胸口,略微推拒,美目含娇带嗔:“你的伤……”

“我有分寸,无碍。”

司寇青捉住佳人素手,目光温柔缱绻,抬手扯了一下压账的钩子,纱帘倾泻而下。

她伸手环上他精瘦的腰,在春夜虫鸣中迎合地微微扬起头,与眼前人交颈而卧。

红绡帐暖,夜深情长。

翌日。

栾芾按照司寇青给的名单,宣布了录取的塾师人选,因书院扩建尚未完成,她安排他们住进了单建的一排塾师宿舍,让他们稍作休整,静待开院。

同时,她传信问清李自铭的意愿后,请了工匠去李府测量,在书院附近盖起了一栋二层小竹楼。

白天她忙得不可开交,司寇青能帮则帮,帮不上就自己窝在藏书阁里阅本。

夫妻俩原本只打算来书院小住,没想到各得其乐,又多住了旬日,直至他伤愈销假。

如司寇青所言,他复朝后,府里的请帖源源不断,今天这家夫人开茶会,明日那家夫人邀人赏花,好不热闹。

碍于刚打进官太太的圈子,栾芾不好回绝,去了几次之后,她发现人家只是礼貌性的请她,就差在脸上写“我不是真的想请你哦,只是别人我都请了,不好漏了你让大伙觉得我看不上你”了。

栾芾理解,毕竟天下人都觉得她一届商女配不上司寇青,况且她们是官家千金出身,早在出阁前她们就搞好小团体了,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自然很难融入。

好在没人难为她,大多数官眷第一次见她时只是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就算小部分看不起她的,也只是用眼神表达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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