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反派从良[快穿](88)

三天的婚假很快就过去了,他回翰林院供职,她外出奔波私塾的事宜。

做戏做全套,早上出门的时候,栾芾当着外人的面,柔情蜜意地给他整理本来就不乱的衣襟,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夫君,散值后早些归家。”

“知道了。”司寇青握住一双柔荑,依依不舍,“娘子在家在外切莫小心,若遇阻事莫要逞强,等我回来。”

她羞涩一笑,目送他离去。

一日复一日,状元郎夫妇非常恩爱的消息成了盛京美传,他们家门口马路牙子上的行人表示各种恩爱场面都看吐了。

没人知道,这对“恩爱”的夫妻早上在家门口如胶似漆,到了晚上风流云散各栖各屋,特别是洗澡前后,整座房子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天早上,栾芾和他的“恩爱”戏刚落幕,一辆华丽气派的马车停在他们家门口,车夫嚷嚷着肚子痛就跑了。

马车的主人撩起车帘,他留着一把花白的长胡,是一位双目浑浊却犀利有神的耋耄老人,他的视线一一划过小夫妻,徐徐开口:“下人无礼,让尔等见笑了。”

他头戴镶玉官帽,身披深紫色官服,腰系金佩鱼,这般装束的人至少是朝中二品大员,栾芾正这么想着,就见司寇青拱手弯腰行了拜见礼,她立即跟着福身行礼。

礼毕,司寇青恭敬地问:“太傅大人久未临朝,今日却着官服,可是要入宫面圣?”

这就是太傅蒋羲复蒋老大人?栾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权倾朝野的老人。

老者轻微颔首,淡淡地道:“下人蠢如鹿豕,怕不能赶上朝会抄了近路,又丢下老夫一人,等他回来,怕是真的赶不上了。”

“下官这就请人来为太傅赶车。”

“请人的功夫已足够车驶市里,反而误了面圣良辰,既然在此遇到正要上差的编修,不如编修为老夫揽辔?老夫既能准时,编修也省了脚程。”

司寇青没有即答,氛围立时变得微妙。

栾芾心里发堵,司寇妨涯和司寇屿寰跟蒋家斗了一辈子,司寇一族下场不好,蒋家未必就一直顺风顺水,有这层渊源,蒋家不可能想看到司寇一族再兴,所以这个老匹夫一口一个“编修”的敲打他,甚至还要使计让他充当下人给死对头驾车……

可是强权当道,他要是拒绝,蒋家有的是办法置他于死地。

她望向他直挺挺的背影,心里止不住的疼惜。

司寇青并未沉默多久,他低下头,在无人发觉的角度里,眼神愈发深邃冰冷,他恭谨地行礼:“下官遵命。”

老者淡淡一笑,放下车帘。

他蹬上车,面朝她的方向偏了偏,却没看她,顿了顿,他挥鞭引马,车子疾驰而去,马蹄踏击在石板路上发出“哆哆”的声响。

栾芾转身走回屋内,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最不想让她看到他折辱的样子,可是她偏偏也在场,上一次他在她面前丢了颜面就闭门苦读谁也不见,这一次,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况且朝堂波诡云谲,他受到的蔑视和打压铁定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多,可是她什么忙也帮不上,在虞国,庙堂是男人的世界,她能做到的仅有自保不拖累他。

栾芾担心这忧心那,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心神不宁的从早上等到傍晚,门口传来响动的那一刻,她像箭一般冲出去。

“你怎么回来了?!不对……你回来了。”

司寇青哭笑不得,装模作样地退出去看了看门板和街景,摸着下巴思量。

“没进错人家,我那兰心蕙质的娘子怎好端端的被人调包了?嗯,真娘子甚好,可这个烂漫冒失的假娘子也有几分可爱,这样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盗走我家真娘子的贼人了,作为赔偿,假娘子不如就留下来做我的真娘子?”

这回换她哭笑不得了,想想也是自己关心则乱,这里是他的家,他再不好意思,又怎么会不回家呢。

只是没想到经过了两年,他的心性和脾性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换做两年前的他,就算他肯回家,肯定也会自闭一段时间的,现如今,他已能将满腹心思藏得滴水不漏,莫说别人猜不透,有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栾芾俏生生地横了他一眼,反将一军:“新人娇俏,你便忘了旧,新人早晚会成为薄情郎的旧人,那新人明知眼前是火坑为何还要往里跳?”

司寇青摇头失笑,食指轻点了下她的眉心:“你呀,总是什么道理都讲得冠冕堂皇。”

她摸上被他点过的地方,抿了抿唇。

他脱下官帽,笑问:“饿了吗?我们去备饭?”

“好。”

二人双双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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