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哄反派从良[快穿](198)

方肆下午神采英拔的出去,晚上灰头土脸的从后门翻进来,高视阔步来到堂屋,一见到她就恼怒地吼人:“你!”

栾芾刚吃过晚饭,今晚哑叔做了美味的红烧肉,二人份的,她和哑叔分吃了,当然没有剩菜留给晚归的方大天师。

她放下看了一半的丹箓,挑眉:“怎么样,我进步了吧?”

“……勉勉强强。”

到底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方肆发火也不是,不发火又憋得慌,脸色铁青了片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尽量心平气和:“为什么生气?”

相处了几个月,方肆对她的秉性了如指掌,譬如此时,她脸上没有一丁点生气的迹象,他不去触碰她的气都能通过她的言行举止察觉她生气了。

栾芾放下书,与之对视:“你单独去见了年轻女子,你当时一句话就能告诉我,你却没有说。”

“就因为这个?”

“她很喜欢你,我明白你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可是她如果一直锲而不舍的追求,我担心你终有一天会感动她的付出,这会令我感到不安。”

即使那并非是出于男女之情的怜惜,栾芾也不希望别的女人在他心里留下烙印,顿了顿,没有把这句醋味十足的话说出口,继续道:“当然,我不是说你以后都不能单独见她和别的女孩子,你可以去,我只是希望你去之前能告诉我一声,别的恋人也是这么做的。”

方肆不可思议,很想嗤笑男方提前跟女方说一下再去见别的女人,男方就绝对不会对别的女人移情别恋了?听到最后一句,纵然难以理解女人的想法,也决定照做,起码别的恋人里男方能做到的事他也要做到。

他揉着灼热刺痛的左眼,嗓音沉沉:“知道了。”

栾芾其实没怎么生气,听到他应得爽快,往他方向歪了半个身位,忧心忡忡:“今天是不是比昨天难受?”

随着气温转冷,眼睛一天比一天疼,方肆不想她担心,随口应:“差不多,习惯了。”

这么过了二十几年,有过痛得打滚,有过疼得彻夜未眠,有过想直接挖掉左眼的强烈痛楚,真的习惯了。

真正让他寝食难安的不是疼痛,是扶柳的禁咒令方家人丁凋零,前三代更是殁于青壮年,而他是单传的第四代。

“若是不杀扶柳,我没有几年可活了。”

方肆很冷静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说别人的命运。

栾芾内心酸楚,慢半拍才回:“我知道。”

她是半路修行,缺乏常识,因此授课之余他会讲三山五会的杂谈,其中包括方家的辛秘,当然也说过方家最近三代里最长命的才31岁,平时相处,他多次有意无意的强调他时日无多,不知是在提醒她别飞蛾扑火,还是在提醒自己别轻易动情。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顺从本心的在一起了,管它什么克制,管它什么长命百岁,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人一旦有了软肋和牵挂,就会变得贪心,想要活得更长久,每当心里的悸动加重,方肆就越想诛杀扶柳的计划万无一失,所以在陆戈第一次来信递橄榄枝的时候,他就顺坡下驴。

方肆从怀里取出一张烫了金边的红色请柬,欲言又止,数息过去,才道:“他们回来了,我不日就去合汾跟他们汇合。”

合汾是五会的据点,既然结成了讨伐扶柳的联盟,他就要去跟其他方士一起商议具体对策。

她听出弦外之音,直勾勾地盯着他:“你……要自己去?”

方肆破阵耗了半日神,颇有倦意地揉山根:“扶柳不是寻常大妖,太危险,你在家里等我。”

可你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栾芾一想到他尸骨无存的结局,心里就一阵揪痛。

她拿过请柬,忽略大段的客套话,看到约见的日期是12月18日,还有整整半个月的时间。

她小意温柔地靠在他的肩窝里,轻声问:“方肆,换位思考一下,假设是我和扶柳有深仇大恨,是我想独自去寻仇,你能心甘情愿的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吗?”

如云长发散落在他的胸前,柔软的摩擦着他的颈侧,熟悉的清幽香气随着她的靠近盈满鼻尖,叫人一时不慎就意乱情迷。

方肆隔了好一会儿才答:“我不愿意,不过……”

栾芾截住他的后话:“那就带我去吧,我不会给你添乱,你们打起来了我就躲得远远的,不管你最终是死是活,我都要亲眼看着。”

她偎依进他怀里,拱来拱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低声呢喃:“如果你活着,我们一起回家,假如你死了,我替你收尸,总之我不要安然的幽居在千里之外,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你不知真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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