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小丫头轻轻嘀咕着,转身从梳妆台上取了一面皎光昭明铜镜,递给唐唐,“小姐要镜子做什么?”
黄澄澄的镜面映出一张尚有些苍白地容颜。美丽绰约。习惯了日常生活中的玻璃镜,初用这种古物。唐唐还真有些不习惯,但她更不习惯的,还是镜中的这张脸。镜里的女子卧床已久,未曾梳发,长长的披到被缎上,美丽是极美丽的。但根本不是自己的脸。
“哼。”她咬牙哼了一声,将镜子丢回到丫鬟手中。
那帮子狐狸,真不愧是狐狸。演一
场戏而已,用地着这么认真么?
“哎。”丫鬟又将镜子一把递到她的面前,促狭地笑,“小姐还是那么爱漂亮,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不要吃不要喝,第一要看的就是镜子。小环跟小姐说,小姐是最最最漂亮的,不会有人比的上。唐唐噗哧一笑,又仔细盯着镜子看了一眼。吁了口气。这一次,总算从唇角眉稍找到了一些自己熟悉的地方,可以安慰一下自己,这还是自己。
这是一座很精致的闺房,摆设陈放无一不显示着这一家,在梦中所在有显赫地地位。
唐唐慢慢的喝着外面丫鬟送进来的薏米松仁粥。想着自己的心事。虽然这很像是一场游戏。但她很想去找希言和陌香,有了亲近的人在身边。她才能有一点安全感。可既然自己已经变了模样,那么,一同入梦的他们定也不是从前的模样了。
我在梦中见到了一只蝴蝶,究竟是蝴蝶在我地梦中,还是我是蝴蝶的一场梦?
举步为艰。.手机站
她吃下最后一口粥的时候,门上的帘子被掀开来。身后,小环呀了一身,屈膝道,“见过老爷。”
“下去吧。”中年人随手一挥,然后笑道,“我的糖糖现在怎么样?”
唐唐一惊,手中地粥碗清脆一声,落在地上。
“没有割到手吧,”袁丞相皱眉,“为父就你一个独女,你有什么想不开,跟为父说,为父尽力为你做就是,何必如此想不开,糖糖?”
“没。”她轻轻出声,觉得声音有些堵,咳了一下,继续道,“是女儿错了,劳父亲大人挂
他唤她的名字,后一个字明显的弱一些,唤的不是她唐唐啊。
袁丞相欣慰的一笑,“想开了就好。”
父亲大人走后,唐唐歇了一宿,晨起的时候,小环觑着她地笑容,“小姐怎么那么开心?”
她白了小环一眼,“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什么事?”
“你学过概率没有?”
“啊?什么盖……绿,春天来了,小姐想种花么?”小环茫然道。
“瞎说。”她笑意嫣然。
他们以这一场梦,设下杀局,引梦殇入局。她知梦殇必在梦中某一处,却不知他是何模样,在何方,茫然
无方,左右为难之际忽然霍然开朗。概率中有一种说法,抽签地时候,在没有其他已知条件的时候,无论你是第几个抽签,抽到地概率都一样。同样的,在根本不知道梦殇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她无论去做什么事,找到梦殇的概率都一样。
既如此,于其像无头苍蝇般的乱撞,还不如去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要知道,她虽然会穿越的术法,但她的家在二十一世纪,她自然不可能真的换个时空安家。看那些穿越小说的时候,感触复杂,竟然上天给她这次机会,她还是想要,好好的过一场。“小环,小姐我决定了,”她意气风发道,“我们翻墙出相府吧。”
小环一脸黑线,“老爷那么疼小姐,又没有不准小姐出门,小姐干嘛要翻墙出去?”
唐唐满脸黑线。
两个虽然穿着男装但明显细皮嫩肉只要不是瞎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扮男装的女子大摇大摆的行走在大街上,如果不遇到点流氓无赖,那说明,我梦里面的皇帝一定长的很俊俏因为京城的治安太好了所以皇帝是明君所以你看过穿越小说么明君怎么能不俊俏不俊俏怎么能演穿越戏……所以。她叹了口气,看着拦在面前的摇着扇子自我感觉良好地阔少。
不会是梦殇,能够赢得雪暖好感的梦殇不会是这种德行。更不会是哥哥和陌香,所以,她绕路而行。
“站住。”阔少脸色一变,刷的收了扇子,“这位姑娘好生貌美,我看上你了。”
“真可惜。”唐唐回头,试着学一下一种叫做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看不上你。”
在四周的哄堂大笑中,阔少涨红了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咬牙切齿,“来人,把她给我拖回观星筑去。”
“小姐。”小环嗫嚅叫着。畏缩着躲到她的背后,“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