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让他心里很难受,他很想发泄一下,感觉不发泄很憋得慌。注意到躺椅处的茶几上的花瓶,他想都没想,拿起来就重重的扔到了不远处的没有铺地毯的地面上。
花瓶接触到大理石地面,重重一声响,就碎裂成了好多片。
秦季蹲下身收拾花瓶碎片的时候,冷静了下来,有点后悔刚才的行为,他怎么就那么失控的。他长这么大,也不是一直都情绪很稳定,也会有生气抓狂的时候,但情绪再怎么低落,很难受,他也从来没有蓄意摔打过东西的。
心里难受的慌,想发泄的方式很多。比如出门跑跑步,转移下注意力,或者打电话给苏禾聊聊,或者去打打沙袋也好啊……多种多样的发泄方式呢。他今晚怎么会选择摔东西呢。
想想自己再年轻一些的时候,都能控制好自己,不乱摔东西的,这越长越大,竟摔起东西来了。
秦季叹口气,对刚才的自己有点失望。
多大的人了,再怎么生气抓狂,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该有点数。这点自控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秦季刚收拾好花瓶碎片,把卧室打扫干净,就听到秦母又来敲门了。
他开了门,秦母把熬好的药端给他:“趁热喝吧,阿姨熬好了。”
秦季接过药,秦母看他:“花瓶碎片收拾好了吗?”
秦季点头:“收拾好了。”他看看秦母,对秦母说了句,“对不起。”
秦季突然说对不起,秦母愣一愣:“嗯?”
秦季耸了下肩:“打碎的那个花瓶,是你特别喜欢的一个艺术家的限量版,你买了之后,我觉得好看,抢过来放在我的卧室,现在它却碎了。”
秦母哎呦声,不以为意:“一个花瓶,碎了就再买新的。你只要没受伤就行。等药凉一下后,就快喝了它,别总是咳嗽了,咳嗽你不舒服,周边的人也被你整天的咳咳咳的扰的挺心烦的,你知道吧。”
秦季笑一笑:“好,我一会儿就喝,希望能尽快不咳,不要再吵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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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秦母睡觉的时候,也又想了会儿沈甜。沈甜现在不是单身了,而是跟傅时北结婚了,这蛮好的。她就不用担心秦季跟沈甜的再次见面,两个人旧情复燃之类的了。
不过她为什么还是隐隐有些不安呢。
秦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今晚她让秦季去买烟,秦季买烟回来,气呼呼的。
秦母有点搞不明白,是她让秦季去买烟,而让秦季不太开心的,还是他的不开心跟沈甜有关。
会跟沈甜有关吗?
秦母也不是太爱胡思乱想的人,工作上的事儿很多,一些细碎的事情,是不值得她操心费神的。想着沈甜反正已经结婚了,跟秦季还能产生什么关联啊,她就别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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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回到了东城了。
还是熟悉的城市最让人喜欢了。
周六,沈甜他们一行人上午九点四十分的飞机,从广州白云国际机场起飞,十二点半左右,抵达了东城。没联系人来接,包车走很方便的,他们一行人包了辆车,把他们一一送回了家。
到家一点半左右,沈甜把行李箱暂时放玄关处,换好鞋,走去卧室换好衣服,很舒服的运动装,之后她边从卧室出来,边舒服的伸个懒腰。
终于结束出差了,终于回东城了,终于回家了,感觉真的太棒了。
在自己舒服惬意的大大的家里,沈甜放松的,开心的哼着小调,没多久走去了餐厅,从餐边柜里取了盒常温牛奶出来,之后边低头把牛奶瓶盖拧开,边走去了舒服的沙发处。
坐沙发上,开电视,沈甜喝口牛奶,感觉此时的时光真的是太悠闲自得美滋滋了。
午饭还没吃呢。
刚才在飞机上她没吃东西,下了飞机,就直接回家了。现在快两点了,饿啊。加上今天早上的早餐,她吃的也很早,七点钟就吃完了。肚子挨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在沙发处斜躺着,背脊倚靠在抱枕上,沈甜拿起手机点了外卖。她现在可是懒得自己下厨的。
点了个披萨。点好餐,沈甜发了信息给傅时北:“哥哥,我到家喽。”
沈甜:“你现在忙吗?”
傅时北原本也是今天上午回东城的,上午十点多的航班,但临时有事儿,改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他要回到东城,大概得傍晚六点左右了。
傅时北很快回复:“到家了就好,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