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连称是。
项目视察结束,午饭的时候,聊的内容便更多的是私人话题。
“小安啊,你跟小姜是怎么认识的?”
问的是这个,想打听的却是安辞在被花盛昌那么对待后,是如何发的家。
但安辞假装没听懂,只是讲了自己是如何招聘到姜月的。
毕竟,他最开始赚钱的门路可不太能上得了台面。
那都是些他们可以不追究,但他绝对不能自己拿出来说的灰色手段。
“这样啊,那你们也算志同道合。”面对他的圆滑,书记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换了个话题,“我记得,小安你跟小傅总是两口子吧?这么说来,这次项目倒是算你们夫妻档了。”
“主要还是姜姐费心出力,我跟琢祈基本都是划水的。”安辞羞愧一笑,“这次多亏了姜姐,她一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姜月并不喜欢这样应酬的场合,有安辞从旁社交,她便一直安静偷吃。
即便被cue到,也只是抬头微微一笑,等话题过去又闷头苦吃。
“剪彩那天,我要去外地开会,就不来了。不过我会让我秘书出席的。”
“那就麻烦您了。”安辞笑着送人上车,等车开走,才松一口气,“姜姐,你是真一句话也不说啊!”
“有你在,我的嘴就只用来干饭。”姜月又说,“你不知道,这几年让我替你在外打交道,有多强人所难!”
“对不起,我错了。”提起这些年,安辞就理亏。
“行吧。对了,剪彩那天,你老公来吗?”
“……应该来吧。”
对于现在身边人总喜欢用“你老公”、“你家傅总”这样的称呼来指代傅琢祈,安辞曾多次抗议,然而无论是云婷还是姜月,没有一个人听。
甚至被云婷连带的杨玉玉、蒋月明那几个小姐妹,也开始这么说了。
“不过那天剪彩还是你来吧,姜姐。毕竟整个项目几乎都是你来做的,由你来剪彩,也算有个圆满落幕。”
“那行。”在这种事上,姜月倒也不客气。
剪彩那天,安辞拒绝了跟傅琢祈同乘一辆车的建议,还是选择自己开车前往。
以前他没什么开车的机会,现在还处在没开够的阶段。
傅琢祈则依旧叫司机开车送自己到了地方。
福利院建的位置偏离市区,但也在城区内,周围有不少居民区,医院、超市、派出所都在五公里内,位置极佳。
剪彩活动有不少媒体前来报道,还有瑾城电视台实时转播。
“我们现在在瑾城青苗福利院的剪彩现场,今天出席活动的有……”念了一串政府出席的人员后,记者又对着镜头说,“一直备受瞩目的傅总跟来瑾城还不到一年的姜总,今日也盛装出席,当然,还有首次在镜头前露面的那位安董。”
此刻的安董正在休息室里,双手交叉挡在胸前,瞪着眼前人。
“傅琢祈!你少乱来!”
“我只是想重新帮你打下领带。”傅琢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要不是你偷袭!我领带也不需要重新打!”
他一进门,就被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润如玉的男人,拉着领带偷亲了!
傅琢祈这张脸,简直跟自己的脸一样,有着极强的误导性。
看起来像个温润雅致的贵公子,其实私下里什么都来!还玩那么花!
“是,我的错,所以现在我才要帮你重新打一下。”傅琢祈一脸坦然,好像之前那个不轨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不需要,我自己会打!”安辞跟他拉开距离,解开领带,准备重新系一遍。
然而那人却又逼近过来,手搭上他的腰:“阿辞,你是不是又瘦了?腰好细。”
安辞倒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推开人:“傅、琢、祈!”
“什么时候才能再听到你跟之前一样,喊声哥哥。”傅琢祈看起来有些忧愁。
安辞知道他在装,但这倒给他一个思路:“分房睡一周,我倒是可以顺你心意喊一声。”
“那算了,”傅琢祈手又勾着他的手,“我不做亏本买卖。”
被抓住的手想要挣扎开,休息室的门却被敲响了。
“傅总、安董,再有十五分钟就是剪彩仪式了。”
“知道了。”隔着门板,傅琢祈手里抓着领带跟他的手,朗声回应。
安辞挣扎的手动作顿住,就这么被傅琢祈抓到了可趁之机。
最后,领带还是傅琢祈给打的。
剪彩仪式不长,加上各方致辞环节,也就才半小时。安辞这次只是作为一个“吉祥物”出来露了露脸,全程站在一旁看着姜月跟政府来人致辞。
活动结束,按习惯一起去吃饭。
姜月看着一堆需要应付的人,小声说:“安总,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