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重锦!你就不怕我报警吗?!”花鹤瑄现在虽然恢复了些,但依旧不太能控制身体,想要撑坐起来,却无能为力。
可躺着看着对方,再呵斥的力度,总觉得轻飘飘,更耻辱了!
花重锦眨眨眼:“二弟现在好像很没力气的样子,要不,我帮你报警吧。正好也查查,肌肉松弛剂这种违禁药物,是怎么流通出来的。恩,顺便再查查,是谁买通了这个小男模来强||奸二弟!”
听到“强||奸”二字,花鹤瑄本就通红的眼更红了几分!
“啊,二弟不认可是‘强||奸’吗?那……合||奸?”花重锦依旧笑着,看起来无比恶劣。
此刻,花鹤瑄才明白,自己之前看到的花重锦,只是暴戾的一面,而他的恶劣,比着暴戾要安静,却更为恶毒!
听到报警,Arno慌了,赶紧跪在床上求饶:“大少、二少,求求二位不要报警,今天的事是我一时糊涂,出去之后,我绝对不会乱说!”
“为什么不说?我二弟终于有男人要,不会再暗恋我老公,这么好的事情,一定要说,而且要所有人都知道!”花重锦说,“我要给二弟证明,他现在真的不想做我跟我老公之间的第三者了!”
花鹤瑄不仅是个直男,而且是个爹味甚浓的直男。
作为这样一个直男,他不仅被死基佬给上了,现在还要被花重锦那野种拿出去作为自己“不再喜欢傅琢祈”的证据!
身体上受的伤或许几天就好了,可这样的奇耻大辱,他花鹤瑄怎么能忍?!
“花重锦,你不要让我找到机会,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
花重锦把他的手机扔在他胸口上:“我的好弟弟,你要不要算一算,你在我手上翻过几次车了?”
是,他知道自己斗不过花重锦!
花重锦是个狠人,是超出自己认知的狠人!他竟然可以在花家、在瑾城隐忍十四年,做低伏小,任人欺辱。
这样的花重锦,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花鹤瑄觉得自己虽然顽劣,可终归还是个正常人。一个正常人,怎么能斗得过连自己都舍得献祭的疯子呢?!
但他不能认输。
花鹤瑄决定,自己不好受,至少也要让花重锦不舒服。
“我翻车无所谓,大哥又在傅琢祈手上,翻过多少次车呢?作为一个直男,被男人草的感觉,大哥也很懂吧。”
然而花重锦丝毫没有被刺激到的样子,反倒一脸有趣地看着他。
“谁跟你说,我是直男的?”
他以前抵触同性的触碰,这种抵触源自他过去的经历,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不抵触异性的触碰。
其实,花重锦以前对于所有人的触碰,都带着隐隐的抵触。只不过,他的生活里,也没有几个人会主动触碰他,傅琢祈甚至算得上是第一个。
他没有喜欢过人,也没有太多那方面的欲望,连春色的梦都没做过几次,自然也不关心自己的性向。
但随着跟傅琢祈的接触,花重锦也明白过来,自己其实就是天生的gay,他现在似乎也不再抵触其他人的触碰,至少不已抵触傅琢祈。
当然,他觉得这跟喜欢无关,只是适应了、习惯了而已。
这样的回答,显然超出花鹤瑄的认知:“你压根不喜欢傅琢祈!”
他现在确信了,花重锦连傅琢祈都在利用。
“我只是不喜欢傅琢祈,又不是不喜欢男人。”花重锦说,“真可惜呢,二弟,作为直男被男人上了的羞辱,只有你一人体会了呢。”
花鹤瑄只剩粗重的喘息,来表达他此刻的愤怒。
花重锦冲他挥挥手:“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然傅琢祈要打电话找我了。我不喜欢他,他倒是意外地喜欢我呢。”
走到门口,花重锦又回过头说:“对了,你们速度最好快一点。因为,我打算下去退房卡咯。”
三张房卡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夹在了花重锦指间。
花鹤瑄扭过头去看Arno用的那张房卡,果然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Arno赶紧慌乱下床穿衣服,回头又看到床上依旧不太能自理的花鹤瑄,小心翼翼问。
“二少,需要我帮忙吗?”
*
打车回了傅家老宅,花重锦心情十分明媚,明媚到傅琢祈很快就感受到了。
“怎么,这次回家有好事发生?”
“也不算吧,只是觉得,家里越来越有家味儿了。”花重锦一回来,刘阿姨就给他拿了小蛋糕做下午茶。
傅琢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猜测,大概是小狐狸又报复了花家一点。
“喝茶吗?”
“什么茶?”花重锦问。
“你之前送的茶。”傅琢祈优雅地泡着工夫茶,给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