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孩子还没有满十八岁,但是也有这个心思。
许贝朵许诺,等他们满了十八岁,也可以过来学习。
反正如果有足够的司机资源,货车不是问题,车队的规模还可以继续扩大,以后的生意也会越来越大。
这个秋天在忙碌中按部就班的过着。
很多女孩子一边学车一边读书,许贝朵带着她们,车队去不远的地方都可以带着她们去看一看,比如说临近的其他县城还有市区。
理县所在的市区,离这里其实并不远,但是如果爬山涉水的话,对村子里的女孩来说,那就是一辈子望不到头的地方。
但是只要开动大货车,发动机轰鸣阵阵,大约四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市区。
很多村里的女孩子从她们的祖辈起,到她们的奶奶、外婆和妈妈这一辈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有踏出过村子的范围。
而她们凭借自己的努力抓住了这种机会,甚至可以去踏足县城外面的世界,看到市里一座座高楼大厦伫立,晚上有各色的霓虹灯闪起,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有贫瘠的土地。
见过了这些小小的世面,女孩子们练车的时候更加刻苦,更加激励了自己,一定要走出去,走出村庄,走出她们原本被禁锢的人生,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冲着远方的希望努力奔驰。
初冬到的很快,一场小雨下过之后天气突然变冷,第二天县城里陆陆续续下起了雪,天气一下子降温许多。
许贝朵以前生活的城市不算很靠北方,很少经历这么冷的天气。
走出门去到学校里的一路上,地上都结了冰,走起路来非常滑溜。
学校里办公室都燃起了火炉,这年代还没有暖气,所有的取暖方式都是在火炉里面添碳,燃烧取暖。
但是每个办公室的碳都是限量的,碳也是一种很贵的资源,并不是免费发放的,碳量有限,自然不可能一直添碳,所以火炉并没有多么暖和。
许贝朵的手冻得发红,甚至裂开了小缝,她每每忍不住寒冷,坐在火炉旁边烤一烤暖,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会再次冻到浑身发青。
暗无天日的工作一天,外面路上已经积满了大雪。
学生们在学校的操场里面疯狂的打雪仗堆雪人,玩的不亦乐乎,每个人都冻得冒出鼻涕泡,手也裂开了,但这就是北方学生的常态。
尽管天气条件这么恶劣,他们还是很高兴,能找到很多乐趣。
走出办公室外面,寒风呼啸而来,直扑脸上。
许贝朵觉得耳朵冻得发疼,简直像有刀片在刮耳朵一样。
她走到学校附近看到一些小商铺,想进去看看有没有卖什么保暖的小物件,比如说毛绒的手套呀,耳套呀,围巾之类的东西。
其他的都好买,但是能保护耳朵的确实没有。许贝朵感觉自己冻得几乎要听不见别人说话了,耳朵边只有轰隆隆的寒风声音。
市里肯定有耳朵套这种东西,不如跑去市里进一批货好了。
许贝朵还暗自想着这件事情,没有想到当天下班回去,她就发起了烧。
她现在还住在澜水村里的宿舍,宿舍里每个房间都有火炉。
因为发烧了,许贝朵整个人沉沉闷闷,她学习生火炉的方式也不是很娴熟,所以火炉烧了一会儿就熄灭了,无论如何添炭,有的时候还是很快会熄灭。
许贝朵破罐子破摔,不管了,灭就灭了吧。
最近晚上天黑的早,看许贝朵没有到厂区来,许黑豆不放心,秉承自己的保镖职责,跑到宿舍楼里来找许贝朵了。
回来的时候许贝朵的脑子昏昏沉沉,甚至连门都没有锁,开了一个缝。
看到门上开了一个缝,许黑豆是心里一惊,他朵朵姐向来最是注重自己的安全,出门一定要锁门。
许黑豆还以为屋子里进贼了,悄咪咪的不出声,想进去把贼一网打尽。
谁知道推开门之后,许黑豆发现了熄灭了的火炉,屋子里冷得和冰窖一样,许贝朵的脸烧得通红,就这样歪歪扭扭裹着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神情迷迷糊糊,看东西都是模糊的,也几乎听不见别人说话。
“姐你咋回事?你可别吓我呀!”
许贝朵一看她通红的脸,就知道事情不妙,慌慌张张两三步跨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
“姐你发高烧了,你是不是很难受?我……我想想该咋办!”
许黑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