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宠妻手札(44)

她想着想着,蓦然弯起了嘴角,眼底是如何都遮掩不住的得意。

李鹤珣被她看的心口发烫,不动声色的别过脸,一抹绯红慢慢爬上他的耳唇。

沈观衣轻哼一声,心口密密麻麻的纠缠交织成一股甜丝儿。

她就说,怎会有人不喜欢她。

“那我先前问你时,你为何不直说愿意娶我?”

若他早些言明,她也不会去找长公主,后来更不会纠结犹豫这般久。

她可是处处想着他的,若他愿意娶她,她自然会嫁。

李鹤珣抿着唇,在脑中回想了一遍那日的对话,沈观衣着实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一事,只问了他喜欢与否。

如今,若她问起,他仍旧无法回答。

他自小所看所学皆没有喜欢与否,只有该不该,能不能,愿不愿。

沈观衣见他不语,也不生气,甚至因为解决了一桩事,心情愉悦的挪着步子,凑近了他些许,那张放大的俊颜眉目如画,如大雾散去,山清水秀的美景。

李鹤珣面目一紧,欲要往后退开之时,沈观衣慢悠悠的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李大人。”

李鹤珣似有所感,以为她又要将情爱一事挂在嘴上,非要问个究竟。

他心下紧绷,面上却端的一副淡然姿态,缓慢的将袖笼扯出来,觉着这次一定要将话说明白些。

谁料沈观衣却骤然转身,指着不远处的马车,“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马车吗?”

……

到了嘴边的话猛地被呛了回去,沈观衣听见声响错愕回头,李鹤珣扫了她一眼,抿着唇,拂袖而去,“随你。”

绯色身影愈渐远去,直至走进茶坊,沈观衣才回过神,不悦的嘟着唇,“他又怎么了?”

第22章

回应她的是从茶坊快步走下来的归言。

“二小姐,公子让属下送您回府。”他偷偷抬眼用余光瞧了一眼沈观衣,见她顺从的点头,心下稍缓。

在探春的搀扶下,沈观衣踏上马车。

相较于她们先前那只能容纳三人的小马车,李鹤珣这辆则要宽敞的多,内里的小柜微微敞开,里面放着几本泛旧的游记。

探春突然双眸一亮,“小姐,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圆润的鼻尖如猫儿般轻轻耸动,沈观衣骤然明白过来探春说的味道是什么,“这马车内熏过香。”

那是李鹤珣喜欢的香味,如冬日雪松,凌冽淡雅,他的物件儿上几乎都沾着这种味道,用她的话来说,便是这么些年早就给他腌入味了。

前世她有一段时日想学着上京贵女们弄香,彰显自己的高雅,于是每日晌午李鹤珣处理公务时,她便懒洋洋的趴在他身上折腾给他抹香,互不耽误。

无论多浓烈的香味,最终似乎都会消散,除了他身上的松香。

后来她才发觉,不只是李鹤珣,上京贵族子弟,熏香便如同饮茶一般寻常,那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为了区别世家与寒门的不同。

沈观衣瞧了一眼探春没见识的模样,想来她先前应该从阿让那里学到不少上京城的规矩,所以才会自己琢磨着在她的衣裳被褥上熏香。

眼下触及到了她不知晓的规矩上,正是新奇的时候。

归言见里面迟迟不曾说话,方才在心中打好的腹稿忍不住溜了出来,“二小姐,您身上的伤没事吧?”

沈观衣回过神来,听阿让一问,这才察觉到肩胛蔓延至腰窝那一片有些疼,她顿时蹙眉,“有事。”

归言握着缰绳的手一紧,回想起方才公子的嘱咐,讪笑道:“属下认识一个大夫,能活死人肉白骨,治伤更是不在话下,待属下送小姐回府后,便叫那人来给小姐瞧瞧。”

“好啊。”

“不过那位大夫吧,脾气有些不好,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到时候恐怕小姐还需多担待。”

脾气不好?能有多不好?

沈观衣不以为然。

半个时辰后,沈府。

纱帐被纤细的手指猛地掀开,沈观衣怒道:“你让我半月之内足不出户,卧床休养?”

“我是残了还是遭了内伤,不就背上淤青一片,那也并不影响我平日走动啊。”

说罢,她狠狠的瞪向一旁的归言:这就是你找来的庸医?活死人?肉白骨?

治死人差不多!

归言心虚的别开头,不敢吭声。

大夫面不改色的收拾桌上的瓶瓶罐罐,头也不抬的道:“小姐的伤势瞧着没有大碍,但再耽搁下去,就会伤到骨头。”

“伤筋动骨一百天,小姐是想修养半月还是三月,但凭您自个儿做主。”

沈观衣不说话了,狐疑的瞧着大夫,“你的意思是我现下并未伤到骨头,那为何耽搁下去便会伤到了?”

“信与不信在小姐自己,多说无用,老夫能告知小姐的便是,若伤到骨头,那滋味比之嗜心剥皮也差不了多少,小姐不信,也可以另请高明。”他双手抱拳,背着小箱子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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