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骨节分明的指上沾染了些水渍,昏黄的灯火将公子清冷的容颜照的有些妖冶,若勾人的鬼魅,似骗人食的山魈。
南栖浑身酸软无力地卧于榻上,只觉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褪却,面颊蹭在蜀锦的被褥上冰冰凉惬意。
垂落在面颊上的青丝叫人拨开去,露出细腻纤长的蝤蛴,以及那白嫩嫩小巧的耳垂。
细腻白皙借着灯火明晃晃瞧着真切,确实没有耳孔。
耳垂叫粗粝的指腹摩挲着,沾上枕头就要睡去的瞌睡意一点一点叫人赶跑了,南栖不满地嘟囔着。
那手却没有停歇,她掀起眼皮子看见衣襟整齐,一寸未乱的郎君手中拿着枚绣花针。
针头似是被灼烧过,泛着红晕晕的光。
也许是她瞧错了,尚且迷茫的眸子带着情/欲过后娇艳妩媚,纤长卷翘的睫羽扑闪扑闪,楚楚动人。
榻边的小几上燃着烛,被半开窗柩外头吹来的风卷着,一晃一晃。
饶是如此,南栖也看清了,表哥他执笔握戟的手中确实拿了枚细细的绣花针,就在榻边朝她凑近。
见她醒了,两手撑着枕巾,盈盈木叔乳被压着隐约可见一抹沟壑,萧衍漆眸低垂,敛下其中不明的神色。
清冷的声音隐忍压抑着道:“南栖,过来。”
似是明白了她的意图,南栖扶着床榻半跪着起来了,连连往后退去,须臾之间眸内吓得泪眼婆娑。
娇躯微颤,白色荡漾一闪而过,南栖连连摇着头道:“衍哥哥,南栖不要。”
第35章 使坏
郎君一袭乌金绣云衫, 罩着宽肩,身量极高。拿着银针三两步便走到了床榻旁,看着里头扯过被褥将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人。
全然不复适才攀着他不撒手的样子。
南栖用被褥蒙住头, 外头静悄悄地没有动静, 她以为二表哥不耐已经走了。悄悄拉下了被褥,露出潋滟的桃花眸, 却瞧见人依旧倚靠在榻旁,用火炙那枚细细的银针。
锦被下的玉足不安地动了动。
她知道哪怕只是商贾家的小姐,只要家中略有薄产都会穿耳孔,更遑论官家的小姐了。
幼时叶老爷对她不上心,叶夫人自然也不会管她, 到了该穿耳孔的年岁她在堂屋偷偷瞧见叶湘怡被两个嬷嬷哄骗着坐在绣凳上, 只嚎了一下便穿好了耳孔, 隔了十天半月后故意带了新的耳铛在她面前炫耀。
还记得是圆润润的珍珠, 小小的,在耳垂旁缀着衬得人玉雪可爱。
看见好看的钗环耳饰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往常也没有,便一直未起打耳孔的主意。
郎君却像炙好了银针, 将余下的东西搁置在床榻旁的矮几上,漆眸深深瞧向了她。大掌已探到锦被下头。
被那刺目的白光晃了眼,南栖抛却了想穿耳孔的想法, 蜷缩着往后躲去。
口中央求着道:“表哥,南栖适才定是说了胡话,表哥不要当真。这耳孔不穿也罢。”她两手抱着床架不松开。
任由丝滑的被褥从香肩滑落, 雪肌柔肤一寸一寸往下可见。
随着娇躯微颤, 两抹浑/圆雪团亦不安分在他眼皮子底下颤巍巍,叫人想起适才满手滑腻触感。
他也不动, 就这般倚于榻旁,无声无息将美好春光尽收眼底。
眉睫轻敛,乌金云绣衫前襟交叠着裹至喉结下半寸,容色清冷孤高若山间雪。白如玉的手掌抬起,南栖以为他要抓着自己过去,当下便动了动腿,又往里挪了半步。
浑然不知此刻她这副样子落于人眼中,是无声的诱惑。
她不怕疼,也能忍着,但一想到那针要穿着皮肉而过便心肝俱颤。虽然要求二表哥庇护她,但南栖不想挨这一针。
后腰盈盈,隐约可见陷进去的两弯深邃腰/窝,正好可以扣在上头。
心中是这般想的,他便也这般做了。
粗粝的指腹流连摩挲而过,很痒,南栖终是松开了死死抱着床架的手,回过头隐约见着郎君漆眸内癫狂一闪而过。
再细细去瞧仿若又是刚才瞧错了。
雪红珠蕤若一颗熟透的李子泛着红,小小圆圆地就要往人口中送去。
她面上腾地泛起红,反应过来眼下的境况,就要扯过一旁的被褥藏入其中。这自然是不成的,晃眼的功夫她便跨/坐在郎君膝上。
除却拿着针的那手,空下来的另一只手掐着她腰上软肉,容色清冷如常,声音清冽着说道:“南栖,针要凉了。”
“莫非你忘了适才你是如何求着我的?”喉中泛着的尾音缱绻,叫她面上更红。
顾不得旁的了,南栖湿漉漉的眸子看向萧衍,里头盈着满满的疑惑和不确信:“表哥,南栖适才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