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裹着雪白绵软。
她低头拭泪,露出脖颈后侧细细的水红色小衣带子。
此刻随着娇躯微颤,豆大的泪珠从纤长的睫羽上滚落。
更要命的是那银绣纹齐胸襦裙摇摇欲坠,衣襟前鼓鼓囊囊呼之欲出。
再听得她哭的好不可怜,话里话外都是他死了。
萧衍只觉喉间发紧,伸手掐住那把纤腰,低沉的声音沙哑:“别哭了,我没有死。”
听得他的声音,南栖迟疑地放下手,正对上他的目光。
白皙的娇靥发丝垂落,黑与白交织,叫人惊艳。
面颊一侧还沾了抹黄泥,萧衍抬手,感受到她略微后退的动作,轻声笑了起来。
南栖手下摁着的胸腔震动,笑声闷闷的酥麻人耳。
粗糙的指腹从面颊一侧磨砺而过,擦拭掉那抹碍眼的黄泥,萧衍感受着手下娇躯颤抖。
忆起他找回潭姐儿后听到的话,既然这般怕,为何还敢下水去救他?
南栖那双潋滟桃花眸像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指尖那抹黄。
便听得他沙哑缱绻道了声“过来。”
他爱洁,院门前几丈的地都没有落雪,南栖心虚地看了他衣襟前那一块黄泥,膝盖动了动挪了过去。
郎君只着里衣,不似平常将衣襟高高竖起,此刻布料子透着水可看见他劲瘦的腰肢以及纤长有力的两条腿。
南栖及时收回目光,柔夷搭上他的臂膀将这件事坐实到底:“衍哥哥,南栖听闻你落水了,心里疼的厉害。没想到没能救上你,还害得你落到这番境地。”
本纤细白嫩若青葱的手指此刻布满一点一点被礁石砂砾划破的红色血痕,惹人疼惜的柔夷此刻擦拭着美人泅红的眼角。
她似是愧疚难当,不敢去瞧萧衍,两靥因哭的急泛上潮红。
整个可人若熟透的蜜桃。
竟这般爱他吗?连性命也不要。
萧衍扶着一旁礁石起身,深紫色的里衣若细看便能看清一大块呈现发黑的深色。
浪打的急,他只来得紧紧将她紧紧环在身前,撞上岸边礁石,腰腹侧被礁石划掉了大片皮肉。
他拉过南栖擦拭泪水的那双柔夷,才养好没多久,如今又成了这幅模样。
缱绻低沉的声音带着些令人安心的味道:“我无事,莫哭了。”
日光下,郎君清冷的眉睫滴着水,此刻正低着头细看她手上伤痕。
一见萧郎误终身,但凡换个旁的人来都要沉溺进去。
南栖唇瓣动了动,别过眼去。
她知道她赌对了,萧二公子信了她的话。
再次回过眼来,里头泪花盈盈将落不落,就那般忐忑看着他。
“衍哥哥,怎么了?”
软软的声音亦如她这个人般,浑身绵软像一团面,任人掐揉欺负,就算还手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萧衍松开她的手,细微划痕回去好好养着无大碍。
女儿家爱俏,便不同她说了。
“看看你可有伤到哪,自己想一想,身上可有哪处疼。”即使心里再想看,也不能乘人之危做这等事,南栖便看见他伸手将她身上破掉的外裳拢好。
遮住了脖颈下,又露出一段盈润手臂。
不论不类,还不若适才那般。
瞧着不顺眼的萧衍眉梢蹙起,又将拢回去的破衣裳往左肩拉了拉,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在日光照耀下泛着盈盈润润的光。
如此摆弄数回,被礁石钩破了一道口子的小衣带子再也撑不住了。
只听得一声布帛破裂之声清脆,南栖尚且懵懂地看着他。
只觉两臂间倏地一凉,似有什么东西飘走了。
两个他巴掌大小的水红小衣从松散的衣襟里落了下来,正落在他支起的腿上。
两朵并蒂莲,粉色的绣线刺的细细密密,在上头开的格外艳丽。
无端地,他觉得那处比这两瓣并蒂莲所绣之物还要更加盈润饱满,是不是只能够裹住一半。
南栖自是不知朗月清风的萧二公子在想些什么,待她瞧清那是什么,两靥滚烫。
从面颊顺着脖颈蔓延而下,雪肌泛着一层嫩粉色,羞地她恨不得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外衣却传来桨橹划水声,隐隐约约还听得男子说话声。
莫非是兰陵公府的人寻到了这里?
南栖慌了神,手臂交叠紧紧环着身前,这地除了湖面上横七竖八插着的焦黄大荷叶,岸上的几块破石头,根本没有容身之处。
她看向倚靠在礁石旁的郎君,眸光内满是急切。
却见地面上一抹水红色晃眼而过,似是被他收到了衣袖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