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娇艳的面庞, 心头嫉恨,正要说些什么烙色却进来了。
丫鬟看了眼南栖得了允后才道“小姐,三公子院内的下人道有东西给你,就在院门外等着。是否要奴婢将人请进来?”
“请人先去花厅,我一会儿便过来。”南栖看了眼不请自来的人,语气不善:“姐姐你还是自己回去吧,莫要等妹妹院中下人回来了请着你回去。”
反了,她就知道这贱蹄子在家中是装可怜,如今不藏了,露出了狐狸尾巴。
头一回生出些后悔来,当初就不该提议让叶南栖也来兰陵公府小住,本想着她凤冠霞帔嫁入萧氏,而叶南栖则一顶青色小轿抬入旁人府里,那种艳羡又得不到的眼神百看不厌。
早知如此,便该让人绑了直接送去刘槐州府上。
可她想的再多,在事实面前也无用。
就算南栖没寄住在兰陵公府,只要她在临安一日,总有遇上萧衍的一日。
南栖不理她,在这栖迟院站着喝不到一口茶水也是自讨没趣。临走前无意间瞥了眼去花厅的路,她刚刚似乎听见三公子给叶南栖送东西。
叶湘怡心头有了主意,颐指气使地朝外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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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内,南栖见着了三表哥院内的人,模样甚是娇俏的一丫鬟,鬓边簪着海棠花,瞧了便令人生喜。
见得人来了恭恭敬敬屈膝行了一礼:“奴婢楠竹见过二表姑娘,奉公子走时的吩咐给表姑娘送东西。”
三表哥走了,南栖眉间不自知蹙了下,怪道这些日子都不见人影。
虽相处时日短,但三表哥待她如亲兄长般,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不忘捎带一份与她,就连坊间趣闻也不会不耐,同她细细地说。
未问是什么东西,南栖先让人起来:“你可知,三表哥他去了何处,有说何时归吗?”
楠竹摇了摇头:“主子的事奴婢们不知,怕是只有府上几位主子才知道。姑娘不若先看看我家公子给您的东西。”
如此,也只好先作罢。
南栖打开那方木匣,一时被里头的珠宝玉石晃了眼,红的,蓝的,翠的,琳琅迷人眼。楠竹接着继续道:“公子走时让奴婢同表姑娘说一句话,只说姑娘看了便会明白。”
丫鬟从袖中拿出一页信笺,封的好好的,上头龙飞凤舞写着南栖亲启。
接过后,上头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想来是被这丫鬟保管的极好。拆开信笺,抽出里头一页薄薄的纸张,写着几句话。
“南栖,答应年关后与你逛庙会,吃茶的事怕是做不到了,还记得本该下回与你一起去钗环铺子挑选首饰,但我归期不定,这是为兄搜罗来的珠宝玉石,你收下后拣喜欢的融了做钗环,平日里若有何难处,可去寻二哥帮忙,他瞧着虽冷,却是最热心不过的人。
余下的便没了,越往后墨迹越淡,像是匆匆离去前写的。
二表哥面冷心热吗,她却是不这么觉得。
南栖收好了信纸,让绿墨收下了那方匣子。
绿墨从后头上前来接过楠竹手中的匣子,笑了笑说道:“楠竹姐姐这名字好听,可是南边的南。”
楠竹垂首笑了笑:“左边还需再加个木,奴婢本来叫夏珠,府上主子嫌不好听便重新赐了名。”
见人收了匣子后,楠竹便垂首告退了。
拿过那木匣子,放在手上沉甸甸的,没想到三表哥竟将随口许的一句承诺记得那般牢。
南栖眼里划过了什么,看向一旁的丫鬟道:“你平日里无事同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仆妇闲聊时打听打听三公子去了哪里?勿要漏了陷。”
姨母不喜她同三表哥接触过多,不能直接去问姨母;至于二表哥,更加不能问了,多问上旁人一句都害怕他多想。四表哥则早出晚归去国子监上学,平日里见着的机会少。
...
青台阁内,柳氏也正为此事烦忧。
萧衡不辞而别,临走前一晚来见过她,次日一早留下封书信便走了。
若非寻二老爷问了个清楚,她这个当娘的都不知唯一的儿去了哪里。
待听得是西北军营那等白刀子进红刀子,十个人也活不下四五个人的地儿,她更是两眼发昏晕了过去。
当下二老爷的书房内便乱作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府医来的去喊府医来,还有婆子在一旁怨声道载地哭嚷着:“夫人啊,夫人,你若是有个好歹,老爷该怎么办,公子该怎么办啊。”
什么叫他应该怎么办,二老爷本看得向来争强好胜的发妻晕了过去,面上担忧闻言铁青。扔了手中作画的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