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十足的混混无疑了。
应昕站在卧室门口,不动声色看着他们。
那两个男子大摇大摆地进了屋,还顺手反锁了门:“姓怀的还真是严防死守,想进你家的门,可真难啊。”
“你,你们是谁啊?要干什么?”应昕爸爸见他们这傲慢的举动,有些磕磕巴巴地问道。
“爸,你先跟妈回屋吧。”
不等那俩男子说话,应昕便先接过了话音,向着爸爸吩咐道。
应昕妈妈一直坐在沙发上,见如此阵仗,生怕再出了什么乱子,便也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听闺女的话。
老两口心里虽担忧,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先行回屋,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应昕面无表情:“坐吧。”
“呦,你倒挺上道。”
戴墨镜的男子见她如此从容淡定,一点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不免有些意外,他随手摘了墨镜,仔细端详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只见她冰着一张脸,耷拉着眼皮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上,随意扎着的秀发垂到耳际,即使是素颜,也难掩那骨子里透出的诱人的美。
果然是当大老板的人,真会挑女人……他不禁暗暗感叹了一句。
然后,他便和另一个男子一起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
见他们坐下,她便轻轻翘了一下嘴角,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她反倒不害怕了。
她斜了他们一眼,冷笑道:“怎么?不打算做个自我介绍?”
那俩男子也显然没有预料到她出乎寻常的反应,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领头的墨镜男清了清嗓子,将身板使劲挺了挺,道:“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实话告诉你,是勇哥叫我们来的。”
“勇哥?”她摇摇头,“做什么的,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神秘地笑了笑:“当然有事,而且,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我?”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她的想象,不禁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你忘了,之前你跟你的好妹妹逛街的时候,不是带了话嘛,让我们有事直接找你说啊……不过你也真是的,也不留个联系方式,姓怀的还看你看得那么紧,找不到你,就只好找你妹妹了……”
什么?!
原来,是他们害了小雪……因为自己……
她的心随着他的讲述一点点沉向了深渊,如同被扔进了热带雨林,闷得喘不过气……
她的声音透着冷漠:“所以,你们最初想害的,是我?”
那人摆摆手:“诶,可别这么说,我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我们无缘无故的,害你做什么?”
“哼,拿谁的钱,消谁的灾?”
那男子脸一沉:“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也不用啰嗦,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所以,你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则,你父母我们也不会留!”
他忽然提高了音调,满脸的横肉也随着他的话音颤了几下。
他本想唬住她,可她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威胁而换过什么脸色。她仍是冷沉着脸,看不出任何恐惧或是慌乱的情绪。
她不做声,只是顿了顿,随后反而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身体自然地靠上了身后的沙发靠背,一只手也顺势展开,在沙发的扶手上落下,两根手指来回地在上面敲起了有节奏的节拍。
她冷眼扫视着眼前的两人,神情中却满是嘲讽之色。
对面的两人被她看得有些发毛,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比他们想象中好太多。
那黄毛男子有些发怵,暗暗戳了戳一旁的墨镜男,示意他快想办法。
而那墨镜男也显得有些局促,只见他直接起了身,径直走到她旁边。
他握紧拳头,对着她吼道:“你他娘的别不识抬举!”
应昕瞥他一眼,才又缓缓开口道:“再问你个问题吧。”
“说!”
“那个骗她去面试的人,是你吗?”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他便如实回道:“那个人,就是我刚刚说的勇哥啊,哦,不对,在你们那儿,他应该叫貔子才对。”
貔子……黄鼠狼,果然,人如其名……
应昕只知道怀氏出了个叛徒,但却不清楚那人的具体信息,现在,他人不知躲在哪里,怀远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所以,在他们敲响家门时,她便意识到了是他,所以才轻易放他们进来。
或许是曾经开枪杀过人的事壮了她的胆子,现在,他们自己送上了门,她竟有些难忍的兴奋……
她不禁冷笑一声:“是吗,那快给我看看,大名鼎鼎的勇哥,到底长什么样。”
眼前这女人越发奇怪,问了他们大哥的名字还不够,还要看他的模样,他不觉失笑,还以为她是得了什么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