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合予点头像捣蒜,乖乖脱下了裤子、鞋和袜子,解下了腕表和衬衫上的领结。
然后他身上就只剩下白衬衫、袖箍、束腰和腿环……
“安愉星,我走了啊。”宋文竹真的走了,反正安愉星在陆家比在安家还安全。
“啊?哦!”安愉星说话才意识到嗓子有点干,他不敢看陆合予,结结巴巴地指着床,“去睡吧。”
“你扶我。”陆合予心里鄙夷自己,但真的靠在安愉星肩上,触到他温热的身体,他又觉得偶尔卑鄙一下还不错。
刚到床上躺下,陆合予又爬了起来。
安愉星被他折腾得有点心烦,但看陆合予喝醉后像可怜巴巴的小动物,想起来他之前直愣愣在自己面前栽倒地上,便耐心问道:“怎么了?”
“我想洗澡。”“不行,会生病的!”
陆合予又躺了下去,安愉星叹口气,心道也不知道自己睡哪呢。
“小愉哥哥。”“你又怎么了?”
陆合予不再说话了,安愉星怕他哭出来,凑近坐在床边,“陆合予?你怎么了。”
“你凶我。”“……对不起。”
陆合予这才多云转晴,抓住安愉星的手指,“你也脱光光,我们睡觉。”
“你没脱光,少来。”
“你要我脱光光吗?好啊!”
安愉星恨不得抽自己个大嘴巴子,“不用!你这样就挺好的,很、很好看!”
“那你快脱啊!我困,你脱衣服吧!”
安愉星:……怎么办,还是好想报警啊!
“嗯,知道了。”安愉星也脱了外套和裤子,褪了鞋袜小心翼翼地在床上躺下。
陆合予忽然紧张了起来,同床共枕,两次同床共枕相隔不过二十天,区别却这么大……
“小、小愉哥哥,你帮我把这些拿掉好不好?”陆合予壮着胆子凑近安愉星,半支身子斜着趴伏在安愉星身上。
“哦。”安愉星忽然也紧张了起来,陆合予这样伏在自己身上,好像马上就要亲下来一样。
安愉星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全神贯注解开陆合予身上的东西。
袖箍还好,解束腰的时候,安愉星脑子一抽双手绕到陆合予背后,环着他的腰解开了背后的扣子。
两人几乎瞬间都脸红了。
安愉星觉得自己像被煮熟的虾,带着腾腾热气被端到了陆合予面前。
陆合予也没好到哪里去,脑子一热,醉意更汹涌,他有些支不住自己的身体,最后还是砸到了安愉星。
安愉星只想到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当初故意在陆合予拉自己的时候栽倒在他身上,现在他喝多了酒也直愣愣地砸到在自己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愉哥哥!你别生气!”陆合予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连忙起身退出老远,“小愉哥哥……”
安愉星还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陆合予吃什么长大的,给他一种骨头都比别人重的错觉。
“没事……”安愉星叹了口气,“过来,我给你把东西解开。”
“我自己来吧!”陆合予两下扯掉腿环,随手丢在了地上,回头只见安愉星起身坐在床上,眼神探究地看向自己:“陆合予,你最好不是在装醉耍我,否则……”
安愉星有一瞬恍惚,否则什么呢?他能拿来威胁陆合予的似乎只有……安羽信
按照张不凡的话,陆合予这么疼安羽信,他一定很在乎他吧。
安愉星觉得心里忽然有些酸,像买成盒的草莓糖,却猝不及防吃到了柠檬糖,酸得他舌根发苦。
“你要是装醉耍我的话,我就跟安羽信一样不理你了!”
陆合予本就醉酒,在加上心里又急又怕,脑子一热顺着安愉星的话唤道:“安安,你别跟我生气。”
安愉星这下彻底清醒了,方才的暧昧、旖旎只是他妄自揣测下的错觉,陆合予是把自己当成安羽信了。
陆合予的小心思逐渐活络,挪近伸手环住了安愉星,“安安,我想抱你,可以吗?”
安愉星有些麻木地伸出双手环抱陆合予,他在心里提醒自己,这个拥抱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偷安羽信的,他成了可耻的小偷。
闻到那温热身体上糖果般香甜可口的气味,陆合予咽了咽口水,按住安愉星的双手,轻轻在他脖子上落下一个滚烫而短暂的吻。
“小愉哥哥,你好甜。”
“陆合予。”
“嗯?”
安愉星没有挣脱陆合予的钳制,盯着天花板愣愣地问道:“你亲的是谁呢?你想的是谁呢?安羽信还是安愉星。”
“小愉哥哥,我想的人是你啊。”
“你什么意思?”安愉星听到了胸腔内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不知道什么,他的心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