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愉星跟安羽信什么关系?”陆风悦好奇问道。
“同父异母的兄弟,安愉星是私生子。”陆合予皱着眉,“我讨厌私生子。”
宋文竹立即明白了,“安、安少爷不会是想让你去对付安愉星吧?陆合予,你小心被人当枪使。”
“玩呗,怕什么?”陆合予显然没把宋文竹的话听进去。
接受到宋文竹的眼神,陆风悦轻轻咳了一声,“陆陆。”
“嗯?怎么了,风悦?”陆合予急忙看向陆风悦。
“陆陆,这到底是安羽信的家事,你还是别趟浑水了,好不好?”
陆合予认真思考了片刻,摇头道:“可是我跟安羽信是朋友,而且我已经答应他了,风悦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陆风悦闻言和宋文竹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到家后陆合予又回靶场练了会,陆风悦作陪直到两点才回家。
下午四点多,陆合予到了教室,等老师到了,他举手示意道:“老师我想和安愉星坐同桌。”
陆家的名头很大,老师看了一眼陆合予便点头同意了。
安愉星背着书包过来,看上去确实怯生生,挺白净的。
“你好,我叫陆合予,认识一下,我们就是朋友了。”陆合予笑着接过安愉星的书包,帮他拉开椅子。
“谢谢。”安愉星猜不到这个人点名指姓要自己做同桌的原因是什么,他目前没有感受到恶意,但也只是目前而言。
声音也很小声,像个小姑娘。
陆合予顿时失去了捉弄安愉星的兴致,他喜欢打架,享受拳与拳、肉与肉的碰撞。
但他没兴趣持强凌弱,尤其是面对柔软、弱小的特性,总是心软、怜悯,或者说是不屑一顾。
所以很多事只要安羽信撒娇,陆合予就可以容忍他的做法,只是嘴上不饶人。
陆合予收起了脸上的笑,低下头看条款,他对他不感兴趣的人很少表露情绪,。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相安无事。
直到安羽信催促陆合予,要他快点为自己出头,“阿予,你就帮帮我嘛,我爸现在喜欢安愉星超过喜欢我。”
“谁让你不好好学习?老是想那些歪门邪道,我让我那个老师去教你吧。”陆合予伸手擦去对方脸上的汗,耐心为他拉开车门,“今天住我家。”
“那你就是不帮我对付安愉星了?”安羽信很不高兴,觉得陆合予言而无信。
“好吧、好吧,我帮你。”陆合予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安羽信的肩膀,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耳垂。
安羽信这才高兴,钻到了陆合予怀中,“阿予,你最好了!”
“不过你也要好好学习,没进步一百名不许来一班找我。”
“啊?阿予……”
“没用,必须好好学!”
陆合予左思右想,让人找了只毛毛虫放在安愉星文具盒里,想看他被吓到。
尽管陆合予本意不想欺负安愉星,可当他真的做出捉弄的举动时,心里还是暗戳戳地期待能吓到对方。
他有些顽劣地想:小姑娘一样的人,不会被虫子吓哭吧?
安愉星就这么猝不及防和这只绿油油带有五彩斑斓斑点的大毛毛虫对视了。
陆合予露出了饶有兴味的表情。
而安愉星在扫视一圈后,锁定了陆合予脸上熟悉的神情,那种想要欣赏自己的窘迫,随时准备哄堂大笑的动作,他见过太多了。
安愉星从不会让他们得逞,因为他知道人只要软弱了一次,拳头就会落下第二次、第三次。
腼腆、可欺是他的保护壳,如果真的有人冒犯到自己,安愉星一定会反击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厉害。
于是安愉星捏起了那只肥胖的大虫子,在陆合予的目瞪口呆中卯足了劲往他的后领塞。
“诶!这有毒的啊!”陆合予疯狂躲闪,一把推开安愉星,使劲抖搂自己的衣服,结果摸到一手黏腻。
“你!”陆合予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骂出声,“你把虫子捏死了!”
该死的,安羽信不是说安愉星是唯唯诺诺的小哑巴吗?怎么这么彪悍?
“好恶心!”陆合予差点没闭眼晕过去,他能感受到虫子尸体里不知名的粘液附着在后背上的粘腻感,还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儿。
“嘶!好疼。”安愉星蹲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右手。
方才的动静吸引到班上同学的注意,大家看到的是陆合予站在座位上,表情扭曲得有些狰狞,眼睛死死地盯着蹲在地上的安愉星。
陆合予肺都要气炸了,恶狠狠瞪了一眼安愉星,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蹲在地上了,此刻后背已经开始发痒疼痛。
该死的!
陆合予咣当一声踢开安愉星的凳子,立马跑到老师办公室请假打电话给司机,在等人接自己回家的空隙,他一直在心里暗骂,真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