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带着黑暗色彩和强迫性的吻。
怪物贪婪地渴求着还不属于他的味道,祂蛮横地用舌头扫过景小楼的臼齿,触碰景小楼口腔里敏|感的软||肉,最后还缠着景小楼瘫||软的舌头一起共舞。
更多的津|液被分泌出来,它们无处可去,只好顺着景小楼的嘴角淌出。
怪物对此毫不在意。
更多,更多——
祂还想要更多。
于是艾利安变得愈加不可名状,舌头逐渐褪去属于人类的颜色,开始和那些触须相似起来,祂收起上面的外骨骼,释放吸|盘和粘|液,向着更深处探索。
“呜……不要了,不……”
在一切滑向深渊,变得不可挽回之前,怪物被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唤醒了——是景小楼的眼泪。
即使在睡梦中,那些感受也是真实的,景小楼下意识抗拒,难过的哭了出来。
艾利安恢复意识,触须消失,他变回人类的样子,仓惶翻身下来。
看着景小楼又红又肿的嘴唇,还有一团糟的……不夸张的说,祂想掐死刚刚没控制住的自己。
艾利安心中升起股哀伤。
如果你是清醒的,看到了我真实的样子,那个巨大的、和人类没有一点相像的、拥有无数恶心触须和骨刺、被仇恨填满的怪物,你看到那怪物吻你,还想对你做更多,你还会拉住我吗,小楼。
第27章
第二天醒来, 景小楼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呃。”
他扶着自己疼到快要裂开的头艰难坐起,但还没起到一半就又摔了回去,他感觉天旋地转, 耳朵里也嗡嗡直响, 仿佛有个钻井机在钻他的脑子。
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
景小楼翻身侧躺在床上,像婴儿那样蜷缩起来, 夹着被子,用枕头压住脑袋哼哼唧唧,试图让头疼的感觉消失。
但那一点作用都没有,他的头还是像要裂开那样。
景小楼艰难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然后略带满足的闭眼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是周末,他可以一直躺到晚上, 只要在下周一前把昨天没做完的工作搞定就好。
天啊。
隔壁房间睡着个意思杀人凶手,而他, 却还要担心工作。
如果不是为了钱, 谁会想要工作呢。想到这个, 景小楼头更疼了, 他抿了下嘴唇,发现它们干的像撒哈拉沙漠。
头疼的要命,嘴巴干的像吃了一斤沙子,喉咙也痛,痛的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硬塞进去过……鉴于景小楼白纸一样的性经验,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喉咙昨晚经历过什么。
我就是条被拽上来在太阳底下曝晒的鱼,景小楼懊恼地想, 就不应该放纵自己去喝那些酒。
想到喝酒——
景小楼很快联想到了昨天让他崩溃到狂喝烈性酒的原因。
艾利安。
他到底是不是……
景小楼放开枕头重新躺了回去,看着不远处的桌角, 他努力回想昨晚的经历。景小楼记得自己似乎有意拽住艾利安,询问他事情的真相,在沙发上,但就像是用了模糊特效那样,后面的记忆景小楼半点都想不起来。
见鬼的,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简直是一出闹剧,景小楼想。他做了那么多,就为了不让艾利安被抓住,还故意去接近、利用学长,后面还用酒精虐|待自己的胃和大脑,然而最后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没有。
他还是不知道艾利安到底是不是真凶。
或许昨晚艾利安已经告诉了他真相,但他忘记了,又或许艾利安没说,只是照顾了他半宿……这个的可能性好像要稍大些。
景小楼撑着扫过房间,他发现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面装着的大概是醒酒汤一类的东西,他猜。保温杯上面贴了张便签,一看就是艾利安的手笔。
但现在景小楼不想看见和他相关的一切,所以也没有仔细看便签上写了什么,只恹恹地瞥了眼,随后便躺回床上。
艾利安,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共犯关系吗。
这时——
景小楼听见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那脚步停在他房门外,随后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小楼,你醒了吗?”艾利安语气轻柔地问,“出来吃点东西吧,不然你会难受的。”
哼,他已经难受的想死了。
景小楼没搭理艾利安,他翻身背对着门口,用被子把脸蒙住。直到艾利安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景小楼才恼火地掀开被子。
他甚至不想开门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酒是艾利安的,他也会喝酒,还知道他没喝过这种洋酒,更知道宿醉后的痛苦,即便这样,他也没想着在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开门瞧瞧他,万一他嗓子痛到没法出声呢?万一他酒精中毒或者怎样,需要去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