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重要的是,景小楼认出他来了。
眼前野兽一样想咬他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在景小楼家门口骚扰他对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最后被艾利安赶走的怪人。
“我知道你!放开我!你这混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放开我!!”景小楼大喊着,心中恐惧和愤怒一同升起。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这个怪人干嘛总揪着他不放?
怪人不为所动,依然在咆哮着,他眼睛充血,淌着口水,不断尝试撕咬景小楼的脖子,看上去活像感染了丧尸病毒。
“救——”
景小楼快坚持不住了,他不知道要是自己松手让怪人咬上一口会有什么结果,可能很糟,也可能没事,但他不想赌。
手机呢,他得赶快报
警。
和众多电影电视剧里一样,景小楼的手机被甩飞出去,距离他的指尖仅有几公分,那么远,又那么近。
其实就算他能拿到手机也成功报警,意义并不大,这里距离派出所有段距离,等他们赶到,景小楼怕不是已经被怪人杀死,生吞进肚了。
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艾利安……
景小楼眼前越来越模糊,挣扎幅度越来越小,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就听见‘喵嗷’一声,看见棉球凶猛地跳到了怪人后背上死命抓挠。
怪人动作一滞留,松开了景小楼的脖子。
景小楼大口呼吸着,他没有浪费猫咪给他争取到宝贵机会,在咳嗽的同时他使出全身力气将身上的怪人踹开,然后拼命爬起来向门口跑去。
“救救我,有没有人!”景小楼开门向楼下狂奔。
就在马上跑到1楼的时候,他迎面撞上了一队人,来不及刹车,景小楼和前面搬东西的工人撞了个正着。
“哎呦——”工人向后一趔趄,堪堪稳住身子,他赶紧先把手里的家具放下来,再抓住景小楼的胳膊让他站好。
“看着点,我们这儿搬家呢,你——”话没说完工人注意到了景小楼的不对劲,“哎?怎么了这是,你……咋吓成这样?”
“我,我……上面……”景小楼舌头发麻,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前头干嘛呢,快点啊!”楼下传来工头中气十足的声音。
“哎,哎,正般着呢!”工人狐疑的看看景小楼又看看楼上,随后冲楼下喊道:“这儿有点事,头儿你上来一下!”
工头骂骂咧咧挤了上来,在看到慌张的景小楼时,他也愣了。
不过毕竟是工头,什么怪事都见过,简单问了几句搞清楚状况后,他搀着景小楼,等错开位置把牵头几个大件的家具搬上去,工头带着景小楼去了楼下。
“你在这儿歇会儿,缓口气。”工头拍了拍他的后背,“需要送你去医院不?”
医院?或许吧,景小楼脑子里乱乱的,他觉得他可能要去精神科看看,最近发生的事搞得他快要精神衰弱了。
这时,单元门口传来声关切的问询:“小楼?那么久没见你,你这是,怎么了?”
惊魂未定的景小楼闻声看去——
“邓、邓叔,邓婶,你们怎么在这儿?”
……
危急情况下有认识的人真的很让人安心,在问过具体情况后,被景小楼称为邓叔和邓婶的夫妻找了几个搬家工人到楼上去瞧了瞧,怪人不见了,猫也还好,只有满屋子的玻璃碎片和坏掉的窗户显示这里确实被人闯入过。
“来,小楼,喝水。”二楼的房子里,邓婶从箱子里拆出水壶烧了热水给景小楼压惊。
眼前搬家工人们来来回回走,身边有人陪着,怀里还抱着棉球(有工人好心帮他把猫抱下来了),景小楼很快恢复过来。
“邓婶,你们怎么搬回来了?”平复心情后,景小楼问道。
邓叔和邓婶和他是老相识了,从他出生他们就住在这栋里,比景小楼的父母还要大上几岁,可以说是看着景小楼长大的老邻居。前些年景小楼家出事,他们帮了不少忙,后来他们家女儿在郊区买了新房,他们就跟着搬过去了,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年的时间了。
“嗐,别提了,那边环境虽然好,是个高档小区,但毕竟不是市里,周围荒的很嘞,商店,饭馆,什么都没有,就连买个菜都得开车去超市才行。”邓婶是个热心肠,拉着景小楼的手说个不停,“隔壁还有建筑工地,每天晚上叮咣响,吵得人心烦。”
邓叔不太爱说话,只在一旁偶尔点头附和。
不过虽然这两口子性格截然相反,但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很喜欢景小楼。很早之前他们还想过撮合景小楼和他们家女儿,结果两人都没什么兴趣,最后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