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把姜余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最后深深看了眼姜余的洞穴，在他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在彻底看不见玹的身影后，姜余才松了一口气，把洞口的树枝堆整好。
回到山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还在发光的界珠给灭了。看着陷入黑暗的洞穴，姜余松了一口气。
看着和洞壁融为一体的界珠，姜余心想之后还是小心一点为妙，要不就是搞一个门出来，不然做什么都不安全，总感觉会被人偷窥一样。
姜余研究一番，最后从一堆兽皮里找出一块堪堪能遮住洞口的兽皮挂了上去，好歹算是有一个‘门’了。
摸黑爬上床，姜余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根本不知道明天他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困境。
第二天一早，姜余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门口放着的树枝被踩得噼啪作响。
“这是什么？”
“鱼把这些棍子放外面做什么？”
这是一些不明世事的人问的，但一些经验老到的猎手一看就明白鱼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了，纷纷露出鱼真聪明的目光。
可惜再聪明也不能不让他不祭祀，鱼可是大祭司亲自挑选的祭祀人选。
等姜余从石床上起来，外面的人也把姜余在外面布置的树枝给清理干净，不由分说地一起挤了进来。
此时此刻，刚走了没两步的姜余看着面前的人，满心的妈卖批。
族长扫了眼山洞，最后嫌弃地看了眼姜余炖出来的汤，看起来是真的没吃的了，不然也会这样做，腥不说还不好吃。
不过很快他就可以结束这么悲惨的一生了。
“把他带去祭台，大祭司在那里等着了。”族长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相似再多停下一会这里的空气就会污染他。
“是。”两个体格壮硕的男人，一左一右抓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姜余，强硬地就把人给拉了出去。
姜余：……
看着胳膊比自己腿还要粗壮的两人，姜余默默按下了把两人撂翻的想法。
还是想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再想想办法。
底下这么热闹，身为邻居的玹不可能听不见。
在山洞内，犹豫了会还是决定下去看看姜余究竟在搞什么。
等玹下去，姜余已经被两个壮汉给架着走了好一段距离，玹想要上去也来不及了，只能把视线放在后面还没来得及跟着一起走的人身上。
“等等。”
刚准备跟着一起走的人听到玹的声音，纷纷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从上面下来的玹。
其中一个头发上插着一根狗尾巴草的男人开口问：“玹怎么了。”
玹停在空地，看向男人：“你们带走他做什么。”
狗尾巴草男回头看了眼已经看不见人影的队伍，开口对玹解释说：“玹你出去狩猎不知道，大祭司说，因为我们之前没有献祭，说戏现在给我们降下了惩罚，如果想要渡过危机，就要诚心举行祭祀，鱼就被选中了。”
“其实，鱼被选中还是挺好的，这样他就不用因为吃不饱去到处挖树根吃了。”
玹皱眉。
狗尾巴草男继续自顾自说：“鱼其实也蛮可怜的。”
“哎？玹你去哪里？等等我。”
祭祀，是玹最厌恶的，当初他的家人也是被大祭司献祭出去的。
明明只要每个人再努力一点就能活过雪季，只要再出去找一找就能度过了。
可最后因为祭司的一句话，部落里的所有人都让他们不要这样自私。
玹闭上眼睛，压下眼底的烦躁。
姜余被带到了祭祀台，强硬的被捆在了正中间的柱子上，最根本不给人一点反应机会。
见姜余被捆上，祭司拄着权杖走了过来，嘴里念着姜余听不懂的东西走了好几圈，最后站在原地闭上眼睛，身体开始不断抖动，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一样。
抖了半天，祭司的头突然低下，过了一会才重新抬头，不过这次他的眼睛带着红光。
部落里的人见状，立马跪在地上开始磕头行礼。
部落里的人看不出来，但是姜余可很明显地看出，祭司周围的灵气在暴动，他像是在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媒介，把一种‘东西’引入了体内，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好的，带着浓厚的黑气。
就像是积累了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人的怨气，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看起来就非常的不美妙。
姜余皱眉，这些怨气估计是在这里被献祭的人留下的。
还好这个祭司并没有把所有人的怨气都给引来，不然他可就要把整个部落给屠了。
祭司黝黑看不见一点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姜余。
还好姜余经历的世界多，也见过更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没被这个眼神给吓到，反而冷静地盯回去，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