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入耳,掀起了慕北祁脑海中的风暴。
他皱起眉头。
眼前的女人跟白怜有些相似。
可这样应该不会让他有熟悉的感觉。
慕北祁高大的身影绷得笔直。
他看着乔楚的眼睛,试图追溯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脑子不断搜寻,他最后却是无果。
脑子疼。
手腕的伤口也疼。
慕北祁忍着疼痛,继续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乔楚眼底闪过一抹讥讽。
他装得还真像。
既然他装作不认识她了。
她也没必要继续应付。
乔楚知道怎么惹怒慕北祁。
“你这是在搭讪吗?”
高高在上的慕北祁,这辈子都不可能搭讪别的女人。
就是当初,也是她跪在他的脚下,求他要了她。
这样的男人,身份地位一被贬低,模样依旧是矜贵的。
可他却会因为被贬低,心里会不爽。
乔楚不等他接话,说道:“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慕北祁薄唇抿了抿。
又听见她说:“我的男伴不喜欢我跟陌生的男人有太多的交流,失陪。”
乔楚说着转过身。
她发现温孤屿已经往她这边来了。
以前给他当女伴的时候,她选择一个安静的角落待着,温孤屿不会找她的。
会给她足够舒服的空间。
现在过来,想必是发现了慕北祁,过来解救她了。
乔楚快步走过去,挽上温孤屿的手臂。
“亲爱的。”
她笑得很甜。
温孤屿愣了愣,随即温和笑着。
“我有点饿,要不你再陪我去拿点吃的吧。”
“好。”温孤屿远远望了慕北祁一眼,带着乔楚离开。
第207章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慕北祁看着两人紧紧贴合的背影。
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在一起。
她的面容,她的嗓音,都让他有一种致命的熟悉感。
还有一种疼痛不已的感觉。
太阳穴“突突”跳动着。
拳头攥得太紧,手背的青筋也跟着起来了。
疼,很疼。
慕北祁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好像回到了一年半以前。
那时候,他生病了。
爷爷是这么说的。
裴思辰也是这么说的。
那段时间他病得很严重,每天脑子都是空白一片。
他要接受很多治疗。
每天晚上要吃安眠药才能睡着。
他甚至忘记了很多事情。
医生说他是脑子病变发生的一系列反应。
他们说,只要治疗好了,就不会难受了。
治疗真的很痛苦。
但还好治疗好了。
他的记忆似乎是回来了。
但是在偶尔的时候,他还是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他还忘记了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他问过爷爷。
爷爷说那是他一次劳累过度,不小心撞倒了玻璃。
整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被玻璃划伤的。
慕北祁缓缓抬起手。
因为攥紧了拳头,现在手腕上的伤特别的狰狞。
好疼……
耳朵里似乎有剧烈的“嗡嗡”声。
白怜一直关注着慕北祁这边。
她听不到他们说的什么。
却依旧时时刻刻关注着。
直到看见乔楚跟别的男人离开,她再也忍不住,跟围着自己的人说了一声抱歉后,快步走到他的身边。
“慕总。”白怜压着嗓音轻唤一声,当中带着不少的委屈。
像极了以前乔楚在慕北祁面前委屈时候的模样。
慕北祁像没听见,神色痛苦地看着手腕上的伤疤。
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怎么靠近她,他就会胸口疼、伤口疼?
可是,明明很疼,他却依旧想要靠近她。
像药瘾发作,不能控制自己。
白怜见他没有反应,鼓起勇气再唤了一声,“北祁。”
声音流转着难过,我见犹怜。
慕北祁终于回过神来。
他茫然看向白怜。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冷漠异常。
“怎么了?”
“您怎么了?”白怜看着他紧锁的眉头,推断两人刚才的谈话并不愉快。
不愉快那是最好的。
慕北祁依旧觉得疼,疼得他只想提前离场。
“我有点事。”
白怜一愣。
慕北祁往宴会门口走去,“你可以下班了。”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白怜在这里手足无措。
慕北祁这是要离开。
白怜作为一个秘书,也没资格留下。
而且她要是若无其事地留下,也只会让人嘲笑。
白怜抿了抿唇,带着恨意的目光往乔楚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跟着慕北祁离开。
男人高大腿长,迈开的步子很大。
白怜穿着高跟鞋,又穿着拖地的鱼尾晚礼服,她加快了脚步,还是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