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只是吵闹几句,可现在总感觉苏明樟跟她来真多了。
就如博弈一般,江蕴想着,且照他说的下车看看,若是他真的执意如此,不加以阻拦,她再服软求饶。
毕竟若是她真的只身站到静兰公主面前,被扒皮抽筋那是一定的。
江蕴想清楚后,对着外头喊道:“程风,停一下车。”
沉稳如苏明樟,彼时眼皮也不可控地轻微抽搐了一下。
车慢慢停稳,江蕴一边余光观察着苏明樟,一边起身道:“我这就去给静兰公主道歉。”
苏明樟道了一声好,眼睛却缓缓眯起,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下这个车。
江蕴还真掀起车帘往外去。
江蕴:我下车后他不留我,那就只能不要脸地去求这狗相。
苏明樟则是想着,她若是敢有一脚沾地,那他就……
他就服了她了,只能收回自己的话,把人哄回来。
两人的底线只相差了分毫,然苏明樟到底是在此事上败给了江蕴那么一点儿,就在她一脚凌空就要踏下车时,他扶额道:“回来。”
江蕴听清了他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一边觉得这话在意料之中,一边又庆幸他说了这话。
她停住了脚,脸上浮起笑意,如孩童赢了打赌一般,转头略带得意地问道:“相爷说什么?”
苏明樟又好气又好笑。
她分明是听清了的。
他略做停顿过后,觉得既然他都先服软了,那哄到底也无妨,于是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回来。”
江蕴这回很听话的重新进了车内,苏明樟道:“程风,回府。”
程风:“……”
他不知为何,总有种自己被当做一条狗耍弄的感觉。
满肚子不爽,说又说不得,只好将缰绳重重一甩,“驾!”
江蕴现在虽然笑的开心,但方才那一瞬,就是她走出马车的那一瞬,也是有心慌的。
直觉虽告诉她,现在苏明樟还是在乎她几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好在他也真的只是吓吓她。
所以她象征性的得意了一下后,便收起了那副面孔,方才的一切就如一场小闹剧一般。
苏明樟难得见她笑的这样真切,忍不住问道:“若是真的让你去跟公主道歉,你当如何?”
江蕴故作忧伤:“既然是相爷的吩咐,那我只能照办。”
苏明樟道:“很假,我想听实话。”
江蕴借着他这话,道:“你方才从宫里出来时,为何突然心情不好,我也想听实话。”
她倒是机灵。
但苏明樟咬定了那事她该她自己开窍。
她就该主动问他的归期,她不能一点儿也不在乎。
他往后一靠,“你要自己想,想不出来便罢了。”
说罢他两眼一闭开始假寐。
江蕴道:“那相爷也不想听我的实话了?”
苏明樟没有睁眼,也准确无误地将人一把捞过来,“不听了,说实话对你来说太难。”
还不如就让他抱一下,免得过几日他出去就看不见摸不着了。
别的不谈,小姑娘抱在怀中,手感确好。
腰肢纤细,但臀上和胸前都算得上是丰腴,相较她的身量而言,一切都是恰到好处,衣襟处总有淡淡的皂荚香味,混着她自身的味道,便多了几分清甜。
她嘴唇很润,如新鲜的樱桃一般,若是吻的深一些,还会溢出一两声猫儿般的呻吟,小手会在他肩上胡乱拍打。
与其跟她言语上扯些扯不清的,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让他揉捏一下。
世人所说温柔乡大抵就是如此。
虽然江蕴并不怎么温柔,还惯会咬人。
江蕴见他也是不打算再聊的模样,干脆识趣的闭了嘴。
她身量比较娇小,窝在苏明樟怀里本就舒服,那就好好舒服着,还不忘提醒苏明樟道:“天气渐热,到了六月中旬过后,相爷就别这样抱我了。”
苏明樟:“我车里会放冰。”
第122章 中毒缘由
那厢,太后与静兰公主皆是面色发青。
尤其是静兰,在苏明樟与江蕴离开后,再也压抑不住脾气,将手边的茶盏挥落到地上。
金尊玉贵养出来的,脾气自然是不好,能忍到现在已经是难得了。
“那贱人是狐狸生的吗?”
她一边骂着,一边招手喊进来门口的宫女,问道:“那贱人回去路上有没有攀着苏相?”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虽有些害怕被她的怒气牵连,但还是如实道:“出去时倒不见攀附,但来时,她本是站在门外,是苏相牵了她一把,她才进来的。”
“装什么乖巧守规矩?”
静兰不屑道:“越是卑微下贱之人,就越是喜欢这样装,靠着装柔扮弱来博得男人怜爱,再加上那天生的狐媚皮相,本就是吃这碗饭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