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不少人注意,祝云雀可谓硬着头皮坐上去。
好在吃饭的地方,距离学校不算太远,祝云雀特意选了一家比较贵的法餐,算是表明心意。
谢函这人倒没推脱。
该点的菜都点了。
他了解祝云雀这人,什么事都不愿意欠人人情,不让她把人情还回来,她反倒不舒服。
就像在国外的时候,他帮着祝云雀假装男友,去见陆让尘,祝云雀为了感谢他,愣是给他做了一个学期的早餐,可就算这样,谢函也没追到祝云雀。
想起那时候,谢函笑容又遗憾又惆怅的,说,“上学那会儿是真好,想做什么做什么,也没那么多烦恼。”
祝云雀切着牛排,闻言看他,说,“怎么,你最近烦恼很多么,还是和你女朋友分手了。”
后面这话一下就给谢函说笑了。
他说,“我看起来像是这么会为情所困的人么?”
转念又皱皱眉说,“不过确实分手了。”
祝云雀诧异看他,“为什么?你又腻了?”
谢函叹了口气,说,“跟腻不腻没关系,本来也没打算长期发展,这不年纪也到了,家里开始催婚,给我定了个对象。”
“……”
祝云雀没想到谢函有天会面临联姻的事。
她忍不住问,“你同意了?”
谢函说,“同意呗,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你那个前任陆让尘。”
说完又忍不住逗祝云雀说,“不同意也可以,你跟我处,我就不联姻了。”
这话说得跟玩笑似的,又蕴着几分真心。
祝云雀微微怔了瞬,眼神突然就尴尬起来,只能拿起酒杯浅浅抿了口。
谢函耸耸肩,也只能自讨没趣地转移话题说,“对了,还没问你呢,你和那个陆让尘怎么样了,见到面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别人一提到陆让尘。
祝云雀就禁不住心不在焉,思绪总不由自主地飘到陆让尘那儿去。
想他这会儿在帝都做什么。
生日过完了没。
过完生日呢,会不会也像谢函一样,“临危受命”,被安排和哪家的千金结婚。
思绪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着,祝云雀心不在焉地回答说,“见到了。”
“复合了?”
“还没。”
“差什么上了,他不同意?”
“……”
祝云雀挺受不了他这么盘问自己的。
谢函也被她这么一看也笑了,说,“是我蠢了,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你可是祝云雀啊。”
这话一下把祝云雀给抬高得有些尴尬。
她抿唇说,“别那么说,我没那么大本事。”
谢函摇头不置可否地笑,后来这餐饭吃得也算愉快。
只是谢函好像心情不大好,吃完饭后,没急着送祝云雀回去,而是提出带她去个新开的小酒吧喝喝酒。
是在留学一条街那边,一个半地下的小门脸,清吧,人多,热闹。
那么多年交情,祝云雀也不可能拒绝,于是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地去了。
只是想不到,那天晚上就是那么巧。
谢函和祝云雀刚找到位置把车停好,另一边,陆让尘的车,就跟在后面徐徐开到巷口外。
陆让尘是当天回来的,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林稚。
本来老爷子还让他俩多留几天,但南城这边有陆让尘放心不下的事和人,再者林稚也心情不好,她家那边刚给她订了个新的联姻对象,她烦得要命,就跟陆让尘回来了。
回来后,自然就是找乐子。
林稚叫上刚下班没多久的李铁和周槿两口子,四个人约上去小酒吧喝酒。
这地儿林稚常来,说酒保特帅,想睡。
路上的时候,还叨叨呢,说趁着结婚前赶紧疯狂一回,给周槿都逗乐了。
林稚又欠儿登地推了下开车的陆让尘,说,“我可不要像陆让尘一样,这辈子都被一个人吊死。”
“……”
或许是之前给祝云雀打了个电话,她没接。
陆让尘这会儿心情不大好,透过后视镜直接横了林稚一眼,说你再废话一脚给你踹出去。
俩人损友惯了。
林稚白眼翻得那叫一个精彩绝伦。
当即揶揄起陆让尘来,说他跟祝云雀的八卦。
李铁不像周槿和林稚,对祝云雀还稍微有那么点儿好感,他是真看不上那姑娘,绝情冷血的,听完直哼哼,拿话点陆让尘说,“你就等着被她吃干抹净吧。”
陆让尘绷紧两腮,没搭腔。
周槿直接给了李铁一下,让他闭嘴。
这嘴是闭了,但没想到是乌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