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杨善的希望:这些都不关她们的事。
杨善从股市里看出这两股势力背后的争斗,那张照片一群人中司辰被红圈圈起来的画面在盛妍脑子里待了许久。
人是瘦了,瘦了很多,所以才会被打上“暴瘦”的标签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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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傍晚,京都,城南。
昏暗的房间里,背对着门口的窗户前放着一张沙发,沙发上端坐着个身量高大的青年。来人站在房间中央,额头上浸着一层细汗。
汗水的由来一是阴冷地坐在沙发上的人,二是因为这房间里的巨幅照片。
这原本是一间再正常不过的房间,盛妍在这里住的时候,是司辰挑的最向阳,通风最好,并且和他的卧室门对门的上好的房间。
但是现在这间屋成了让人置身其中会出一身冷汗的存在。
卧室正中央,窗户边,房间四壁,床上,到处都是镶着相框的巨幅照片。照片拍的很随意,手机拍摄的像素也完全无法满足这么大幅的尺寸,每一张照片都是一个女人的脸。
有闭着眼的,有额头上贴着一团黑色小纸片的,都很普通,很生活化。
照片本身不恐怖,照片上的女人也青春靓丽,错在照片过多,过大,坐在房间里的人太过阴沉,满眼寒芒。
“那个人还是出来了。跟上次一样他一出来,我相信不出两天我们会再次受到重创。”
沙发里的人动了动,来人才看清他手指上拿着一只香烟。
又是一个新的改变,原来没见过他抽烟。
青年沉默地抽了一口香烟,白色烟雾稀薄地滑过他晦暗不明的脸。
“以盛氏现在的势力,我们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有句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是一个人要是心里只装着仇,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你能不能现实点,适可而止。”
沙发里的人突然就站了起来,在说话的人眼睛一花后,他就出现在了他跟前。
“适可而止?”他声音哑而沉,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后者额头上一层层地冒出汗水,站不住地退了半步。
“司辰你听我说,工作室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这样宏大的规模,大家都不想看到它毁掉。虽然你是有完全的权力处置工作室的所有资产,但是大家也是为了你好。”
“能适可而止还用你告诉我?能适可而止我会让她离开我!”
司辰眼睛里的寒芒像一件能划伤人的利器,男人连连退了好几步,已经没办法实施来这儿以前的任务。
男人身体都缩了一截,“好的我,我知道了,我只是看形势越来越严峻了,那你明天一定要去一趟公司,你知道我没办法代替你应付其它人的。”
男人说完一刻也没有多停留,甚至连答复也不要了,转身就离开了那间屋,而后就听到什么重物落地砸碎的声音传来。
男人握了握手指,离开了那个既可怕也可怜的人。
窗户边的花岗碎了一地,脸色灰暗的青年坐在窗帘的阴影里,他手掌划开了一道口子,血溅上了一旁的相框,他伸手去擦,发现照片也溅了血。
手指碰上照片却神经质地抖起来。
他只能抬了划破的那边手掌握着另一边手腕,血从手掌里浸出一缕,顺着被握的那边小臂滑向手肘,但触碰照片的那只手总算不再发抖。
那手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将照片上被血弄脏的地方擦干净。
他连手指都瘦了许多。
第64章
初夏的时候盛妍收到了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她这一待, 已经在杨善眼里觉得哪儿也不如怀安好的地方待了快一年了,这算是认真了,所以舅舅专程从怀安过来, 带她见了他在宜安的朋友。
一个戴眼镜, 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宜安骨科医院的院长。
“孩子以后就托你照顾了。妍妍,敬肖叔叔一杯。”
大大的圆餐桌上盛妍有些尴尬, 但还是立刻响应,端了面前的果汁站起身来,朝桌子对面也已经连忙笑着站起来, 并随手拍了她舅舅一把的人举了举杯子,叫了声肖叔叔。
“你舅舅, ”肖绍成笑着扶了扶脸上的眼镜, “他是把我当他生意场上的朋友了。”
两个中年男人相互打趣, 杨识称肖绍成肖院长,肖院长称杨识杨总。
桌子上还有不少人, 除了舅舅的司机, 就都是肖家的人。一个中年女人是肖绍成的老婆, 一个老太太是肖绍成的母亲, 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儿是肖绍成的小女儿, 还有家里的家政阿姨,还有一个从医院开车送肖绍成回家的年轻男人, 听肖绍成话里的介绍大概是在医院里从事后勤工作的关系户。